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uerpus招來侍應端過來兩杯雞尾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放到了曼蒂的面前。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肯尼迪是你殺的,好漢不提當年勇啊,婆婆。”曼蒂端起雞尾酒滿懷惡意地吐槽道。
“你也會有當婆婆的那一天,岡薩雷斯,希望到那一天你還能和我一樣看着年輕。”wonderpus笑着和曼蒂碰了一下杯子,将度數不算高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你心态還真是樂觀诶,如果有人嘲諷我年紀大我一定死磕讓他栽跟頭。”曼蒂看着wonderpus的笑臉不得不服氣。
在皇帝麾下的秘密三人組裏,她最佩服的就是wonderpus,這女人幾乎沒什麽弱點,沒有牽挂,不易怒,行動高效準确,堪稱完美的工具,也是皇帝手中最爲鋒利的利刃。
說句誇張的話,隻要是皇帝的命令,她就沒有失敗過的,完成率高達100%,比起時常掉鏈子,最後還把自己玩跑路了的曼蒂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說實在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那邊又有什麽動作了嗎?”曼蒂抿了口雞尾酒,品嘗了一下那落日般橘紅色的酒液裏酸澀的味道,輕輕眯了眯眼睛緩解味蕾的刺激。
“還是那句話,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你背後的新主人那麽神通廣大,居然連休眠狀态的我們的位置都能查到.你那邊是不是又有什麽計劃準備實施了?”wonderpus打趣地說道,“怎麽,想對皇帝陛下進行斬首行動嗎?由你帶來的林年和路明非那兩孩子來執行?”
“皇帝在這座島上?”曼蒂怔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wonderpus看着曼蒂的那張好奇寶寶的臉,忽然低頭有些忍俊不禁,“就算你忍住了面部微表情的變化,控制了肢體的動作,但你的血液循環還是速度變快了,瞳孔不自然縮小,汗毛和毛孔也發生了一定的反應,而且最掩蓋不了的還是氣味,恐懼的氣味,腎上腺素這麽分泌,就不怕腎上腺素中毒嗎?”
曼蒂頓了一下,忽然往後輕輕一揚,攤開手松了口氣,“那就不演了,反正瞞不過你的觀察力。”
“最主要還是你沒穿多少衣服,比基尼暴露的體态太多了,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wonderpus伸手滑過桌子,纖長的手指指肚陷入了曼蒂胸線上的彈潤肌膚裏,反手向上滑出了一條筆直的線,直到掠過她的脖頸,下颚,再到下巴,輕輕一挑。
“哇哦,這算是職場性騷擾嗎?”曼蒂身子向後一倒,腳背勾住桌邊,略有驚歎地看着wonderpus,“我沒記錯你的性取向吧?你應該是性别女,愛好男?”
“爛話并不能改變你現在驚慌失措的心情,岡薩雷斯,你應該在懼怕皇帝是沖你來的吧?畢竟你背後的人才讓祂吃了那麽大一個虧,你擔心祂遷怒着報複你,廢掉你這把不怎麽利落,但卻足夠狡猾刁鑽的透骨小刀。”wonderpus似笑非笑地看着曼蒂。
“我不覺得皇帝會特别針對我這樣的小角色出差,尤其是還頂着大病未愈的狀态出差。”曼蒂眼中略微閃過思考的光芒後,臉上露出無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也認了,反正我也找人交代過我的後事了,比如墓志銘上該寫什麽。”
“放心吧,皇帝不是沖你來的,老實說,我們都在擔心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都是沖着對方來的,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什麽的所以負負得正,那就代表着”
“我們其實都沒什麽計劃,能在這裏相遇其實是一個巧合?”曼蒂歪頭看向wonderpus,“說出這句話你自己信不信。”
“信不信取決于你,但我的确是來度假的,沒看到我這身泳裝嗎?”wonderpus輕輕捏住比基尼的吊帶拉彈了一下,比西班牙小洋馬更可觀的胸部側乳稍微蕩起一片漣漪。
“我要是傷成你這樣,全身都是傷疤,我鐵定不敢穿比基尼出門,你這樣會吓到想來搭讪的帥哥的。”曼蒂上下打量着這女人身上的傷痕,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段血與火藥的歲月,一段又一段的故事澆築成了她面前的這個白俄羅斯女人。
“少用激将法了。”wonderpus搖頭,“我真沒什麽好隐瞞的。”
“怎麽,你也和皇帝一樣,不屑于騙人?”曼蒂問,她悄然凝視着wonderpus的面容,發現對方的确毫無破綻。
“那就暫時這樣吧,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不過我們暫時都不會做任何行動是吧?這也意味着,現在我們依舊能坐在這張桌上好好聊天?”wonderpus招來侍應又要了一杯雞尾酒,她的酒量依舊那麽好,一杯接着一杯,空杯子放在桌旁也不收拾掉,規矩地排成兩列,像是在彰顯她的勇武。
“聊天?”曼蒂沉吟了一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聊一聊呗,你想聊什麽?”
