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遇襲警報

第1019章 遇襲警報

深夜,卡塞爾學院,冰窖。

黑色的機箱林立在靜谧而巨大的地下空間,成排的服務器機箱不間斷地閃爍着光點,一台白色的自動巡檢機器人在機箱排成的迷宮中兜兜轉轉,輪毂在瓷白的地磚上滾過發出細小的咕咕聲音,綠色的掃描光仔細地掃過經過的所有機器,就像是一位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自動巡檢機器人是技術部近年制作的最新玩意兒,制作的目的是降低定期需要爲諾瑪這位學院秘書體檢的人工消耗成本。小機器人的原理也很簡單,利用智能傳感器不斷獲取兩側巡檢對象的狀态信息,人工難以發現的線路過熱,機器無響應等故障一經發現後會立刻通過内部網絡上傳報錯,通知技術部的人第一時間趕來搶修。

自動巡檢機器人在機房内的巡檢路線是固定的,600平方米的巨大空間以每秒一米的速度前進,差不多兜兜轉轉十分鍾走完每一條機箱間的通道,然後再原路返回再走一遍,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固定一小時時間在充電樁自動充電外,其餘時間都在兢兢業業地檢查着機房的每一個角落。

在自動巡檢機器人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照例維檢時,走到第三條通道轉拐處他遇到了一個往常從來都不會遇見的問題,那就是面前的道路被一根金屬椅擋住了。

在小機器人的系統裏如果遇見了道路中的障礙物第一時間應該是将之挪開,因爲技術部爲它配備了機械手,并且賦予了一定的中智能AI,可現在的情況,機器人卻是沒有選擇展開自己的機器手,而是第一時間啓動了掃描儀對準了面前椅子上坐着的人開始掃描。

綠色的激光線從頭到腳将椅子上的人掃描了一遍,在連通着諾瑪的數據庫中高速進行對比,花時不到0.5秒就得出了此人不在學院的人員登記簿上,小機器人的紅色提示燈開始閃爍,報警系統第一時間準備激活。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張白色,沒有磁條以及花紋的卡片遞到了它的掃描儀前,拿着這張白卡的帕西·加圖索對它說,“我有這個,可以不報警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想打擾到其他人。”

巡檢機器人報警的速度果然放緩了下來,電子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問号,這并不是因爲中智能的AI能讓他理解到什麽叫求情或者趁機索賄,畢竟它隻是個機器人,唯一的工錢就是每天一小時的滿額電量,給聚能環的電池它都不能當零食嚼。

真正讓小機器人定住報警動作的是帕西手裏的白卡,在白卡被遞出來的時候卡内磁道記錄的那些特殊字符就讓它察覺到這張卡代表的是什麽。所以它真的被一句話給勸住了,并且在幾秒後繞着椅子轉了個圈肚子向着男人彈出了一個讀卡插槽。

帕西将白卡插入了這個可愛的小家夥的插槽裏,磁卡内的權限被讀取,小機器人的報警紅燈熄滅,轉而的是綠燈亮起,屏幕上露出了一個【>w<】的符号,大概是惡趣味的程序員寫進AI智能程序裏的“模拟人類情緒表達算法”在起作用。

帕西并不覺得很稀奇,因爲比起小機器人更智能的AI到處都是,更何況他現在還坐在一個超級AI的“肚子”裏工作。

“出了什麽事情嗎?”在帕西的耳邊,手機裏威嚴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隻是巡邏機器人的例行檢查。我已接入諾瑪的後台。”帕西将視線轉回了自己面前接着機箱插口線的筆記本電腦,在屏幕上是隻有色塊和毛邊的簡陋界面,讓人想起Windows XP系統開機時主動按住F12進入的BIOS設置界面。

在帕西電腦上的界面是卡塞爾學院的網絡後台,在卡塞爾學院網絡的世界無異于站在了諾瑪的後花園,在這裏他可以自由地訪問諾瑪每一處角落,翻出每一條無論是多久記錄在學院網絡裏的任何信息。

