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蘇明放下了汽水瓶,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擡起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我都隻能看到一道影子,那些幸存者幹脆都不知道誰救了他們,你這麽快是要趕着投胎啊?!”
“呃,救人如救火,不是越快越好嗎?”
年輕人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一副茫然的樣子。
看到他這死心眼的模樣,蘇明還能怎麽辦?不是得手把手地教麽。
“慢一點,救人要快,但放人要慢。”蘇明的身上一陣蠕動,共生體把他變成了至尊小超人的模樣,他把真貨按在沙發上坐穩:“我來給你示範一次,好好看,好好學。”
在衆多投影裏,蘇明自己挑選了一個将要倒塌的大樓,稍微計算了一下距離後,他直接發動了傳送。
坐在沙發上的小超人目不轉睛地看着變成自己模樣的喪鍾,認真地學習着。
救人的步驟其實很簡單,就是飛過去,從倒塌的建築裏撈幾個運氣好的幸存者出來,但關鍵就在于救完人之後的步驟。
喪鍾沒有第一時間就急着把人放下,而是左手摟着一個美女,右手摟着一個孩子,先在空中懸停:
“不用怕,你們安全了,可以睜開眼。”
這麽說了之後,确定對方看清楚了自己是至尊小超人之後,他也不管對方的态度是恐懼還是激動,才開始緩緩降落。
陽光照耀之下,倒塌的大樓作爲背景,紅色的鬥篷在空中飛揚,英俊的超級英雄帶着幸存者平穩而優雅地降落,身後的陽光讓他看起來高大又強壯,帶着令人安心的感覺。
把人放在馬路上,也不急着飛走,而是朝四周的圍觀群衆先微笑着點頭示意,擺手告别,等待人們用手機拍照後,才擺出超人的經典姿勢,一飛沖天。
飛到人們看不到的高度,然後傳送回小超人的地下室,讓絞殺變回來,然後朝小超人一攤手。
“好,好帥氣”小超人居然露出了一些崇拜的神色:“如果不是你頂着我的臉,我還以爲是看到那個超人了呢。”
那披風揚起的角度,還有從下向上看是陽光的餘晖,落地時雙腳的步伐,都簡直和大超一模一樣。
“别管帥不帥,你就說學會了沒?”蘇明擺擺手,示意副官把剛才那段錄像拿去到網絡上宣傳:“關鍵是節奏,我們不是真的要做好事,而是要通過做好事讓别人來宣傳,所以亮相和拍照才是最重要的。”
副官剪輯了一下剛才的視頻,通過駭入圍觀群衆們的手機,獲取不同的拍攝視角,然後把這些東西拿去做宣傳。
但蘇明不可能一直冒充小超人去做這事啊,他是最讨厭救人的。
“嗯,我感覺自己已經學會了。”小超人認真地點點頭,喪鍾都身體力行示範了一遍,自己要是再沒看懂那就太笨了:“你看着,我再去救個人試試。”
“看到了嗎?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強不強?!啊!哈哈哈哈哈哈!”
光天化日之下,黃毛俠踩着一箱黃金,手裏的M4一梭子掃倒幾個警察,滿面笑容地對身後躲在花壇後面的皮皮說道。
他們原本隻有一把小手槍,但在搶劫了一家軍火商店後快速做大做強了,現在他們正在搶劫市裏的銀行。
西木市并不大,銀行裏的黃金也不多,已經放進箱子裏了,就是撤退的時候被警方堵了,于是好色英雄就主動和擋路的人開戰,雙方在本就不是很寬敞的馬路上激烈對射。
條子們的子彈打在他身上一點用都沒有,不管是獨頭霰彈還是狙擊槍。
而他展現出了精準的槍法,每一次扣下扳機掃射,就至少會有一個警員倒下。
越是殺人,他越是快樂,此時已經笑容滿面。
“你不是說,自己是刺客職階嗎?!”拿花壇作爲掩體,隻能抱着自己腦袋躲藏的皮皮大聲喊道,對方的子彈打得他的掩體不斷掉水泥渣子,他感覺要崩潰了:“不是說擅長潛行的嗎?!哎呦,這簡直就是阿富汗!”
“這難道還不夠擅長嗎?隻要把發現我們的人全部殺掉,就是完美潛入!”
黃毛大笑着丢下了手裏的突擊步槍,将背後扛着的40火置于肩上,一發就把霹靂小組的裝甲車送上了天,看着那些警員們在爆炸中騰雲駕霧:
“出來吧,路已經打通了,我們撤退,找個地方我消化一下這些黃金,然後就能用更強的能力了。”
場面已經安靜下來了,路上布滿了人類的屍骸以及燃燒着的車輛,光是黃毛一人就搞定了對方幾十号人,他仿佛是個戰神。
瑟瑟發抖的皮皮從花壇後面探頭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本能反應讓他在聞到烤肉味後幹嘔了一下,但在黃毛的催促下也很快顧不上了。
他隻知道自己要跑,跟着從者就是唯一的路,自己已經犯下大案,沒有退路了。
于是兩人一個抱起黃金箱子,另一個去發動汽車,撞開了堵路的一輛警車後,揚長而去。
“不錯,你是我帶過最好的最好一屆禦主。”黃毛坐在副駕駛上玩着金塊,他手裏的黃金像是變魔術一樣消失不見:“我的能力又解鎖了一項,現在可以漂浮起來高速移動了。”
“那就好。”開車的皮皮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讓他覺得口幹舌燥,聲音也變得沙啞:“我們能赢下聖缸戰争,對吧?”
“當然,時間已經到了,我們應該是準備得最好的。”黃毛俠歪嘴一笑,他拍着自己搭檔的肩膀:“接下來我們需要稍微低調一些,盡可能地去挑選我們的對手,我來對付别的從者,你去殺掉另一個禦主,做得到嗎?”
皮皮原本想要說做不到,他不想殺人,可是看着黃毛那認真的目光,再聯想到最後的大獎
話到了嘴邊就變了。
“我可以,隻要能赢,我什麽都能做。”
原本的老實孩子,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在三個小時之内,就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法外狂徒。
一個普通人,在特定的環境下,隻是有人在他背後推了一把,他就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