“自從你逃跑之後,隊伍裏就剩下paco一個人了,很悶的,平時無線電頻道裏都沒人搭我的茬了,我想挑起點什麽有趣的話題打發時間,paco都隻會冷冷地說:曼蒂·岡薩雷斯滾蛋之後,你繼承了她的聒噪嗎?”wonderpus顯得有些唉聲歎氣,像極了抱怨職場環境很差的小職員。
“paco嘛,是這樣的,外冷内也冷。”曼蒂聳肩,“對了,上次北亰那回事情,你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我怎麽沒見着你出場?我在趕場子的時候還生害怕你忽然在暗地裏給我來上那麽一槍,搞得我前胸後背的心髒位置都墊了兩片陶瓷防彈闆。”
“呃,妞兒,我要想殺你,我會對着你的額頭或者後腦開槍的,打爆你機靈的小腦瓜,讓她沒法再出什麽馊主意或者冒出點鬼機靈。而且就算是對着你的胸口開槍,子彈我也一般隻會用12.77mm口徑的子彈,不管什麽防彈衣鋼闆,全打爛了任務就完成了。”wonderpus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曼蒂想的那麽業餘。
“太令人寒心了,那麽多年的同事,你就這麽舍得讓我變成無頭屍體嗎?”
“你似乎低估了12.77mm子彈的威力.嗯,不過答案是忍心的,畢竟你明白的,君命不可違嘛!”wonderpus苦笑着說,“可起碼現在我還沒感覺到皇帝陛下對你忍無可忍,你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該松口氣嗎?感謝君威浩蕩無視了我這隻小小蝼蟻?”曼蒂輕輕拍着胸脯。
“我在北亰那趟的工作主要是威逼利誘路明非和陳雯雯下進地鐵啦,你知道的,按照那位的意思,陳雯雯和路明非都得登上那個舞台,我就隻能扛着狙擊槍一顆子彈一顆子彈地把他們往地鐵站裏逼了。”wonderpus說。
“那你可别被路明非撞見了,否則他絕對活撕了你。”曼蒂瞅着wonderpus冷不丁地說。
“他又不知道那幾槍是我開的,前提是沒人告密。”wonderpus笑着說。
曼蒂看着她沉默了幾秒。
思來想去,她現在還真不敢去告密,倘若告訴路明非,他的仇人,導緻那場悲劇發生的幫兇之一就在這裏,恐怕路明非會不顧一切地過來扭斷她的狗頭——可真這樣的話,恐怕這座島就得成爲人間煉獄了。
按照wonderpus話裏的意思,皇帝正在這座島上目的不明,祂必然不會允許路明非殺死手下最爲得力的幹将,真要打起來,勝負還未明。若是皇帝在島,那麽那個人也在島,即使現在皇帝大可能陷入了窘境,那個人卻是完全的鼎盛時期。
林年和路明非現在捆在一起能打過對方嗎?
答案是未知。
可打起來,這座島必将沉沒,島嶼上所有的人都會陪葬是鐵闆釘釘的事情。
且曼蒂可以肯定的是,林年現在還沒做好對她下殺手的準備,僅僅是做好了敵對之心或者拔刀的勇氣依舊是遠遠不夠的,所以紛争現在還不是開始的時候。
“那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上島幹嘛?别告訴我祂來也是來馬爾代夫度假的?”曼蒂擡頭好奇地問。
“生病了不得養傷嗎?養傷不得換個好環境放空心情嗎?這很正常吧?”wonderpus撓了撓眉毛。
爲什麽“非得是馬爾代夫?世界上那麽多養傷的地方不選,非要選馬爾代夫,還是在今天?”曼蒂古怪地提出質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要闡明一點你的誤會,那就是來馬爾代夫旅遊的想法可不是皇帝陛下提出的,又或者說祂對于馬爾代夫的度假散心本身不抱任何态度,因爲就近一段時間我們完全沒有得到有關祂的指示,所以,想來馬爾代夫這邊散心的是另有其人啊。”wonderpus耐人尋味地說,“所以你真想要質疑誰抱着什麽目的,那你應該質疑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