“現在你已經獲得了諾瑪的最高權限,理應來說我是不應該将這張白卡交給你的,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昂熱和弗拉梅爾已經不顧臉皮,切斷了校董會和學院之間的網絡聯系,他們不想在聽證會結束之前,校董會和調查團有太過密切的消息互換,這代表他們也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電話那頭,弗羅斯特·加圖索冷冷地說道,“這次聽證會我們已經穩操勝券,可以想到昂熱和弗拉梅爾一旦倒台,他們勢必會清理掉一些不想讓我們得到的秘密,那些這些年他們通過秘黨的權力和手段得到的一些情報,但因爲種種原因他們選擇了隐瞞不與校董會分享。

這些秘密都藏在諾瑪服務器的一個核心儲存器裏,定期備份一次再删除以前的原件,就算是我們也無法通過遠程解碼獲得,你的任務就是拷貝核心儲存器中的一切進移動硬盤中送回校董會進行安全解碼。”

“是。”帕西在應答後,雙手十根手指交互掰動發出清脆的骨節響聲,下一刻,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開始狂舞,就像鋼琴家在灼熱的琴鍵上閃躍,平光眼鏡裏網絡後台上一個窗口接一個窗口彈出又被關閉,大量的信息開始被處理,右下角新彈出一個白色的進度條窗口,随着帕西的工作開始,藍條緩慢從0%開始上漲。

“另外,大地與山之王的事件,最近校董會内部又有了新的看法。”在帕西工作時,弗羅斯特在電話裏繼續說道,“加圖索家族旗下的建築公司跨洋承包了濱海城市那座被龍王摧毀的火車站,封鎖了那片廢墟進行勘測和挖掘,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這一次龍王的襲擊并非驚鴻乍現,而是實質地發生了一場高烈度的戰鬥。但疑點在于,疑似這場戰鬥的主力參戰人員的兩個‘S’級和一個‘A’級都均未上報龍王的任何特征。”

“校董會認爲,他們在包庇那位龍王?”帕西問,同時他手上的工作也沒有停止,一心二用對他來說是作爲弗羅斯特手下得力秘書的必要技能,如果有必要他可以一心三用。

“不,如果事實如此,那麽他們将被打爲背叛人類階級的叛徒烙印,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那麽蠢,這裏面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弗羅斯特說,“更讓校董會疑惑的是,龍王爲何要發動這次突然的襲擊。”

“按照昂熱在青銅與火之王的兩次戰役中彙報的情報來看,從長遠的沉眠中複生的龍王都應該有極長一段時間的孱弱期,在這個時間段裏比起全盛時期他們就像是嬰兒一樣。但饒是如此,這位龍王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襲擊,這讓人不經懷疑起了他的目的。”弗羅斯特冷冷地說,

“不少校董認爲龍王是盯上了曾經參與青銅與火之王戰役,殺死諾頓與康斯坦丁的主謀,畢竟當時在場的混血種裏,林年、楚子航、路明非、正統代号‘月’的‘乾’位混血種,全都是參與了青銅計劃。”

“所以這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複仇?”帕西說。

“不,我并不覺得是這樣的。如果我是龍王,在複蘇後我會觀察我的敵人,并且選擇用最省力以及最安全的方式擊破,而絕非是冒着暴露的風險正面應戰。”弗羅斯特淡淡地說,“龍王襲擊火車站的目的不是暗殺,是其他東西。當時火車站中除了殺死同胞仇敵外的更加重要的東西。”

“是文件。”弗羅斯特說,“有關‘Utero’計劃的那份文件。”

“‘Utero’那份文件中最多的是人員的名單,有沒有可能龍王自己的名單也在其中?聖殿會陰差陽錯地将龍王隐藏在人類社會的皮囊也納入了其中,才引起了龍王不安的騷動。”帕西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我也是這麽猜想的。”弗羅斯特·加圖索淡淡地說道,“但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

“死無對證?”帕西鍵盤上的手指微微一頓。

“這份文件是執行部在意大利截獲的,那裏是聖殿會的一處分部,雖然對于秘黨來說聖殿會這種組織還算不上能成爲‘對手’,意大利是我們的土地,在聖殿會的分部曝光之後第一時間就被覆滅了,但在覆滅之際我們的人也遭到了強力的反撲,那份文件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被發現的。”弗羅斯特緩緩叙說着‘Utero’文件發掘的過程,

