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龍城。
是距離皇龍府最近的一座大城。
離天命錢莊非常近。
從古墟内離開後,方雙石幾度邀請秦沉上門做客,但都被秦沉婉拒了。
他隻是讓方雙石随時關注皇龍府的消息,一旦有重要消息,就及時通知他。
鴻景酒樓,是秋龍城内一座頂尖級的酒樓。
秦沉好長時間沒有飽餐一頓。
便帶着小奇怪,來到了鴻景酒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皇龍府即将開啓的緣故。
鴻景酒樓内,人滿爲患。
不過秦沉運氣不錯。
他來的時候,剛好有一桌人離開,讓秦沉撿了一個漏。
座位是位于酒樓二樓的走廊邊緣,可以看到大半秋龍城内的景象,倒也十分惬意。
一直在修煉争鬥。
秦沉難得有這麽悠閑的時光,吃完飯後,喝點靈茶,十分享受。
“這位客官,酒樓内真的暫時沒有位置了!您看您是稍等一下,還是去别家看看?”
酒樓的夥計賠笑的對面前的一位摟着妙齡少女的趙銘說道。
“都說了盛景酒樓是秋龍城最大的酒樓,趙公子,人家就要在這裏吃!”
林月麗發出嗲嗲的聲音,酥麻的說道。
趙銘立刻臉色一闆:“麗麗,你放心,在這小小的秋龍城,我趙銘想吃飯,就沒有人敢讓我走的!”
他這句話。
其實是對酒樓的夥計說的。
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搖了搖頭,并沒有人上來替夥計說情。
趙銘。
秋龍城趙家公子。
而趙家,更是倚靠天命錢莊,家大業大,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這位客官……”
夥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酒樓爆滿,他不可能讓還在吃飯的客人離開吧?
隻好硬着皮頭繼續勸解。
怎料。
趙銘突然就怒了。
一腳将夥計踹飛了出去,怒罵道:“垃圾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再三攔我?!”
夥計差點沒被趙銘這一腳給踹死。
胸骨都斷裂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酒樓内的客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生怕趙銘盯上了他們。
趙銘似乎很滿意這種其他人都對自己非常畏懼的感覺,笑着對林月麗道:“麗麗,說,你看中哪個座位了,跟我說!”
林月麗是一個典型愛慕虛榮的女人。
她眼睛最終落到二樓秦沉的身上。
之所以注意到秦沉,是因爲别人都在關注他們這邊的事情,反倒是秦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竟然,還在悠閑的喝着茶。
“趙公子,人家想坐那個位置!”
林月麗嬌滴滴的說道。
趙銘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後點了點頭:“走!”
他與林月麗,登上二樓。
徑直的走向秦沉的位置。
“那人是誰啊?趙銘都過去了,竟然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還有心情喝茶!我真是服了!”
“趙銘的脾氣可不好惹,越是這種輕視他的人,就越會激怒于他!”
……
“站起來!滾出去!”
趙銘停在秦沉身邊。
眼見他都已經來了,秦沉還一副充耳未聞的樣子,這種無視,讓他有些惱火。
秦沉沒做聲。
依舊自顧自的喝着茶。
目光似乎還欣賞着街道的風景。
趙銘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家夥死定了!”
有人這樣低吼道。
林月麗也十分不滿,冷哼道:“狗東西!趙公子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秦沉的眉頭微微皺起。
大好的悠閑時光被打攪。
這種感覺。
真的讓他……很不爽!!!
這時。
一位中年男人快步的跑了過來,一臉賠笑:“趙公子!小的是鴻景酒樓的掌櫃,劉天!”
“不知趙公子前來,有失遠迎,希望趙公子見諒啊!”
趙銘鬧出的動靜不小。
自然是驚動了劉天。
他雖然執掌鴻景酒樓,一般人都不敢在鴻景酒樓鬧事。
但,凡事都有例外。
趙銘,就是那個意外。
趙銘瞥了一眼劉天,冷哼了一聲:“你們鴻景酒樓的客人可以啊?連我趙銘都不放在眼裏?”
劉天一聽,立刻知道趙銘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額頭上出現一絲冷汗。
他很清楚。
若是得罪了趙銘。
隻要趙家一句話,他劉天及鴻景酒樓,就會通通在秋龍城消失。
劉天立刻對秦沉道:“小子!還不趕快對趙公子道歉?”
秦沉這個時候終于轉過了頭來,目光看似平靜的盯着劉天:“你們酒樓,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他按照合理的秩序,付錢吃飯,有什麽不對嗎?
劉天見秦沉還敢反駁,心頭有些震怒。
因爲在他眼裏,秦沉就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我要你給趙公子道歉!”
劉天一改對趙銘的和善語氣,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真是太沒有眼力見了!丢點面子算什麽?總比丢掉性命強吧?”
“是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強硬的挺着,有什麽必要嗎?”
……
秦沉笑了:“他上來,就要搶我的位置,而且打擾了我的清淨,你現在,反倒讓我給他道歉?”
“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個什麽邏輯?!”
“啪!”
秦沉的再三頂撞,讓劉天暴怒。
他一巴掌拍在秦沉面前的桌子上,差點把桌子給拍碎。
桌子上的菜肴,都全部從碗碟裏面濺射了出來,一桌好菜,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劉天怒視着秦沉:“我最後警告你一次!給趙公子道歉!”
趙銘,他得罪不起。
甚至,他還要賠笑道歉。
但。
秦沉又算什麽?也敢給他擺臉色?
秦沉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有些生氣了。
“如果,我不呢?”
劉天道:“那你就準備讓你的家人給你收屍!”
“那你看好了。”
秦沉微微一笑。
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燦爛的笑容本該蘊含暖意,但此刻卻讓不少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劉天拭目以待。
“唰!”
秦沉猛然動手。
勢若奔雷。
一把捏住了趙銘的脖子,随後轟然砸落在地。
“嘭!”
整個二樓都是爲之一震,酒樓的木地闆直接碎裂開來。
刹那間。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