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萬平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這個小小藍帶。
“你想要甚麽?”萬平問道。
秦沉道:“五十顆飛星朱果就成,這對師兄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萬平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五十顆其他種類的次聖藥,都是四成次聖藥,像是桃子一樣。
“飛星朱果我沒有,隻有流月桃,你要不要?”萬平道。
“要,流月桃也行。”
秦沉将這些流月桃全部丢進吞神晶,道:“蘇師兄正跟戴師兄待在一起。”
“戴師兄?戴餘同?”萬平眉頭一皺。
秦沉點頭。
“他不是在閉關嗎?”
萬平的神色忽然一跳,心道:“戴餘同閉關是假,和蘇驚塵勾結是真?”
之前在飛星峰,戴餘同爲了蘇驚塵喝退所有紅盟成員的事情,這不是什麽秘密。
戴餘同對蘇驚塵畢恭畢敬的傳聞就是由此而來。
萬平仔細一想,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如果不是秦沉提醒,誰能想到蘇驚塵竟然會跟戴餘同待在一起?
萬平心道:“若是以前,我恐怕還真沒法做些什麽,畢竟戴餘同是副盟主,但現在,戴餘同已經被盟主開除。”
萬平轉身就走。
“師兄慢走。”
秦沉對萬平的背影招了招手,但嘴角卻逐漸上揚了起來。
如果萬平一來,自己就說蘇驚塵跟戴餘同待在一起,萬平不一定會信。
隻有得之不易,才有可信度。
但如果秦沉向萬平索要太多,萬平肯定也不會答應。
五十顆次聖藥,剛剛好。
……
昨晚雪下的很大。
戴餘同的獨棟閣樓在孤崖邊格外的顯眼。
一名藍帶弟子,守候在閣樓前。
這是戴餘同特意安排的,但凡有人登門,便将其勸退,以免打攪到自己的修行。
“戴餘同!”
萬平火急火燎的來到閣樓前,大聲叫喊。
那藍帶頓時一驚,剛想發怒,看見是萬平才将怒意壓了下去,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道:“萬師兄,戴師兄在閉關,請小點聲音。”
萬平上去一把将這藍帶給推開,又叫了一聲:“戴餘同!”
閣樓建在一座孤崖上。
萬平這一推,力氣很大,将這藍帶直接從孤崖上給推了下去。
“嘭!”
萬平野蠻的闖進閣樓,把門都給踹爛了。
閣樓中,戴餘同已經閉關數日,完全沉浸在修行中。
他閉關雖說是推脫的理由,但并非是假模假式,而是真的在閉關。
爲此,他還特意請了一名茅山弟子守在門前。
再加上,他是青帶,又是紅盟副盟主之一,誰敢強闖?
戴餘同是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人敢。
以至于當萬平闖進來一聲爆喝時,戴餘同那張臉龐瞬間變得漲紅,額頭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修行的好端端的,突然被中斷,導緻功法運轉路線錯亂,造成體内出血。
“誰啊?!”
戴餘同暴怒不已。
萬平将閣樓掃了一圈沒發現蘇驚塵,歎息道:“還是晚了一步。”
他之所以選擇強闖的原因就是想要殺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還是沒抓到蘇驚塵。
戴餘同瞪着眼睛,沖上去掐住萬平的脖子将他給提了起來:“萬平,誰給你的膽子敢強闖我的閣樓?”
萬平沒有慌亂,直視着對方:“戴餘同,你已經不是我紅盟副盟主了。”
什麽!
戴餘同愣住。
萬平冷笑:“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已經被盟主開除了!現在的你,跟我紅盟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明白了嗎?”
戴餘同還算機敏。
稍微思考了下,結合事情和朱紅的性格,便大緻明白了原因。
“就算我不是副盟主,但我也是青帶,你哪裏來的膽子敢闖到我的跟前來?”
戴餘同相當氣惱,捏住萬平脖子的手發力,捏的萬平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
“青帶怎麽了?蘇驚塵是盟主親口說過要辦的人,你竟然偷偷的跟他勾結,我會怕你?”
萬平雖然隻是紫帶,但他背後是紅盟,是朱紅。
而戴餘同失去了副盟主的身份,他的背後就隻是他戴餘同。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跟蘇驚塵勾結了?”戴餘同擰着眉頭。
“還不承認?”
萬平漲紅着臉,聲音尖銳:“你現在最好将蘇驚塵給交出來!否則的話,待會來找你的可就不是我了!”
“嘭!!”
戴餘同捏着萬平,将萬平狠狠的砸在了閣樓的牆壁上,無比惱火的道:“往我身上潑髒水,你有這個資格嗎?”
先是被強制打斷了修行,又得知被紅盟開除,結果現在還被污蔑,戴餘同怎麽可能不怒?
真能演啊!
戴餘同越是不認,萬平越是覺得戴餘同可疑。
“戴餘同,你放開我!”
萬平被戴餘同捏的産生了窒息感。
戴餘同從閣樓裏将萬平給拖了出去,将萬平直接按在了地上:“這盆髒水是誰潑到我身上來的?”
萬平的臉紅的不像樣子,毛孔中開始溢血。
萬平擡手打向戴餘同的太陽穴。
戴餘同愈發憤怒,你還敢動手?
“嘭!!”
戴餘同一拳打在萬平的腦門上,打的萬平一陣眩暈,火辣辣的疼像是一團烈火在焚燒一樣。
“說話!這盆髒水是誰潑的?”
戴餘同一把将萬平給拎了起來,怒目圓瞪。
萬平冷笑着盯着戴餘同:“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禀告盟主,你就等着吧。”
我對付不了你,自然有人能對付你!
“這件事情必有蹊跷,你先暫時不要通知盟主。”
戴餘同心裏想到朱紅時,眼中有着濃濃的懼意。
萬平笑了。
你也知道怕?
越怕反而越說明你心裏有鬼!
戴餘同苦皺眉頭,誰,是誰在誣陷我?蘇驚塵?應該不可能,萬平怎麽會信蘇驚塵的鬼話。
“你的消息是從哪來的?”戴餘同質問道。
萬平冷笑着:“哪來的重要嗎?事實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是一白癡!”
戴餘同怒不可遏,一拳打在萬平身上将他給打的抛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把旁邊的皚皚白雪都染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