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想到什麽,期待的問道:“四哥,你之前是不是給木匠當過學徒呀?”
“是啊,隻可惜我還沒學成,木匠師傅就去世了。”夏彥灼有些失落的說道。
畢竟這也是一門手藝,如果自己真的學會了,就可以做家具賣錢了,也爲家裏減輕負擔了。
“那四哥會雕刻一些小動物嗎?”夏傾歌沒見過夏彥灼雕刻東西,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學全手藝,怕随意雕刻東西會丢人吧。
“會倒是會,但是沒有師傅雕刻的傳神。”夏彥灼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像師傅一樣厲害。
他師傅是村裏唯一的木匠,每次村裏有人要打家具,都是找的他師傅,不隻是因爲價格便宜,還因爲他的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比鎮上的都要好。
“足夠了。”夏傾歌倒是不在意這些。
“小歌,你要做什麽?”夏彥灼好奇的問道。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夏傾歌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
她需要畫一些圖紙,并且,夏彥灼也需要休息兩天,她可沒那麽殘忍,讓一個病号做工賺錢的。
夏彥灼一臉的期待,他相信妹妹會給自己一個大驚喜的。
不知道爲什麽,夏彥灼就是這麽認爲,夏家其他人也都這麽認爲。
一家人又歡快的開始編東西了,哪怕這藤條勒疼他們的手心,他們也還是很開心。
其中李冰最爲賣力,哪怕孩子餓的想要喝奶,她也是要多編一個後再去喂,看的夏傾歌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這個家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夏傾歌知道她到底是爲了什麽。
李冰起來爲孩子喂奶的時候,将自己編的那些東西往一旁推,單獨放在一個地方,不與在場任何人的攏在一起,似乎是怕别人拿了她的籃子一樣。
水芹看不過去的想要去說,但是被夏傾歌給打斷了,“娘親,我餓了。”
水芹連忙放下籃子,起身說道:“娘去給你煮碗面條。”
李冰頓時就停下來回了頭,看着懷中嗷嗷大哭的孩子,說道:“娘,最近不知道爲什麽,都沒什麽奶水喂孩子,孩子都吃不飽。”
那可是面條啊,他們家一年也沒吃上幾頓,要不是去年夏冬去鎮上幹活,遇到善良的主人給送了一些,隻怕她們吃的就更少了。
現在既然舍得煮給小丫頭吃,那也應該會煮給她吃吧,畢竟也是爲了讓她孫子吃飽。
水芹瞥了一眼李冰,“明天去牽頭羊回來,吃什麽補什麽,你到時候多喝點,就有奶喂孩子了。”她平日裏不是沒給補營養,所以并不會說沒法下奶,餓着自己的孫子。
李冰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喝羊奶?
那麽腥的羊奶,她怎麽可能喝的下去!
夏傾歌哪裏不知道自家娘親這是變着法的鞭打李冰。
雖說她有辦法讓羊奶不腥,但是,她暫時沒想給李冰處理。
她也是個記仇的人,等懲罰的差不多了,她再幫她處理腥味,到時候看能不能讓大嫂改變。
如果大嫂一直都沒能改變,那她有些事情也不會教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