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的知道事态的嚴重性。
這盆髒水沒潑出去,就會惹得他自己一身騷。
“既然這盆髒水沒潑到他身上去,那就再潑一盆。”
田光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腦子裏面似乎是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毛翰林皺眉道:“還潑?你不要以爲大家是傻子,更何況這件事情鬧的這麽大,你還想再殺一個茅山弟子誣陷給他?”
死一個崔文,就已經夠提心吊膽的了!
田光搖頭:“毛師兄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再殺一名茅山弟子?我也承擔不起,我們現在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必須要把這個優勢給利用起來。”
“優勢?”毛翰林不解。
今天的計劃可謂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他不明白究竟有甚麽優勢。
“我們今天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爲蘇驚塵人不在飛星峰,不然這盆髒水他肯定洗不掉。”
“但現在,我們非常确定,蘇驚塵就在飛葉峰。”
“我記得,白秋就住在飛葉峰吧?”
毛翰林擰着眉:“白秋?她是住在飛葉峰,但跟對付蘇驚塵又有什麽關系?”
田光道:“全茅山都知道,白秋爲人正義,經常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毛師兄,你覺得,如果我妹妹渾身是傷,哭着喊着找白秋尋求幫助,誣陷蘇驚塵因對她欲行不軌,爲了滅口,要取她性命之時,白秋會如何?”
毛翰林沉思,贊道:“這一計妙,白秋肯定不會置之不理,而且以她那執拗的性子,必然能把水攪渾。”
田光道:“到時候,我們再順理成章的扯出崔文之死,這樣一來,蘇驚塵必定就會成爲嫌疑人物,被關進律法堂。”
隻要進了律法堂,一切就好說了!
總之,這一次蘇驚塵沒有辦法再有不在場證明!
“我現在就去找我妹妹,明天一早就行動,此事必須要快,以免節外生枝。”田光道。
毛翰林告誡道:“田光,這次的事情可不能再出什麽纰漏了,事不過三。”
田光咬牙道:“毛師兄放心,我會跟我妹妹強調的。”
如果有選擇,田光肯定不會把自己妹妹給扯進來,隻是,田光已經沒有選擇了,他必須搶占先機,将蘇驚塵給推到浪尖上去。
田光和毛翰林分開後,立刻去見田姗。
隻是,他渾然不知道,一名高挑的身影在夜色下,小心翼翼的跟着他。
岑青瓷雖沒有領悟超視,但她的眼睛比超視還要強。
雖然她沒聽到田光,毛翰林之間的談話,但她看的很清楚。
站在另外一座山頭,即便是以毛翰林的修爲,也未能發現她,田光自然就更加不用說了。
半夜,田光跑到田姗的住處,發現屋内竟是亮着燈火,隐隐傳出聲響。
不好!
田光頓時面色一變,二話不說沖進屋内。
“嘭!”
門被田光撞碎,木屑狂飛。
屋内,田姗和胡路兩人如同渾身僵直,被突然沖進來的田光吓得臉色煞白。
“哥,你幹什麽?”
田姗匆忙拉了一床被子蓋住自己。
床上隻有一床被子,全被田姗裹住了自己,剩下一個光溜溜的胡路。
“胡路?”
田光看到床上的人不是任恒而是胡路時,勃然大怒。
“田師兄,你聽我解釋。”
胡路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先前跟田姗的關系破裂,但在田姗的利誘承諾下,胡路還是答應了。
他生怕再被發現,所以半夜才來。
結果,剛做幾分鍾,田光就沖了進來。
“啪!”
田光上去一個大耳光,抽的胡路滿臉是血。
“你好大的膽子!我妹妹也是你能夠輕薄的?”田光怒吼。
胡路連忙喊道:“田姗,你趕快跟你哥解釋一下啊。”
田姗道:“哥,算了,這件事情不能鬧的太大,我以後離他遠點就行了。”
她受害者的樣子。
胡路雙眼瞪大。
“啪!”
田光又一耳光抽了上來,抽的胡路鮮血直飙,這兩巴掌,下的那可真的是狠手,抽的胡路暈眩無比。
“滾。”
田光吼了聲,田姗說的沒錯,這樣的事情不能鬧大。
胡路恨恨的看了一眼田姗,但礙于田光的威勢,隻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離開。
站在屋外,胡路惡狠狠的詛咒道:“田姗,你不得好死!”
屋内。
田光沉着臉,不過想到正事要緊,便将情緒壓了下去,道:“姗姗,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什麽事?”
田姗的臉上至今還有傷口,吞服療傷丹藥和敷藥膏自然沒有生命魂靈那麽神奇。
田光将自己的計劃講出。
田姗一聽到自己要自殘,從而誣陷蘇驚塵,有些不情願:“哥,就不能找其他女人嗎?我這傷都還沒好呢。”
田光搖頭:“随便找一個女人來沒有說服力,你跟蘇驚塵之間有仇,隻有這樣,蘇驚塵才會有動機,你被他欺負,也于情于理。”
田光湊到田姗的面前,前所未有的真誠:“姗姗,你是哥的心頭肉,哥比誰都疼你,但是這一次,真的隻有你才能救哥了。”
田姗一咬牙:“哥,你爲我做了這麽多,我也要理應爲你做點什麽,明天就看我的。”
不就是演戲嗎?
我田姗再擅長不過!
……
一棵槐樹下。
岑青瓷靜靜地看到田光闖進屋子,到胡路被趕出,透過破碎的門,她能看到屋内的人,是田姗。
“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麽?”
岑青瓷沉思着,但想不明白,不過想起老師的話,便趁着夜色,打算前往飛葉峰将此事告知。
老師聰明,應該能分析出一些什麽。
半路,她去了一趟秦沉指示的位置,将秦沉要的東西取走。
“也不知道老師要這幹什麽。”
岑青瓷嘟囔了一句,去往飛葉峰的途中恰好經過湖邊,遇見了無臂老者。
岑青瓷對無臂老者行了一禮,剛想走的時候,無臂老者忽然開口:“丫頭,來都來了,這麽着急走做什麽?過來修煉,你的心性太差,需要勤加修煉才可。”
岑青瓷猶豫道:“前輩,要,要不改天吧?”
“改天?”
無臂老者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