“當時家族的勢力忙着清算聖殿會的殘餘勢力,他們的‘底牌’的确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那份文件隻有極少人浏覽過就匆匆地傳遞到了本部專員的手中,就算是校董會也不得而知那份文件詳細的内容,隻是粗略地知道文件内存在着一個特别敏感的人的檔案,所以這份文件在深思熟慮後決定移交給‘S’級學員林年,成爲一個重建信賴的破冰窗口。”

帕西沒有詢問那個敏感的人是誰,詳細浏覽過林年的檔案,并且分析過林年這個人的他,已經大概把事情還原得七七八八了。

“爲了防止聖殿會殘餘勢力的追殺和反撲,我們給護送文件的專員規劃了一條完美的躲避路線,事實證明,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文件的确送到了中國,但也就是到了那間火車站時發生了之後的重大意外事故,再然後,文件就被意外給‘破壞’了。”

“那份文件是被‘極少人’浏覽過的,校董會應該并不懼怕文件被遺失或者毀壞。”帕西直指核心,校董會敢将這份文件當成破冰工具送到林年的手裏,就意味着校董會早就對這份文件的内容十拿九穩了,完全不怕林年毀掉文件。

“這就是最有趣的部分。”弗羅斯特淡淡地說,“在文件遞交給本部專員并且送出後,我立刻聯系了浏覽過那份文件的專員想要具體了解文件内容的一手情報,但我得到的回複是,那個專員在之後的圍剿聖殿會的戰鬥中意外死亡了。”

帕西微微擡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當然,我認爲看過那份文件的應該不止一人,所以我下令聯系所有對那份文件内容知情的人,而得到的彙報卻驚人的統一。”弗羅斯特的聲音逐漸轉冷,“所有閱讀過那份文件内容的人都在短時間内意外身亡了,有的死于聖殿會的戰鬥,而未參與聖殿會戰鬥的人死法更是離奇.腦溢血和中風,還有失足墜樓自殺。”

“讓人想起了《索亞之書》。”帕西低聲說。

索亞之書也被稱爲殺人之書,那是一本被遺失多年的16世紀的拉丁語魔法書,隻有天使能閱讀裏面的奧秘,凡人若是理解破譯了其中的秘密,那麽就會在短期之内迎來死亡。

“是有人在滅口,原本我們隻以爲那是一份異想天開的基因優化文件,畢竟有這種想法和計劃的組織這些年來數不勝數,而在得知有神秘人以我們無法理解的手段在進行滅口時,我們才意識到了那份文件的特殊性,那時再想回收時已經晚了。”弗羅斯特緩緩說,

“那個時候那份文件已經送出了,諾瑪對那份文件的護送路線規劃隻有極少人知道,校董會想臨時追回文件也已經遲了,而之後文件再被轉閱一兩次後就被銷毀,裏面的具體内容也成了謎。”

“會不會是龍王在進行大規模滅口?”帕西低聲問道,“龍王的目的如果是那份文件,那麽他第一次出現的地點就可以合理定位意大利,在文件被轉交時第一時間殺死了所有知情人,并且一路追逐着文件到了中國,然後在火車站與學院的專員進行了遭遇戰,最終成果摧毀了文件本體難道林年沒有說謊?”

“這是可能性最大,也是最能自圓其說的推論。”弗羅斯特認可了帕西的猜測,沉聲說,“但我現在要的不是推論,而是确切的結果。”

“那就必須知道那份被銷毀的文件的詳細内容。”帕西說,“現在唯一知道文件内容的人,最大概率是林年,我在他的宿舍對他進行過側寫,認爲他應該有很大的概率閱覽過那份文件。”

“想要從他那裏得到這種情報,難度太大,就算是伱也并不容易。”弗羅斯特否決了帕西話裏潛在的意思,“現在的局面還不到你站到台前的時候,斷絕去找林年的念頭,雖然我很不想這麽說,但這種舉動極大可能會導緻你自取滅亡。”

“是。”帕西沒有争辯。

“再且,現在這個世界上閱覽過那份文件并且還活着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弗羅斯特說,“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我懷疑他也是知情人之一。聖殿會的文件是被執行部的人截獲的,第一個閱讀文件的人也是執行部的專員,按照執行部的規章制度,在得到E類機密情報的第一時間應該主動上報給直屬上級,他的直屬上級就是執行部的部長,而那一次行動也是馮·施耐德全權負責的,我有理由認爲施耐德也是這份情報的知情人。”

“恰好施耐德因爲健康狀況一直身處學院内部,在康斯坦丁戰役後安保增強無數倍的今天,就算是龍王想要闖入學院謀殺掉一位秘黨負責人也是一個難題。”弗羅斯特說,“所以他也是爲數不多的活着閱讀過那份文件的人。”

“需要我找施耐德部長談談嗎?”

