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來都将孫美妍當場摯友,沒想到她竟然二話不說就“賣”了自己?!
年小橋酒勁上湧,已經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了,她們在惶恐,而她隻覺得她們吵,她癟嘴道:“别吵……我要找千嶂大人……”
孫美妍連忙陪笑道:“是是是,我這就去替您傳達,娘娘您要找誰?”
年小橋努力睜大眼睛,醉意從中淌了出來。
“我要找大人……嗚嗚……”
“魏統領……我要找千嶂大人……”
“千嶂大人……”
……
李柳安二人恨不得自己聾了才好!
這……這位娘娘不是皇上的妃子嗎?!
爲什麽喝醉了不找皇上,還哭着喊着要找什麽千嶂大人?!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陪着年小橋出現在泰朝軒的、那位喊着要找知府的男人,若她們沒記錯,這位娘娘當時就喊他“大人”。
啧,難怪明明是後宮娘娘卻出現在宮外呢,分明就是偷情去了!
什麽娘娘不娘娘的,也不過是水性楊花的!
魏江生怕年小橋說多錯多,可有不能堵住年小橋的嘴,隻能讓命人去尋了皇貴妃來。
皇貴妃來得很快,她一把揪着小醉貓的後頸皮對汝南王、汝陽郡主笑了笑:“王爺和郡主來晚了,皇上還在等兩位呢,請吧。”
段辰自然知道“千嶂”那皇帝的字,暗忖這年妃和皇上還挺有情趣的,笑道:“勞煩皇貴妃了,請。”
走之前皇貴妃還冷冷看了孫美妍和李柳安一眼,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相信你們應該明白。”
其實皇貴妃的意思是,别将年小橋醉酒一事四處伸張。
但兩人卻以爲,皇貴妃讓她們對年小橋的“偷人”一事保持緘默。
“皇貴妃放心,臣女明白。”
“臣女必然守口如瓶。”
等皇貴妃帶着年小橋、汝南王和汝陽郡主離開後,兩人怕得當場癱軟在地,孫美妍屏退了宮娥們,咽了咽口水,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李柳安冷冷道:“我若是你,就牢牢閉上自己的嘴巴。”
孫美妍回眸死死盯着李柳安,那眼神極其可怕:“李柳安你什麽意思?你别忘了,這些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
李柳安也不留情面:“呵呵,若非你爲了在郡主面前出風頭胡說八道,而今我們至于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麽?”
孫美妍知道李柳安這是準備把禍事都甩到她頭上:“李柳安,當初要在泰朝軒教訓娘……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李柳安揉揉眉心道:“罷了,我懶得和你吵,你先冷靜冷靜。”
孫美妍:“我怎麽冷靜!若這娘娘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狀,我整個趙郡孫家都要遭殃!”
李柳安磨牙道:“她偷人啊,她怎麽可能伸張?更不可能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狀,你怕什麽?”
“真、真的嗎?”
“否則你以爲呢?”
孫美妍這才松了口氣,可她早已吓得腿軟了,幾次三番都站不起來,委實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