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兇案發生現場,暫時也沒有發現什麽人跟上來,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回歸到了溜達逛街的速度。
目的地大廈已經在視野範圍内了,隻不過這座大樓,蘇明看着覺得有點眼熟,因爲除了樓頂懸挂的牌子是寫着‘波波’這個名字之外,這樓的外形怎麽這麽像斯塔克大廈呢?
想到這裏,蘇明忍不住問肩膀上的猴頭:
“波啊,我都沒有問過,你有沒有姓?還是說,是東方風格的姓波名波?”
黑毛動物用白眼翻了他一下,嘴巴抿着說:
“我就是一隻猩猩,有個名字就不錯了,哪來的姓氏?别說我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它們也應該都沒有姓吧?”
說到這裏,他還抽了一口煙,像是十分抑郁的樣子。
“我的錯,和你搭檔這麽久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蘇明摸摸猩猩的後背,拍打兩下:“沒關系,我們今天就給你找個合适的姓氏出來。”
“教授說的沒錯,沒有姓氏那不就和家養小精靈一樣了麽。”
赫敏同樣支持這個決定,女巫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給猩猩講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自己找個姓,比如愛吃的東西,生活的環境,英語的姓氏最早就是這麽來的,有人住在森林裏,那他一家人可能就會姓伍德;天天喝泉水,就可以姓斯普林,你要是喜歡日本風格,也可以叫松下或者井上什麽的。”
“免了,我住在一個口袋空間中的酒吧裏,愛好是抽煙喝酒,怎麽看都沒有合适的東西能拿來當姓氏。”
猩猩搖頭,他其實對于姓氏這東西并不看重,反正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用考慮以後子女上學或者落戶的問題。
沒錯,他也是個黑戶來着,動物想要拿美國綠卡真的不太現實,這無關有沒有姓氏。
“這樣啊,也沒關系。”吉安娜已經不用攙扶了,她的頭暈惡心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你是個經常和施法者打交道的人,完全可以用這一點來取姓氏,比如叫波波·神秘黑旋風?”
“噗!”正在喝酒的猩猩頓時就噴了,他趕緊擦擦嘴:“這種薩滿風格的姓名是怎麽回事?人們會以爲我是非洲偷渡來的或者是印第安土著啊。”
顯然,他也不怎麽喜歡這名字,并且對于吉安娜的起名水平進行了全方位的鄙視。
“要不然,就像是我們聖騎士一樣,用自身的特點來取個姓氏。”伊瑞爾的思路比較類似于吉安娜,她走路一扭一扭的,身後的尾巴來回搖擺:“比如叫波波·魔法使者或者叫波波·黑手。”
說到第二個名字,伊瑞爾還皺了一下眉頭,她發現這好像和艾澤拉斯的某個獸人部落重名了。
波波不知道黑手的典故,可他本能上就不喜歡這個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爪子之後,他還是搖頭了。
“行了,波波你要是打算有個姓氏,聽我的,就去姓韋恩。”
蘇明也笑着給出了建議,他用十分黑暗的語氣說道:
“等将來蝙蝠俠百年歸天了,夜翼他們應該也老的老,死的死了,可你作爲不朽者,還會是今天這模樣,到時候你直接繼承哥譚,天天都有樂子看,豈不美哉?”
蝙蝠俠是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波波也是沒有超能力的普通猩猩;蝙蝠很黑,猩猩也很黑;前者是夜間巡邏,波波的酒吧也是晚上才營業。
而且兩人還都是偵探,推理水平蝙蝠俠略勝一籌,現場搜證則是波波更好一點點,他們倆怎麽看,都是越看越像。
“噫!黑暗,你太黑暗了。”猩猩偵探對此并不贊同,他撓了一下鼻孔:“我還是考慮一下赫敏的建議吧。”
一行人就這樣說笑閑聊着,不知不覺間就抵達了大廈的樓下,這裏相對而言還算人比較多了,至少能看到一些西裝革履的人進進出出。
有了波波的存在,進出這裏根本不是問題,門口的保安還敬禮呢,顯然他們也分不清兩隻猩猩有什麽區别。
“上午好,老闆。”
“你們也好。”
就這樣,在幾乎所有工作人員的矚目之下,猩猩一邊僵硬地朝大家點頭揮手,一邊被喪鍾扛着進了電梯,他才長出了一口氣,看着男人熟練地按下了頂樓的樓層按鈕。
“去頂層辦公室需要驗證掌紋和瞳孔,你來摸一下這裏。”蘇明把猩猩抱下肩膀,湊到電梯面闆前,看着他搗鼓那玩意的同時說:“這裏和斯塔克工業大廈簡直一模一樣,連電梯都是同款。”
“那是什麽地方?”赫敏抽出了魔杖,以應對不時之需。
“一個朋友的公司,不過在40K地球那邊。”感受到電梯上行,喪鍾把波波放回原位,摸着自己的下巴:“所以普羅拉亞想要讓我看到什麽?虛無主義的大雜燴?”
虛無主義(nihilism)這個詞是由 nihil + ism組成的複合詞,作爲後綴的-ism是某種主義,而nihil則是從拉丁詞中而來,最初指的是“無,空”。
最初的時候,虛無主義和‘多疑’是劃等号的,一個人懷疑現實是否真的存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主觀個體,懷疑宇宙的本質可能是一個屁,這都可以被稱爲虛無主義。
可當現代心理學理論漸漸完善之後,虛無主義則被分類得更細,而且多數時候會出現在躁郁症患者的病情描述裏。
蘇明懂點心理學,但不是哈莉那樣的專家,隻知道如今虛無主義可以被分爲幾個小類,即政治虛無主義,道德虛無主義,認識論虛無主義,宇宙論虛無主義。
分開來講,他自己也講不明白,畢竟雇傭兵在這方面隻是野路子,追求的是用心理學制定戰術,更好地殺人。
但把虛無主義種種分支合起來,講的就是一件事——認爲人類的存在是毫無意義和荒謬的。
它沒有目标沒有方向,也沒有任何成就。
認爲人類的生活沒有意義,同樣人也沒有理由活下去。那些聲稱在生活中找到意義的人,要麽是不誠實的,要麽是被欺騙的。無論哪種情況,他們都是無法直面人類艱難處境的現實。
現在普羅拉亞,似乎正在把不同的故事背景拼合起來,展現給自己看,她似乎就像是要證明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