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我明明有别的方法……”
“救了就行,理得他什麽方法?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是不争的事實,他若敢倒打一耙,我大嶽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年小橋點點頭:“嗯……好……聽您的。”
鳳夙笑笑:“嗯。”
雷雨電:“???”
這就是傳說中的颠倒是非黑白吧?是吧?!
鳳夙替年小橋整理妥當,又替她帶上面紗,轉而靜靜坐在了她的身邊,神情肅殺,眸光冰冷,有如一尊煙熏的太歲,火燎的金剛。
此時黎掌櫃已經攔不住對方了,門外傳來了邵光禮那溫文爾雅又咄咄逼人的聲音。
“掌櫃的,聖上将招待靖王的任務托付給本相,你這般不配合,就休怪本相不留情面了,來人,将他抓起來,把裏面的人攆出去!”
言罷他便推開了青松閣的房門,擡眸看去後吓得當場癱軟在地。
這一倒地是紮紮實實啊,甚至還撞到了腦袋,“咚”得一聲,年小橋都懷疑他會不會自己給自己摔出一個坑來。
“皇……皇……”
鳳夙對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立即讪讪閉嘴,在衆人的攙扶下戰戰兢兢站了起來,有人問他:“大人還攆人嗎?”吓得邵光禮恨不得當場扇他耳光,“攆什麽攆?都出去!莫要影響貴客!”
邵光禮疾步上前,恭恭敬敬行禮道:“打擾閣下了,我們這就走。”
鳳夙淡淡颔首,邵光禮甚至不敢看鳳夙身邊的女子一眼,不用問,這女子一定是鳳夙養在宮外的“外室”,因爲種種原因不得接入宮中。
邵光禮已經給年小橋腦補了無數種身份,什麽寡婦、臣妻、名伶等等,反正就是各種禁忌、各種昏暗、各種鴻溝,否則以鳳夙的身份想要誰要不到,需要這般偷偷摸摸嗎?
黎掌櫃上去攙扶邵光禮,還禮貌問:“丞相大人,不如去海濤閣如何?”
雖然比不上青松閣,可海濤閣宴客也非常大氣。
邵光禮沒好氣道:“不必了,本相帶靖王去别的地兒吧。”
這掌櫃,若提早說皇上在這,他用得着丢這個臉嗎?但到底還是怪東太後,忽然給他來指令說什麽來天香樓,差點把他撞得頭破血流。
裴阚此時剛剛抵達天香樓門前,一聽邵光禮要換地方,淡淡道:“不必了,本王不挑剔。”
邵光禮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王爺你不挑皇上挑啊,他解釋道:“可是這裏方才有人飲醉酒了,怕是有礙觀瞻。”
“無礙。”裴阚心情并不好,哪怕知道那小丫頭是宮裏人,但他的線人說皇後等人的宮中并無那般年紀的宮女。
難道他又弄錯了嗎?那狡猾卑鄙的小狐狸不是宮女?那她到底是何方人士?
這般愚弄于他,若還讓她全身而退了,他顔面何在?
越想越是憤怒的裴阚也懶得去海濤閣了,撩起袍角就在大堂落座道:“就在這裏吧。”
邵光禮:“……”得,出入口都堵死了,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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