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的臉色此刻白的吓人,看不到一丁點的血色。
渾身的體溫也非常低。
不知道的還以爲秦沉已經是一具屍體。
此刻,當戰老強悍的氣勢朝他壓迫而來的時候,秦沉甚至感覺大腦都有些暈眩了起來。
像随時都有可能雙眼一黑,昏倒在地。
但!
即便如此。
秦沉的雙目,仍然堅定。
絲毫不懼的,盯着戰老!
“我說過了。”
“想要大佛天輪,那你便來試試看,看究竟以你的實力,能否從我的手中奪走大佛天輪。”
秦沉的聲音異常嘶啞,虛弱。
羽天齊冷笑道:“秦沉!你知不知道你此刻有多麽的不識好歹,竟然敢跟戰老叫闆?”
秦沉不屑的盯了他一眼:“你還是少說點話,否則的話,禅心龍王就是你的下場。”
戰老都必然對他有所忌憚!
羽天齊,又算什麽?
禅心龍王都死于秦沉之手。
如若不是戰老趕來及時。
饕鬄魔王,也已經是一具屍體。
羽天齊左右環顧四周看了幾眼,好像真的沒看見禅心龍王,頓時眉頭微皺。
“你殺了禅心龍王?”
他不太相信。
事實上。
他根本不了解,大佛天輪究竟是何等的強悍。
恐怕說出去,秦沉殺死了禅心龍王,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吧?
簡直天方夜譚般的事情。
“你最好閉嘴。”
秦沉冷道。
就算他現在命懸一線,但也絕不是羽天齊能夠在他面前蹦跶的。
他強制操縱大佛天輪,羽天齊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羽天齊有些憤怒,剛想說話,被戰老喝止:“安靜點,他身懷大佛天輪,能殺禅心龍王不是什麽難事。”
羽天齊面色一滞。
禅心龍王真是秦沉所殺?
他看了看一面狼藉的四周。
在此之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戰老眼神盯着秦沉:“你以爲身懷大佛天輪,就能支撐你跟我叫闆了麽?”
他搖了搖頭。
“你太天真了。”
“你現在所在的乾州,不過一口井,而你,便是這井底之蛙。”
“你并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麽的遼闊和龐大。”
說到這裏,戰老猛地向前一步。
“轟!”
刹那間。
天地轟鳴。
宛若巨神臨塵一般。
可怕的強壓,令秦沉當即又吐出了一口血,雙眼都還是冒金星了起來。
随時都有可能會昏迷過去!
太強了!
秦沉一路走來。
見過無數的人。
但論強者而言。
這戰老,絕對是秦沉見過最爲強悍的。
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強勢,令秦沉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泥土之中最爲渺小的一粒塵埃般。
饕鬄魔王獰聲道:“大佛天輪這樣的無上寶器落入你的手中,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既然不肯交出來,那便把命留下吧!”
秦沉咬牙。
事到如今,他沒有别的選擇。
唯有強制催動大佛天輪和戰老一戰。
戰老目光睥睨,居高臨下的望着地面的秦沉,完全是在俯視一個下位者。
“我好久都沒有殺過像你這麽弱的武者了,死在我的手中,算你之幸。”
乾州府主和青老悲憤的看着這一幕,很想去幫秦沉,但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轟!”
一股兇悍的戰氣宛若洪水般發出咆哮,勢不可擋。
戰老擡手。
朝秦沉當頭按下!
瞬時間。
空間崩碎!
天都像是要塌掉一樣。
“秦沉!”
小仙女的眼眶之中淚水橫流。
她才剛恢複肉身,一切都才剛剛好起來,秦沉就要離她而去了麽?
望着宛若天神般不可一世的戰老,秦沉的目光中竟沒有懼意。
誓死一拼!
“魔族的雜碎,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的徒兒下手?!”
猛然間!
天邊宛若響起天外來音。
面色睥睨的戰老,眉頭頓時皺起。
秦沉心頭狂震。
目光中,有激動之色翻滾。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是老師!!!
“嘩!”
緊接着。
秦沉便看到,在戰老的頭頂,無形虛空中,無盡的幻夢刀意咆哮,将戰老籠罩。
這是,大夢刀法第二式,沉睡!
隻一瞬間。
戰老對秦沉按下的攻勢便不攻自破。
一陣極緻的困意宛若野獸般在戰老的大腦内沖撞,令戰老忍不住就想閉上眼睛,勞累至極。
不過,他不是凡輩。
知曉這是對方的手段。
體内的力量若洪水般爆發,掙脫了這股沉睡之意。
“轟!”
當他掙脫開來的那一刻。
原先所在的空間,猛地崩碎,出現了一個漆黑的黑洞。
他不免心中大駭!
一時間透體冰寒!
驚險!
饕鬄魔王呆滞!
羽天齊傻眼!
他們皆是知曉戰老之強的人。
在乾州,怎麽可能有人能夠逼退戰老?
是誰?!
在場人的視線盡皆看去。
視線盡頭,是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看起來極爲灑脫。
前一秒還在遠處,下一秒卻已經來到了衆人的跟前。
準确的說,是來到了秦沉的跟前。
正是夢刀君!
“服下。”
夢刀君從乾坤袋内拿出一枚道丹,秦沉也不知道是什麽,但他絕對信任夢刀君,立即将其服下。
隻一瞬間。
秦沉感覺全身都舒爽無比,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神妙,心中微驚。
這枚療傷道丹,品級恐怕極高。
“竟是夢刀君。”
青老和乾州府主望着突然出現的夢刀君,内心巨顫。
他們一直都在聽聞夢刀君之強,但從未見過夢刀君出手。
如今一見,記憶深刻。
他們,遠遠低估了夢刀君的實力!
就剛才那一刀,整個乾州,誰能夠接的下?
“你是何人?”
戰老盯着夢刀君,眼神中,有着陰沉之意。
夢刀君轉過身,眼神睥睨的望向戰老,霸氣的開口道:“你爺爺!”
秦沉不免被嗆了一下。
青老和乾州府主也不由面色怪異。
戰老的面色更加陰沉,語氣森然:“不管你是誰,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進來。”
“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夢刀君眉頭一挑,笑了笑:“是嗎?那我可真是很怕很怕。”
雖然口頭上是這麽說,但那神态見,哪裏有一分懼意?
“這麽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戰老忍無可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