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花新軒将春蕊花心交給秦沉,諸多視線都不由得暗驚,如此珍貴的聖藥,就交給這個人族了?
秦沉毫不客氣,将春蕊花心收入囊中。
看來這無盡之海中的确和渝界不同,生長出來的聖藥,更是見都沒見過。
論價值,這顆春蕊花心不見得要比十萬年河神玉低。
“此人恐怕是真知道十萬年河神玉的下落。”秦沉暗道,不然怎麽會将春蕊花心這種寶物交給自己。
花新軒眼看着秦沉将春蕊花心收走,心思活泛:“先暫時将春蕊花心交給他過過手,隻要殺死萬花聖女,我就能從他的屍體上将春蕊花心讨回來。”
交給秦沉春蕊花心,不過是花新軒的緩兵之計。
秦沉餘光又盯了眼天空上藏匿的神秘強者,暗道:“我必須得留一手,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在剛剛和此人及那長老交手的時候,我甚至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使出來。”
花新軒打的什麽主意,秦沉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自然是猜測不到。
但是,秦沉知道的是,自己必須得防範此人。
這時,一艘碩大的海船映入眼簾,隔着遙遠的距離,依舊非常的顯眼,建造的相當龐大,船頭豎着一道船帆,船帆上有着一朵鮮花,這是萬花海族的标志。
在無盡之海中行駛,隻要看見這道旗幟,就知道是萬花海族的海船,也就沒人敢起什麽心思。
不然的話,在這片無盡的海洋中,殺人越貨也是經常的事情。
“聖子。”
“拜見聖子。”
當花新軒等人落到這艘海船上的時候,大量萬花海族的人都從船艙之中走了出來,向花新軒行禮。
花新軒揮了揮手,指着其中一名船長模樣的老者說道:“現在立刻将最好的船艙收拾出來,我這裏有貴客。”
船長的視線立刻落在秦沉身上,隻有秦沉一個生人,很明顯聖子說的貴客就是此人。
“可是,最好的船艙之前是聖子你在……”
“你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是嗎?聽不明白我的話嗎?”花新軒怒而打斷。
“是是是,我明白。”船長立刻下去辦。
大量的視線都投到了秦沉身上,暗暗揣測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聖子如此對待,将自己居住的豪華船艙都給騰了出來。
“你們幾個。”花新軒又指了指船上幾名姿色身材還不錯的女子:“好好服侍孟兄,明白嗎?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麽地方怠慢了,哼,最好不要如此。”
秦沉一眼看去,發現這些女子居然全部都是人族,轉念一想,應該是被抓來的。
看她們那蒼白的臉色和空洞的眼神,秦沉可以想象,她們之前一定是經曆了極其慘重的事情。
“都還愣着做什麽?跟我走。”
秦沉大手一招,這幾位人族女子有的身子都顫栗了下,行屍走肉般的跟着秦沉走進了船艙内。
“原來是一個好色之徒。”花新軒心裏笑了笑。
這對他來說,倒是一樁好事。
沒有弱點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聖子。”先前對襲殺秦沉的那位長老花季甯走到花新軒的身邊,低聲道:“聖子爲何要将春蕊花心交給他?”
“改變航線,向珊瑚海域行進。”花新軒揮了揮手,朗聲道:“都各忙各的去。”
隻剩下花新軒和花季甯兩人,站在船闆上,吹着海風。
“此人難以糊弄,我隻能出此下策,而且,隻是放在他那裏放幾天罷了,過幾天就能回到我的手上。”花新軒道。
花季甯道:“聖子,你怎麽知道他會好好的替你保管春蕊花心?萬一他要是發瘋将春蕊花心給煉化掉了呢?”
花新軒的眉頭一凝,花季甯這話倒是提醒他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這要是将春蕊花心損失掉了,可就是血虧了。
“聖子。”
正在花新軒眉頭緊鎖時,有一人前來,花新軒正煩着,語氣很是惡劣:“做什麽?不是說讓你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嗎?就你無事可做是吧?”
“我有事禀報。”那人有些惶恐。
花季甯眉頭一皺:“有事趕緊說,說了趕緊走,别浪費聖子的時間。”
那人連忙道:“我們發現了巨鲨海族的蹤迹。”
“巨鲨海族?”
花新軒的眸子一凝。
在八大海族中,巨鲨海族和兇海葵族可謂是八大海族中最爲強橫的兩大海族,隻是,他們如今都投靠了帝神門。
在這片無盡之海中,巨鲨海族,兇海葵族一直跟其餘的六大海族鬥的不可開交,每日都有傷亡。
“好機會。”花季甯突然眼神一亮,讓報信的人跟花新軒都面露疑惑,機會?這能是什麽機會?
“你先下去。”花季甯對那人像是趕蒼蠅般的揮了揮,那人立刻下去。
“聖子,巨鲨海族肯定是想要對我們出手,但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聖子有花振焱長老保護着?”
“但,我們卻能趁亂,将春蕊花心從那孟銳的手裏奪回來,以免出現什麽意外。”花季甯道。
花新軒能成爲萬花海族的聖子,自然也不是頭腦簡單之輩,立刻聽懂:“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找人趁亂冒充巨鲨海族的人,将孟銳一搶而空?”
花季甯點頭。
“這倒是一個主意,春蕊花心不容有失,否則的話,我爹恐怕能将我給打個半死。”
“隻是這個人選的話……”花新軒思索起來,随即和花季甯的眼神相撞在一起,兩人異口同聲:“餘王!”
“沒人比他更适合了,聖子,我這就叫他過來拜見你。”
“我親自去見他。”
花新軒兩人在一座船艙之中打開了一座機關,最終打開了一條通道,在一間秘密的船艙之中,見到了一名冷厲男子。
“聖子,季甯長老?”
看見面前的兩人,冷厲男子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