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因爲要帶着孩子,所以身上拿的東西并不多,若是不帶孩子了,那肯定會背很多的東西了。
原本走一個時辰的路夠累了,再背那麽多的東西,她豈不是要累的沒法說話了?
更何況,夏傾歌的命那麽硬,要是克着她這瘦小的兒子可怎麽辦?
“小歌還小,我怕她照顧不來,還是我自己帶吧。”李冰哪裏舍得此刻的舒适。
夏傾歌瞥了一眼李冰。
别以爲她不知道李冰心裏想的什麽,這些日子李冰可是從來不讓她靠近這個小侄子,明顯是将村口神棍的話放在心上了。
若不是因爲小侄子是大哥的崽,她肯定是理都懶得理,更何況是後面給他調理身體。
“以前妹兒沒少照顧寶兒,現在換了個人怎麽就照顧不來了?”夏大壯瞪了李冰一眼。
他也猜到李冰爲什麽拒絕了,前幾天夜裏她旁敲側擊的說過妹兒命硬的問題。
當時他狠狠的訓斥過李冰,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帶有偏見,明明那都是神棍亂說的。
李冰撇了撇嘴,到底還是将小兒子遞給夏傾歌。
夏傾歌原本想要拒絕的,但是看夏天聰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就接了過來,想着等會偷偷給看一下情況。
李冰背上一下子多了好些東西,好歹也是下過田的女人,這點東西也不是背不動。
夏傾歌沒有用背的,而是将小背簍放在身上,将夏天聰裝了進去,對于嬰兒來說,這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
夏傾歌看着背簍裏面睡覺的孩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出生的孩子基本都是睡覺,但是,她感覺這孩子不太正常,一天到晚基本都在睡覺。
她偷偷檢查了一下孩子的情況,發現他的情況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頓時間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若是就這麽放任不處理的話,孩子可能會夭折的。
夏傾歌走到夏大壯的身旁說道:“大哥,等會賣完東西,我們帶聰兒去醫館吧。”
夏大壯還沒說什麽,一旁的李冰就尖叫道:“你到底安的什麽心,竟然詛咒我的孩子!”
夏傾歌不悅的皺眉,但是越發覺得孩子不正常,這麽大的聲音都沒能吵醒他。
按理說,他已經睡了那麽久,也應該是醒了。
“閉嘴,妹兒怎麽可能做那種事。”夏大壯沖着李冰低喝了一聲,然後擔心的看向夏傾歌問道:“妹兒,聰兒他怎麽了?”
夏傾歌這些日子一直跟在鍾大夫的身邊,肯定是學到了一些什麽,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還得問大夫。”夏傾歌話語一頓,繼續說道:“前兩天鍾爺爺看到聰兒的情況,提過了一嘴,說聰兒如果還是這樣嗜睡,就要請大夫來看看。”
前兩天鍾大夫确實有說過,隻是那會他覺得問題應該不大,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李冰聽夏傾歌說是鍾大夫說的,就沒有再怒瞪她了,而且一臉擔憂的看着孩子。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夫說的話,還是一個從來沒治錯病的大夫。
難不成,她的聰兒真的有問題?
好像,也确實比寶兒小時候要安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