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猶豫了下,問道:“家主,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剛才司高楚對待對方的态度讓大長老相當吃驚。
這麽多年,他就從未見到如此态度的司高楚。
司高楚冷冷的盯了大長老一眼。
大長老解釋道:“家主,此事并非我要多嘴,隻是,江川的實力深不可測,成名已久,即便是龍蛇巣府和殺心地獄恐怕都不敢随意動他。”
司高楚道:“三日後江川必死。”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司高楚的底氣。
秦沉心道:“看來,除了司高楚之外,其餘人應該都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也對,勾結樓蘭古族,何等大罪,司高楚肯定也擔心暴露,這種事情,自己爛在自己的肚子裏。”
以司高楚的身份,他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絕非凡俗。
這讓秦沉對江老爺子的安危,愈發擔心。
司高楚看了眼秦沉,道:“文雁,此事你們三房做的很好,司甯明功不可沒,切記不可虧待。”
文雁夫人得到誇贊,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連忙道:“是。”
這時,有人弓着腰在文雁夫人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文雁夫人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臉頰上,一雙眼睛像是利刃一般的向秦沉盯來。
“怎麽了夫人?”
秦沉表情中帶着疑惑,但其實早已将話語竊聽。
那人說的是,外面又來了一位司甯明。
“跟我出來一趟。”
文雁夫人不好判斷,将秦沉帶出議室。
外面,真正的司甯明正在和阻攔他的守衛怒吼。
“裏面那個司甯明是假的,我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那極有可能是江家的奸細,洩露了重要情報,你能負責嗎?”
面對江家的報複,司甯明早早的藏匿起來。
結果便得知竟然出現了一個司甯明,這讓司甯明自然是藏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沖來,準備揭穿那個假司甯明的面目。
司家守衛道:“對不起,家主吩咐過,議會還未結束,任何人不得随意進出。”
司甯明氣急敗壞,若是尋常時刻,他早就動手了。
可一想到是家主的命令,司甯明還是忍住了。
“你們都瞎了眼嗎?認不出來裏面那個司甯明是假的?”
司甯明将怒火灑向正在外面等待秦沉結束議會的司宗遠等人身上。
司宗遠的眼神中充滿着懷疑:“是真是假,還有待定論。”
“白癡!”
司甯明氣的就要出手,文雁夫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住手。”
司甯明看到站在文雁夫人旁邊的‘冒牌貨’後,一時間連他自己都産生了幻覺。
太像了!
“你是誰?竟敢冒充我?”司甯明怒喝道。
秦沉道:“冒充?你才是那個冒充我的人吧?”
兩個司甯明,你一句,我一句,聲音,外貌,簡直比親生兄弟都還要相像。
連文雁夫人都迷糊了,分辨不輕誰才是真正的司甯明。
但誰都知道。
這兩人中,必然有人是假冒的。
“好,你說我才是冒充的是吧?”
司甯明氣的臉都是青的,取出一個玉瓶,玉瓶中裝着灰色的神秘粉末。
“此乃我研制的毒藥,死神灰,你說你是真的司甯明,那你便當着大家的面,将死神灰給配置出來。”
死神灰,是司甯明的成名毒粉,劑量大的話,連聖境都能毒殺。
秦沉雖曾在元界得到過醫聖的傳承,可又怎麽配置的出隻有司甯明才掌握獨家秘方的死神灰?
“你配置不出來吧?但我可以!全天下,也隻有我司甯明可以配制出死神灰!”
見秦沉不言,司甯明的氣勢猛增。
一時間,諸多道視線集體投向秦沉,這位莫非就是假冒的?
面對萬般懷疑,秦沉的心仍然鎮定:“死神灰是我才有的獨家秘方,我怎麽可能當着大家的面配置?”
“其實,想要證明你是真是假,這很簡單,你隻需要說出你昨日在哪便可。”
司甯明道:“我昨日在閉關修煉,怎麽了?”
秦沉看向司宗遠:“真相大白了吧?”
司宗遠想起昨日那個獨自承擔的團長,又想起今日劈頭蓋臉責罵的團長,心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前者。
“他是假冒的。”
司宗遠指着司甯明,語氣笃定:“我們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昨天團長遭到了刺殺,好在團長身手了得才逃過一劫。”
司甯明震驚,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會是自己的得力部下将了自己一軍。
“司宗遠,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司甯明氣的肺都要炸了,一巴掌呼向司宗遠。
一道金芒如同以虛空爲土壤憑空生長而出,打在司甯明的胸膛上。
“轟。”
司甯明的胸膛炸開,血肉橫飛,其人更是摔飛出去,将地面的大理石磚砸的粉碎。
司甯明冤枉的扭頭看向出手的大長老,喊道:“大長老,連你都看不出來他是假冒的嗎?此事若讓他得逞,我司家必有大難啊!”
大長老道:“有誰能爲你作證?”
“我……”
司甯明硬是憋不出一個人來。
爲了躲避刺殺,司甯明自然誰都不敢透露,沒有人能爲他作證。
秦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
司甯明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更何況,他從來都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
“混蛋!”
司甯明氣的喪失理智,當場将死神灰揚出。
“不好!”
死神灰的大名早已傳了不知道多遠,這把大家吓得夠戗。
修爲較弱的不能克服毒性,可能即便隻是吸入一粒死神灰,都一樣會有生命危險。
大長老擡手金芒爆發,那是金系本源聖力,每一縷金芒都如同烈火般,将死神灰溶解。
化爲一粒粒的金粉,掉落在地。
“嘭!”
一道金色掌印擊中司甯明,司甯明口鼻噴血不止,倒在地上怒吼:“司建浪,你糊塗啊!你真是老糊塗了!”
大長老眼神冰冷,一掌将司甯明拍暈過去,扣上縛神鎖,喊道:“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