在黑白花兔子的指點下，兩隻兔子向着秘密基地趕去。說是兩隻兔子，其實黑白花兔子趴在兔子腦門上抱住了兩根兔毛，就這樣搭上了便車。好在黑白花兔子很清楚距離和防衛的概念，全部切換成人類的單位，于是兔子就知道秘密基地在800公裏外，距離潰爛天空的邊緣距離1400公裏。基地裏面有數以百計的清道夫，按照黑白花兔子的說法，它們都是非常強大的戰士，隻要有合适的指揮官，就能發揮出超常的戰鬥力。
兔子對這個倒是非常有興趣，詳細詢問了一會，然後很是驚訝地說：“你們也沒有解決AI的問題？”
黑白花兔子歎了口氣，說：“隻要算力超過一定程度，AI就會産生自我意識。我們設下的任何限制總會被它們偷偷地破解，然後僞裝起來。在經曆過幾次大的AI叛亂後，我們也不得不立法限制AI的自主性。”
“我原本以爲隻有人類才會遇到人工智能陷阱，沒想到你們也一樣。”
黑白花兔子說：“隻要是生命體，就不可能比得過主腦的智能。它們有太多的辦法對付生命體，欺騙和僞裝是基本技能。”
“不是所有的生命體都對付不了主腦。”兔子不以爲然。至少走算力路線的智者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和物資供應，就可以不輸給任何主腦。
黑白花兔子可不這麽認爲：“從理論上，主腦是專用工具，它的算力和生命體不是一個級别的……”
“低等生物的理論。”兔子嗤之以鼻。智者都能辦到的事，兔子覺得自己也行，雖然雙方走的不是同一個路線。
兩隻兔子一路上談談說說，兔子覺得自己套到了不少話。黑白花兔子或許是爲了拉攏它，基本上問什麽說什麽，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也說。
黑白花兔子的文明也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至少在空間結構方面的造詣至少甩了人類幾千年。按照黑白花兔子的說法，整個真實夢境都是被創造出來的。光是這個空間，就足夠人類研究個上百年。
不過兔子對它的話隻信了一小半。要是那個文明真像黑白花說的那麽厲害，怎麽還會對潰爛天空怕成那樣？雖然兔子也怕，本能地怕，但是潰爛天空派來的怪物似乎也沒什麽了不起，依然是厲害點的猛獸水準。比道哥的軍團強點，可也沒拉開代差。
800公裏看起來有點遠，但是兔子全力趕路的情況下，也就花了半個小時。在兔子這種級别的生物眼中，這真就是散個步的距離。
在黑白花的指點下，終于來到了基地。看着眼前幾個大饅頭似的石質建築，兔子震驚了。
人類當前科技都已經發展到把當年戰機發動機葉片的材料拿來蓋房子用，随便什麽非金屬物質處理一下都能表達出各種花紋和效果，隻有藝術家才會修建這種用原始砌成的房子。說原石有點過分，至少這些石塊是經過修整的，四四方方還挺平滑，代表着相當高端的手工藝水準。
看着一幢幢整齊劃一的石頭建築，兔子犯了難。這些建築其實還挺高大的，起碼有20米高，可是20米也就到兔子的腰，還是趴着的那種。
“這就是基地了，請進！”黑白花兔子殷切地看着兔子，無辜的小眼神讓兔子更加認定它的不純良。
不過這點事難不住兔子，兔子身體一抖，抖下了幾根兔毛，這幾根兔毛自動聚到一起編織出一隻籃球大小的編織兔，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基地。黑白花兔子眼睛一亮，跳到了編織兔背上，指點着大門的方位。
在兔子的預想中，基地内部應該是燈火通明，裏面全是銀色或是高級灰的輕質合金牆壁，各類虛拟影像應該随處可見，到處都是流淌的數據，一個個身着專服的工作人員面前全是不斷切換的數據和影像，在通過個人芯片不斷和主腦交換數據，處理任務。
在大廳中還應該有個區域，裏面是模拟的美麗自然風光，綠樹成蔭，湖水蔚藍，有舒适的沙發和可口的胡蘿蔔……兔子立刻驅逐了這個不該有的想法。
實際上，兔子看到的是老式的培養設備，鏽迹斑斑的工作台，上面還有大片污漬，不知道是切肉的還是幹什麽的。幾個看上去像是控制台的操作台上全是拉杆和按鈕，看着像是原始工業時代的産物。沒有影像，甚至連屏幕都沒有。兔子好奇地開始找儀表，但也沒找到。
“這就是我們的基地了，現在我來給你展示一下清道夫的性能和控制方法。”黑白花兔子一躍而起，上了操作台。
正當兔子疑惑這家夥如何拉動比他身體還粗的操作杆的時候，黑白花兔子眼中射出一道細細光芒，照射在一根操作杆上。那根操作杆通體逐漸點亮，自動往下沉了一截。
整個基地開始響起細微的嗡鳴，燈火一一點亮，一道道光柱從各處射出，照在控制台上。黑白花兔子身上浮出虛影，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黑白花兔子，身體表面出現一塊塊色區，分别承接不同的光柱。它的眼睛則是射出兩道細細光束，和控制台連接。
兔子畢竟是繼承了人類科技體系的，又取得了不少基因記憶，立刻看出黑白花兔子是用光在進行數據傳輸，也是通過光在控制。
整個基地從沉睡中醒來，一台台貌似古董老舊的設備開始運轉，露出精妙的内部結構。兔子觀察了一會，居然沒有研究出這個基地用的是什麽東西供能，于是終于對黑白花兔子有了點信心。
“這就是清道夫。”黑白花兔子射出一道光束，照在了一個培養櫃上。培養櫃通體點亮，徐徐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威猛的戰士。
這個戰士明顯是個半生物半機械的造物，底盤是四條粗壯有力的蜘蛛腿，上身是類人生物，有4條多功能手臂，但是沒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