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哭唧唧的擡頭想要控訴,就聽到靳寒琰輕飄飄的說道:“你的全部家當沒了。”
“什麽全部家當……”夏傾歌的瞳孔猛的一縮,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果然裏面的錢袋不見了,“那個小乞丐!”
夏傾歌沒再管自己鼻子的問題,一下子從靳寒琰的懷中出來,想要尋找那個小乞丐的身影,卻不想連個影子都沒發現。
“……”
特奶奶的,偷東西竟然都偷到她的頭上來了!
“去貧民窟!”夏傾歌咬牙切齒道。
靳寒琰眸子微微一動,看來她想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不用太久的時間了。
夏傾歌很快就和靳寒琰來到貧民窟,不得不說,眼前的畫面讓夏傾歌又熟悉又陌生的。
熟悉是因爲自己曾經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活,陌生是因爲那些記憶太過遙遠。
因爲夏傾歌和靳寒琰都是穿的鄉下人的衣服,在這裏面雖然顯得略好一些,卻也沒有太誇張,所以也沒有什麽人注意他們。
隻是,在夏傾歌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一個怎樣怎樣的孩子時,這些人都是一臉麻木的樣子,顯然沒想搭理夏傾歌,開玩笑,他們都是混吃等死的人,怎麽可能會去關注别人?
夏傾歌皺了皺眉頭,從身上拿出幾枚銅錢,終于有人願意搭理她,并且還告訴她那個孩子的位置。
得了消息後,夏傾歌就朝那個位置走去,這一路上穿過了不少瘦成皮包骨的人,爲此她并沒有多少的同情之心,因爲這些人隻會自怨自艾,而不會想着去改變。
曾經她也在這種地方掙紮過,也知道身處此處的無奈和痛苦,可是,這不是他們放棄對生活的希望的理由。
靳寒琰望着夏傾歌毅然決絕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小女人過去到底是經曆過了什麽,爲什麽能夠如此冷漠的對待這一切。
很快,他們就到達目的地,那是一個四處漏風的棚子,裏面傳來難聞的味道,但是味道更濃的還是那草藥的味道。
“三兒,快醒醒,我們有錢了,我們可以去看病了。”
“三兒,三兒?”
那聲音越來越慌張起來。
“嗚嗚嗚,大姐,三姐是不是會跟爹娘一樣,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胡說,你三姐不會有事的。”
“大哥呢?”
“嗚嗚嗚,大哥去請大夫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一定是大夫不願意跟他一起過來。
她咬了咬唇,“三兒,不要怕,大姐這就帶你去看病。”那瘦小的身子就背起地上躺着的小人兒。
“不想她出事,就把她放下來。”夏傾歌到底還是出手了,她擋在了那個小偷的跟前說道。
那小偷在看清楚夏傾歌的模樣後,愣了一下,低聲懇求道:“可不可以讓我先送我妹妹去醫館?”
夏傾歌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你現在帶她去醫館也來不及了。”
這孩子臉色發白,明顯是堅持不住了,她保證在去醫館的路上,這孩子就會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