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屁?
這小丫頭到底從哪裏學得如此粗俗的語言?!
等回到了王府,他一定要給小丫頭找個女先生,好好教導教導她。
裴阚嘴角一抽,道:“那你爹爹到底是誰啊?”
年小橋瞪他:“你把我從宮裏擄出來,卻不知道我爹爹是誰?你不是說你早已經把我查得一清二楚了嗎?”
裴缺:“……咳咳,我們王爺也就這麽一說。”
裴盈:“小橋姑娘别當真。”
年小橋:“……”
裴阚輕咳一聲,正色道:“小橋,有些話本王隻說一次,不是本王把你擄出來的,是那天本王收到了一封信,說若想要得到護國寺後山的小丫頭,就讓本王在上京城煙雲陂等。
本王去了,是一個戴着帷帽的女子将你扛了出來交給了本王,僅此而已。”
“戴帷帽的女子?!”
“嗯。”
“可我沒有得罪女子啊!”年小橋眉頭緊鎖,“而且皇宮之中高手如雲,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麽可能把我帶出來?我身邊的侍女也是高手啊?這太奇怪了。”
裴阚颔首道:“是的,所以本王懷疑此女本身就是鳳夙身邊的人,你若貿然回到鳳夙身邊,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裴阚說着,忽然有點心浮氣躁起來,這種躁動來得莫名其妙,絲毫不講道理。
年小橋更納悶了:“鳳夙?你是說……皇上?可是皇上的人關我什麽事啊?”至于回到皇上身邊……呃,某種程度而言,這句話也沒說錯。
裴阚沒好氣道:“你說鳳夙的人關不關你的事?”這丫頭怎麽少根筋啊?!
年小橋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沒說出自己爹爹和嶽國帝君之間的交易,隻道:“我爹爹說了,當今大嶽皇上可是明君,他不會做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哎呀,說了你也不懂,總而言之我在皇上身邊不會有危險的。”
“你怎麽沒危險?”裴阚恨不得撬開年小橋的腦袋看看,“你難道不知道後宮女子争寵奪愛的手腕有多可怕嗎?本王聽說鳳夙的皇後、皇貴妃和貴妃,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心機深沉,你這種傻子,說不定某天連骨頭都會被人拆了吃了呢!”
年小橋一聽裴阚竟然诋毀皇後和皇貴妃,小暴脾氣也上來了:“你胡說什麽呢!皇後娘娘和皇貴妃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花貴妃雖然喜歡欺負我,可她也是個大美人!”
裴阚氣笑了:“你這白癡,看人還不好是看模樣好不好看嗎?!”
“不行嗎!我就喜歡看樣子!我就喜歡沒人!”
“那本王也好看!”
“你才不好看呢!你比不上千嶂大人一根手指頭!”
“你……”
裴阚吐血的心都有了,牙龈咬得嘎子作響,他爲她思慮良多、殚精竭慮,可這個白癡、蠢貨還一點都不知道!竟然還嫌棄他長得不好看?!
他那裏不好看了?!
他可是晉國之中出名的美男子!
而且依他看來,他的王府可比這嶽國的後宮好多了,若年小橋當真喜歡榮華富貴,與其回去嶽國的後宮,還不如去他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