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琦蘭戴着名飾,享受着周圍女性羨慕的眼神,忽然間,眼神一凝。
“是他?”
戴琦蘭睹見了秦沉,一時間想起了許多事情。
不止是她。
韓一彤也看了過來。
對于這位從冬季秘境将自己救出來的恩人,她自然記憶深刻。
甚至可以說,自己欠他一條命。
如若不是秦沉,她後半輩子都将在冰巫族的囚籠中渡過,和死了沒什麽區别。
他怎麽會來到四季宗?
當初秦沉和四季宗的隔閡她是清楚的,按理說,四季宗他是進不來的才對。
戴琦蘭和韓一彤,乃是四季宗雙美。
不僅是在四季宗,就算在渝界中,也有不知多少仰慕者。
但此時,她們皆是看向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青年,這讓諸多視線相當詫異,紛紛詢問,這人誰啊?
但此時,秦沉卻像感受不到這些目光一樣,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準确的說,是前面的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正是林松韻和秦奇。
秦沉的心震了下,竟是有種近鄉情怯,但更多的是壓抑已久的悸動。
隻是,正當秦沉準備上前和他們見面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伴随着大笑聲。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
一名中年男子落到了林松韻兩人的面前,而看見此人,秦奇兩人的眼中皆是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甯佐!”
連秦沉的拳頭攥緊了些。
甯佐似乎看不見秦奇兩人眼中的含義,滿臉笑容:“不愧是當初讓我從元界那個破地方不知跨過多麽遙遠的距離找來的苗子。”
“你們在春獵中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非常的不錯。”
“現在,你們都可入我門下,拜我爲師,我将助你們一臂之力,讓你們成爲絕頂高手。”
甯佐的話,惹來許多羨慕的聲音。
他們參加春獵,爲的就是能夠得到像甯佐這樣的大能看重。
不過,那些看到過秦奇,林松韻此前表現的四季宗弟子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無論是秦奇還是林松韻,都能以道神境界叫闆聖者,特别是秦奇,爆發起來連二品都能吊錘,何等的出色。
若他們能有這種實力,根本就不愁出名。
“還等什麽,快快行拜師禮!”甯佐催促道。
“呵呵。”
秦奇發出嗤笑聲:“我們爲什麽要拜你爲師?你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光榮的機會嗎?我呸!”
秦奇向來莽撞,此時當着甯佐的面,更是毫不收斂。
此語可謂是驚了四座。
一雙雙視線都流露出驚訝之色,這家夥瘋了嗎?居然敢這麽跟甯佐聖使說話。
甯佐知道秦奇兩人肯定對自己有意見,但他覺得時間能消磨掉這一切。
卻是怎樣都沒想到,秦奇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怒斥自己。
甯佐的那張臉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你好大的口氣!”
“我好大的口氣?”
秦奇笑了,笑的充滿了諷刺:“你将我們帶到四季宗,将我們丢進生死關,又将我們丢進春季秘境,你考慮過我們的死活嗎?”
“噢,現在看到我們表現出色,就想将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一筆勾銷?這可能嗎?”
“我秦奇若是拜你這樣的人爲師,我甯願去死!”
這話引得諸多四季宗弟子訝異,居然還有這些事情?真的假的?
“恐怕是真的。”有四季宗弟子暗暗道,畢竟甯佐是四季宗聖使,他負責的事情就是爲四季宗招攬人才。
這就是四季宗招攬人才的方式?
這四季宗弟子不僅覺得一陣膽寒,同時也明白爲何秦奇會怒斥甯佐,必然是受了極大的屈辱。
“胡說八道!”
甯佐一聲怒喝,金系本源聖力不由自主的流露而出,那股鋒芒刺背的感覺讓秦奇感覺痛苦不已,如同被針紮一般。
但他卻硬生生忍着,一聲都沒有吭。
“我給你們機會,将你們從偏遠的海外拉到四季宗來,給你們環境,讓你們提升實力,當初的你們有多麽的弱小你難道忘記了?”
“如若不是我,你們現在怕是連成神都難,入聖更是一輩子都難以做到!”
“你們現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現在想着重培養你們,你居然反咬我一口?白眼狼!”
“如你這樣的弟子,若不管教管教,日後出了我四季宗,豈不是讓外人看我們四季宗的笑話?”
甯佐三兩句話便将罪過全部扣在了秦奇的頭上。
而且,他根本就沒打算給秦奇反擊的機會,剛說完便直接出手,那股金系聖力傾瀉而下,天都被染成了一片金黃。
“吼!”
秦奇将體内的聖獸血脈爆發,一聲狂吼,震天動地。
但,他又怎麽可能抵擋的了甯佐?
林松韻雖然從始至終都未說話,但她的行動代表了她的想法。
無論如何,今日她會陪同秦奇一起。
“住手!”
兩道喝聲同時響起。
秦沉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另外一道喝聲是韓一彤。
甯佐這才睹見秦沉,頓時瞳孔爲之一縮。
是這小子?
他怎麽進到四季宗來了?
秦奇和林松韻,一人一獸看見秦沉時,身體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擊中了般,震顫了一下,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整個人如同石化。
在這一刻,他們和秦沉都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似乎四周的時間都停緩了下來,甯佐等人的身影也漸漸淡化,隻剩下他們。
“大哥!”
“秦沉!”
秦奇發出大吼聲,林松韻則是喃喃自語,一人一獸眼中的皆有着無比濃烈的思念和激動。
秦沉一步一跨便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和他們擁抱在了一起,抱的很緊。
這兩位,皆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爲了見他們,秦沉費盡心思,如今終于相見,即便是以秦沉的心性,那内心的情感也是難以遏制。
“你怎麽進來的?”
一聲冷喝突兀的打斷了三人團聚的情緒,甯佐一雙鋒利至極的眸子,鎖定着秦沉。
秦沉的目光一寒,但強壓着,拍了拍秦奇和林松韻的後背,溫聲道:“受苦了,今天,我帶你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