“沒用的,那個男人站在昂熱那邊,像他那種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旦選擇了站邊就再也不會挪道了,現在的局面也不太适合公然對執行部動刀。”弗羅斯特冷聲說,“但我們并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重獲那份文件的内容要知道施耐德的直屬上級是昂熱,所以昂熱也是知情人之一。”

“從昂熱校長手裏得到情報的可能性.”

“思考,帕西,我之前是說過的,昂熱和弗拉梅爾會定期向諾瑪的核心儲存器裏塞一些秘密的情報,根據雲端顯示,諾瑪儲存器最近一次的備份更新就在文件銷毀的不久之後。”弗羅斯特冷笑說,“彙報現在備份複制的進度。”

“89%,先生。”帕西看了一眼筆記本上已經填充大半的藍色進度條,也明白了弗羅斯特·加圖索這位資深陰謀家以及謀略家的老謀深算。

“資料完成備份後立刻回意大利一趟,我需要你貼身護送這塊移動硬盤,也隻有你能最大概率保證硬盤能安全送到我手裏。”弗羅斯特命令。

帕西也逐漸明白了這一次聽證會派他親自前來的意義了,弗羅斯特·加圖索這個人向來都喜歡用一層目的來隐藏另一層目的,而往往最後他總是兩個目的都能達到。

直到最後,弗羅斯特沉默了片刻後又說,“其實有一件事我并不确定,因爲這隻是一個猜想。”

帕西不言,隻是安靜聆聽。

在往常,所有人的眼裏弗羅斯特·加圖索就是一個從不遲疑,對任何事情都能瞬間拍案定調的可怕人物,而這種人物也是存在着猜疑和不确定的,這些話也隻有帕西這個秘書有機會能聽見,他也隻會與帕西說。

“龍王這一次現身搶奪文件事件和一個所有人都暫且忽略了的人有關聯。”弗羅斯特緩慢地說。

帕西心中立刻猜到了弗羅斯特口中的那個被所有人忽略了的人是誰,低聲說,“這兩者應該沒有太大的關聯性,她有不在場證明。”

“我并不是在說她是龍王的可能性。”弗羅斯特說,“我隻是認爲其中有着某種關聯,隻是現在的情報太過瑣屑,無法将這種關聯羅列出軌迹。在這個點她選擇了叛逃,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那份文件中有關她的部分裏應該藏着什麽重要的情報,如果能得到那份情報,我想就可以把一切聯系起來了。”

“我想那一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來。”帕西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已經抵達98%的進度條說。

弗羅斯特那邊也陷入安靜,三秒後電話自動挂斷,帕西也習慣如此突兀的結束,收起了手機。此時,進度條已經到達了99%,隻差最後一跳他就可以拔下電腦一側的U盤将之連夜送到加圖索代理家主的辦公桌上。

他耐心地等待着,并且開始整理起之前弗羅斯特與他所說的一切的情報,嘗試去建立起弗羅斯特未曾成功建立的那條“軌迹”,期間他數次地看向進度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99%的進度條一直停在那裏遲遲沒有邁入100%。

網絡卡頓了?

