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郡主臉都黑了:“娘娘這什麽意思?是說臣女信口開河欺騙吾皇嗎?”
畢竟她前嘴才說司南難制,年小橋後嘴就說簡單,不是打她的臉又是什麽?!
“我沒有這個意思……”年小橋醉茫茫的,全然察覺不出對方的惡意,隻是有一說一,“我隻是說你書讀得少,又沒說你騙人,但是你若不懂日後還是少說話多看書吧,免得誤導了别人。我師父說了,半桶水最是要不得了,人要謙虛好學,不可沾沾自喜,更不能夜郎自大。”
衆人:“……”
這不是明擺着說汝陽郡主目光短淺、孤陋寡聞還好爲人師麽?
好家夥,方才汝陽郡主明裏暗裏擠兌年妃娘娘的話,竟被她絲毫不差地反駁了回去。
刺激!!!
果不其然,汝陽郡主眼睛都要噴火了,吓得年小橋一個哆嗦,悄悄躲在了皇貴妃身後,結結巴巴道:“千嶂大人……能不能請秋秋來一趟啊?請秋秋把我的寶匣拿來,司南就在寶匣子,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自然。”
在外人看來,鳳夙對年小橋簡直縱容到了極緻,說要風就不給雨,整個宮宴上的人都在給她作配。
畢竟沒人相信年小橋手中有司南這等神奇之物,若她有,不早就拿出來就讨鳳夙的歡心了嗎!?
銀秋出現得很快,手裏還捧着年小橋的寶匣。
雖然說是寶匣,可匣子裏一件寶物都沒有,全部都是書。
年小橋“哼哧哼哧”從寶匣中掏出一本又一本的書,終于最終拿出了一塊漆黑的勺形石頭以及羅盤,衆人定眼一看,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這兩東西組合在一起,不就和方才被摔碎的司南看起來一模一樣嗎?!
這……
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可能!”
汝陽郡主大驚,飛速走上來細細端詳,臉色越來越驚恐難看。
因爲這個東西和她的司南不僅長得一樣,就連上面鑿刻着的、代表方爲的字迹圖騰也一模一樣!
俨然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動手撥動司南的勺,發現就連神奇的“定向”作用都完全相同!
汝陽郡主目瞪口呆,連嗓音都在顫抖:“你……你到底從何處得來的司南?!”
年小橋眨眨眼道:“這我自己做的啊。”
“騙人!”汝陽郡主勃然大怒,“你看這上面鑿刻的字和我的司南一模一樣,怎麽可能是你做的?!你從何處偷來的!”
年小橋愈發不高興了,這人到底咋回事?!一而再再而三質疑她,有個大病?!
不發火把她當病貓嗎?!
年小橋雙手叉腰,兇巴巴道:“那是因爲你砸爛的司南也是我做的!我當時做了不少,師父們一人一個,就是不知道怎麽有一個跑到了你的手上……”
汝陽郡主:“???”
汝南王:“???”
文武百官:“???”
這……年妃娘娘說笑的吧?!
世上怎會有如此荒謬滑稽之事?!
汝陽郡主半晌回過神來,語氣咄咄逼人十分蠻橫:“胡說八道!你一個鄉野村……中長大的女子,如何會做司南!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