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茅山弟子使出混身解數與它們鬥争,期望着能夠竟它們擊碎,獲取到珍貴的甘來寶藥。
鄒玉雯盯了眼旁邊的蘇驚塵,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之前每一次,蘇驚塵都會在第一時間迎浪而上,爲何這第九浪結束後,在原地停留如此之久?
莫非是想要放棄,退出地苦海了?
突然,秦沉的眼睛變得鋒利起來。
在他的視線前方,是正在和苦浪鬥争的陳志飛。
“嘩!”
秦沉向前一踏,沖向陳志飛。
陳志飛冷笑:“蘇驚塵,你想反擊?”
他一點都不怕。
其一是因爲自身實力,其二是因爲自己正在苦浪中,若有人強制闖入,苦浪便會疊加。
“有些賬……總該是要算的!!”
秦沉宛若展翅的大鵬般,迎着滔天巨浪,撲向陳志飛。
你真敢?!
陳志飛的臉色變了:“你幹什麽?你想‘搶浪’?瘋了嗎你?”
搶浪!
指的是搶奪他人的苦浪。
這會讓兩個人都遭受到雙倍疊加的苦浪。
苦海中苦浪這麽多,根本沒有必要去搶奪别人的苦浪。
“咚!”
秦沉如同利劍一樣刺進陳志飛的苦浪當中,一時間水花四濺。
頓時間,苦浪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瘋狂的卷動起來,九霄雲動。
“你找死!”
陳志飛覺得秦沉的行爲跟找死沒什麽區别。
可,找死别帶上我!
秦沉置身疊加苦浪中,渾身流轉着淡淡的光芒,這兇暴的苦浪,竟然并沒能讓秦沉受到太大的傷害。
“苦盡甘來。”
秦沉心中暗喜。
但陳志飛就慘了。
疊加的苦浪狠狠的撞擊着他,撞得他是頭昏眼花,口鼻噴血。
整個人摔在苦浪的湖面,濺起數十丈高的水浪。
他震驚的望着眼前如同不懂泰山般安穩的秦沉,駭然失聲:“怎,怎麽可能?!”
秦沉向陳志飛橫沖而來,手肘像是山峰一樣,擊打在陳志飛的左肩。
“嘭!!”
陳志飛感覺自己整根左臂都像是失去了知覺,不止如此,苦浪仍在瘋狂翻湧着,這使得他相當的狼狽。
“交出甘來寶藥。”
秦沉的聲音像是天雷般沖進陳志飛腦海中。
陳志飛的腦袋嗡嗡嗡的轟鳴不止,嘴邊一隻叫喚着‘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啪!”
秦沉的手如同閃電般抽在陳志飛臉上,抽的陳志飛如夢初醒,且勃然大怒。
“你也敢對我動手?”
陳志飛怒喝,一個藍帶,你怎麽敢的!
然而,正當他要出手反擊秦沉時,苦浪翻湧而來,像是有着無窮的重量,沖擊着陳志飛在苦浪中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苦浪的每一道浪花,都如同刀劍般鋒利。
陳志飛此時已經全身鮮血淋漓。
“交出甘來寶藥,聽清楚了嗎?”
秦沉的聲音充斥着毋庸置疑的強勢,手掌已經擡了起來,如果陳志飛不聽話,就會直接甩在他的臉上。
陳志飛強壓怒火,想要從苦浪中抽身出去。
秦沉跟上後一腳踩在陳志飛的後背上,苦浪就如同對秦沉臣服了一樣,似乎隻會攻擊陳志飛。
陳志飛嘴裏又噴出一口鮮血,大叫道:“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
“你還真把我當藥奴了?”
秦沉冷笑,我不跟你争執,那是因爲我沒空理會你,還真以爲我是軟包慫蛋。
“嘭!!”
秦沉的拳頭再次的沖撞而來,苦浪根本流轉在他的全身,最起碼抵消了六成的威能。
陳志飛的臉都被打腫了,嘴巴漏風,交出五顆甘來寶藥。
“嘭!”
結果秦沉的拳頭依舊沒有停下,再次砸在他的臉上。
陳志飛都被打蒙了,氣急道:“我不是交了嗎!你還想怎樣?”
秦沉又一拳落下,道:“跟我說話注意你的語氣,另外,我說的是交出你所有的甘來寶藥。”
所有?
陳志飛全身顫抖,剛準備怒喝,臉龐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了他,語氣放緩:“蘇驚塵,你别太過分。”
“過分?”
秦沉露出一副訝異的神情。
“砰砰砰!”
秦沉的拳頭随即如同雨點般落下。
陳志飛被打的頭皮血流,哭爹喊娘。
“我交!我交還不行嗎?”
陳志飛聲音帶着哭腔,将自己的甘來寶藥也都掏了出來。
加上秦沉的五顆,一共二十一顆。
就在陳志飛以爲,這就已經結束的時候,秦沉的拳頭又打了上來。
“嘭!”
陳志飛鼻子斷掉,疼的他眼淚直流。
“爲什麽?這又是爲什麽?”
陳志飛簡直要瘋了。
能不能講點道理!
“跟我賠禮道歉。”秦沉道。
陳志飛把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對,對不起,我錯了。”
他的聲音跟他的頭一樣的低。
秦沉一拳又上來了,吼道:“大點聲!我聽不到!”
陳志飛巨疼無比,立刻大吼道:“我錯了,對不起!”
這聲音整個地苦海都聽見了。
“滾。”
秦沉冷喝一聲,這才放過陳志飛。
陳志飛離開後,苦浪威勢大減。
秦沉隻花費了一分鍾都不到的時間,就将其擊碎。
陳志飛直接上岸,趴在岸邊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根本顧不上自身形象了。
岸邊。
一名名茅山弟子,早就已經是目瞪口呆。
秦沉拿出來的強勢,狠辣,果斷,手段,這都是讓他們爲之震撼的因素。
這時,秦沉轉過身來,盯向了鄒玉雯。
頓時間,鄒玉雯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顫,那雙眼睛中,流露出懼意。
她的實力,可不比陳志飛強!
她餘光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陳志飛,當下咬牙,竟然轉身就想上岸。
“嘩!”
秦沉踩着一道苦浪,如同騰飛的水龍般,朝着鄒玉雯暴射而去。
帶浪而行!
這是諸人在朱紅身上看到過的,此刻同樣出現在了秦沉身上。
鄒玉雯頓時汗毛倒豎,隻覺得追在後面的是一隻洪水猛獸,甚至都不敢回頭看,拼盡全力朝着岸邊而上。
這一刻,鄒玉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上岸的距離竟然如此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