帕西隻是瞬間就丢掉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因爲他現在所處的是超級計算機的機房,在這裏的網絡專線足足有人胳膊那麽粗,上行下載速度幾乎不存在卡頓的情況。

帕西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現在是淩晨03:03,已經是深夜中的深夜了,現在完成拷貝後他還有半小時的時間趕往山頂的機場,在那裏有一架預熱的直升機會把他直接送往芝加哥國際機場,在那裏加圖索家族名下的私人飛機已經加滿了油箱。

但就在這時,帕西準備熄滅手機屏幕時,他的餘光忽然撇到了手機的右上角,然後再也挪不開了。

那裏是顯示手機信号的地方,原本應該顯示着滿格的山字符号現在卻是一個死灰色的叉,這代表着他現在的手機處于無信号狀态。

這瞬間迫使他聯想起剛才弗羅斯特的忽然安靜那不是大洋彼岸的弗羅斯特覺得話題沒有意義不想繼續說下去所以挂斷了電話,而是手機信号的中斷強行截斷了他們之間的通話!

帕西兀然看向電腦屏幕,進度條依舊卡在99%,可以确定備份進度的确出問題了,某種直覺讓他快速伸手準備去拔出U盤,但下一刻,機房内紅光驟起,大門轟然封閉!與此同時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陡然跳出了血紅色的“Error”彈窗報錯,99%的進度條飛速回退到了0%,U盤裏備份的文件盡數被清空了!

紅燈閃耀,警報鈴開始徹響。

一切都已成定數,所有的努力都白費,可帕西沒有憤怒和懊惱,隻是安靜地坐在一片紅光的機房中默默思考着自己到底哪一步出了錯。

這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在帕西的身後緩緩亮起。

他似乎意識到什麽,推開電腦支架從椅子上站起,回頭就看見了之前的巡檢機器人停在不遠處,肚子上支出的成像儀在走廊上凝出了藍色光束,最終彙聚而成了一個瑩藍色的,身穿白裙的漂亮女孩。

技術部最新的便攜虛拟成像技術。

帕西并不陌生這個虛拟成像出來的阖着眼宛如睡着了一般的白裙女孩,他甚至能叫得出對方的名字。

EVA,學院秘書諾瑪的戰争人格,卡塞爾學院真正的超級AI人格,也正是對方阻止了他的備份工作。

從無到有凝聚成型的EVA慢慢睜開了眼睛,那雙瑩藍的眸子注視着帕西禮貌地向他點頭問候,“晚上好,陌生人。”

“晚上好。我想我應該有權限在這裏進行自己的工作。”帕西像之前一樣出示了卡槽内象征着頂級權限的白卡平靜地說。

“您的确有權限進行操縱,警報拉響并不是因爲您的舉動所導緻的。”EVA的視線并沒有在白卡上停留,向着帕西微微颔首,“機房的警報拉響是因爲我監測到冰窖内有暴力活動在進行。校内某位重要的教職人員受到了嚴重的人身安全,所以按照安全條例進行了必要的封鎖,在封鎖的期間冰窖所有的活動都會被禁止,包括您此前進行的工作。”

“冰窖内監測到暴力活動?怎麽可能。”帕西擡首詢問。

“根據我的警報顯示,執行部的部長,馮·施耐德教授于今日淩晨3:05分時在冰窖遭遇暗殺活動,現在正處于生命垂危階段,冰窖内一切嫌疑人都将受到封鎖處理,直到擁有權限者抵達處理。”

帕西眼中驟然掠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立刻再度出示白卡:“請問我的權限夠嗎?”

“認證通過,路線已爲您規劃,請以最快的速度感到現場進行支援。”EVA眼眸中綠光一閃而過,在帕西背後的筆記本屏幕上出現新的彈窗,最簡潔的路線圖自動規劃。

帕西轉身看向屏幕,仔細地觀察上面清晰的路線圖,跟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的終點竟然是一個令人意外的地點——冰窖下層,動植物園區。

真是一個糟糕的地點,遇襲的人也是一個相當糟糕的人選。帕西心想。

EVA擡手,機房内紅光熄滅,白燈一盞一盞亮起,最後照亮那扇封閉的厚重大門自動分開,露出了筆直的金屬走廊,視線所觸盡頭的自動電梯在悅耳的“叮”聲一響中打開,等待着不時後登臨的乘客。

“警報已亮,前路淨空,諸君武運昌盛。”EVA側開了身子讓出道路,地上的巡檢小機器人也懂事地一起讓開,望向機房中的帕西,屏幕上露出了【:)】樣的符号。

帕西看了一眼EVA,又看了一眼巡檢的機器人,收起了白卡,筆直而快速地走向了那台等待着他的電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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