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的眼睛,都看向了秦沉三人。
“有什麽事嗎?”
秦沉倒是顯得從容不迫。
爲首精兵的眼神看向慕小仙和霍詩音,冷道:“你身後這兩人,都是我秩序府的通緝目标,是魔族!”
什麽!
此言一出,四方皆驚。
魔族?
魔族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闖進秩序府?
膽大包天!
有人更是大喊:“将他們抓起來!”
“恩,我知道。”
秦沉依舊是面色不改,點了點頭,道:“麻煩替我通報一聲,我要見秩序帝。”
對于慕小仙和霍詩音被認出,秦沉毫不意外。
前者被戰老脅迫破陣,後者更是半面魔族的魔衛,自然都是‘榜上有名’。
人群嘩然。
誰都沒想到,秦沉竟然會如此淡然。
而且,揚言要見秩序帝?
秩序帝是何等人物?
若誰想見就能見,那秩序帝恐怕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了。
爲首精兵眼神寒冷,如同刀劍一般:“你是何人?你可知道,與魔族勾結的下場?”
在他身後的秩序精兵,眼神都非常銳利,一看就是訓練有序,而且個個都是鐵血男兒,充斥着肅殺之氣。
秦沉依舊從容,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對了,我叫‘秦沉’,麻煩通報一聲,我真的有事情要見秩序帝。”
秦沉?
秩序精兵仔細的想了想,但都沒有想起來。
畢竟,秦沉的名氣,隻限于在聖念之地和暗堂。
再加上又消失了這麽久,無人知曉,實屬正常。
“不好意思,我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全部帶走。”
爲首精兵一揮手,要将秦沉三人,押入地牢。
“等等。”
秦沉叫停,說道:“你就按照我說的做,你就全部都明白了,不要鬧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怎麽了?”
一道聲音傳來,一名長袍男子,從秩序府内走了出來。
“拜見萬組長!”
秩序精兵紛紛行禮。
“萬組長?莫非他就是特别行動組的族長,萬定?”
“肯定是!”
“趕快行禮!這是秩序府的大人物!”
……
諸多人族,也齊齊行禮。
特别行動組,專門執行一些特别的任務。
當初,李欣,李甜姐妹倆,便是特别行動組的人員,去往冰雪魔界,尋找冰雪聖石。
包括鎮守秩序府的秩序精兵在内,都是歸特别行動組管。
長袍男子,名爲‘萬定’,乃特别行動組的組長。
在秩序府,他的地位,不比文部三大天師和武部三大司命要弱。
對普通人而言。
這位,的确就是天大的人物。
秩序精兵将事情經過,講給了萬定。
聽完,萬定的眼神落在了秦沉三人的身上。
“你叫秦沉?”
萬定問道。
“是我。”
“呵呵,早在一年前,秦沉就已經死于極樂魔帝血刀魔子之手,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要跟他們廢話了,直接全部帶走。”
萬定看向秦沉三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三隻螞蟻一樣。
“慢着。”
秦沉再次叫停,看向萬定:“萬組長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無緣無故的,我們爲什麽要光明正大的進入秩序府?”
萬定瞥了秦沉一眼,眸子微微眯起,道:“小東西,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秦沉平靜道:“可以這麽認爲。”
四周猛地一靜。
一雙雙眼睛,盡皆瞪大。
瘋了?
竟然跟萬組長叫闆?
有人懷疑秦沉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實際上,秦沉還真不是有意跟萬定作對。
萬定一句話,就要把他們三個關進地牢,秦沉難道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見嗎?
萬定不過是在高位上呆久了,看誰都覺得如同蝼蟻,他根本就不會去管蝼蟻的死活。
大多數人可能都會懼于萬定。
畢竟特别行動組組長這個身份,誰不怕?
但。
秦沉就偏偏是這個例外。
他今天來,就是來見秩序帝的。
誰來了都不好使。
“大膽!”
秩序精兵暴喝出聲。
一雙雙眼睛,相當淩厲。
萬定盯着秦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剛準備說話。
這時。
人群忽然引起了一些騷動。
“是李人傑!”
“李人傑的手中還提着一個腦袋,那是誰?”
“嘶!那是極樂核心殿的‘空雲帝師’!我的天呐,李人傑竟然殺死了空雲帝師?”
……
秦沉聽到四周人群躁動極大。
透過人群,秦沉看到,一位面色冷峻的青年,手中提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走向秩序府。
他渾身都充斥着一股至高的氣息,仿若帝皇一般,讓人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在他的眉心,秦沉還看到了一個眼睛的印記,不知道是真的眼睛還是什麽。
最後,秦沉的眼神落到此人手中的那個腦袋上。
空雲帝師!
這人,秦沉一點都不陌生。
在魔候之戰,魔子之戰上,他都有現身。
地位不比四大宮主要差。
他是綠野魔帝座下的一把手,非常強的帝境。
“李天道。”
秦沉判斷出了這名青年的身份,雖然是第一次見,但秦沉已經很多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竟然殺死了空雲帝師,這絕對實力的證明。
“李人傑真不愧是我人族驕傲,竟能斬了空雲帝師,這必然會讓我們士氣大漲!”
就連萬定,都對李天道贊賞有加,一時間都忘了對付秦沉。
李天道越走越近,他的氣質非常的冷,讓人都不敢靠近,所過之處的人群都自動讓開。
直到。
他走到秦沉的面前。
秦沉沒有讓。
一雙雙眼睛都看了過來,吃驚不已。
“這家夥幹什麽?竟然不讓路?”
“他到底以爲他是誰啊?跟萬組長作對也就算了,還敢阻擋李人傑!”
……
“讓開。”
李天道停下腳步,聲音冷淡,氣場極強。
秦沉指了指兩邊,道:“左右兩邊這麽寬,爲什麽就非要往我這裏過?”
面對李天道。
秦沉顯得處變不驚。
他不明白李天道爲什麽非要往他這裏走,或許是習慣了他人爲他讓路?
不管怎麽樣。
今天他遇到秦沉,這路,秦沉是如論如何都不會讓。
李天道擡起頭。
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秦沉:“從來沒有人,敢擋我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