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剛才用的是什麽魔法?你不是不能施法的嗎?”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教授是個敵法師,根本不是施法者,以前展現在外人眼前的所謂‘魔法’統統都是障眼法而已。
鬼的飛來咒,鬼的水上行走,不是絞殺就是鬥篷啊!
“這不是魔法,而是純純的科學。”
火把照明的高塔裏,擡手掐了嘴裏的煙頭收好,蘇明笑着朝學生擠擠眼睛:
“這是我最近獲得的新能力,黑暗量子,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種我能遙控的,能力超凡的微型顆粒,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
“呃,就像是小型無人機那樣?”
女孩思考了一下,她雖然是學霸,但卻不是科技方面的學霸,對于教授的描述,能想到的也就限于超小型無人機了。
“還真有點像。”蘇明從腰包裏取出零食,塞給自己的學生,當做剛才完成任務的獎勵:“總之這片指甲曾經在幾百年前長在插班生的手上,我發動了量子概念,溯源了它存在的曆史,以及它和主人之間的聯系,也是靠這個能力讓自己的視線跨越了時間,看到那過去發生在插班生身上的事。”
沒有聽得太明白,不過赫敏也不需要自己聽太懂,她隻要點頭就行了。
“所以,那個插班生死了麽?”
“死了,死在封印無數别人的情緒之後。那個妖精告訴小天狼星的話不能算是不對吧,但危險的東西卻不是古代魔法,而是伊西多拉曾經用古代魔法收集來的,那無數生物的龐大情緒。”
腳踏實地地走下樓梯,和錯身而過的學生們點頭回應,因爲現在的學生們很講禮貌,雖然不一定認識威爾遜教授,可是看到有成年人在城堡裏行走,還是會叫‘教授好’。
“原來如此,所以這些情緒.”
收起霰彈槍,畢竟讓孩子們看到自動魔杖這種東西不太好,赫敏所有所思。
“沒錯,這些情緒在伊西多拉死後,湧出了她的身體,随後被當時的教授們封印在了霍格沃茲的地下深處,最深處,遠比斯萊特林的密室還要更深。”
至尊法師邁下了最後一階台階,領着赫敏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接着準備從這裏穿過草藥溫室,然後去黑湖邊上。
“我過去聽說過一種說法,不穩定的人往往被叫做‘情緒的火山口’,所以我們過去就住在火山口上?”赫敏也說起了笑話,這是一個英國式的,不怎麽好笑。
可是教授還是很給面子地笑笑,又把手放在了她頭上揉揉:
“可以這麽說吧,而且有些極端情緒可比火山可怕多了,你的這個世界總體而言還算是安靜祥和的,這裏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瘋子,就連伏地魔都不算,可是在有些世界裏,情緒會造就一些很可怕的人。”
“情緒是某種能量麽?”女巫思考了一下,她把垂落的頭發又挽回耳朵後面,小小的耳垂有點發紅,腦袋靠近了教授的肩膀:“古代魔法能夠吸取别人的情緒,而這些情緒能夠強化伊西多拉的力量,所以情緒大概率應該是種能被巫師利用的能量?”
“你的推測沒有錯,這麽給你說吧。”
蘇明想了想,擡起了自己的手,手甲褪去後他的手指顯得細長,又在女孩面前晃了晃,随後像是變魔術一般,每個指頭上都出現了一枚顔色不同的戒指:
“這些東西是燈戒,它們就可以用各種不同的情緒充能,從而幫佩戴者獲得力量,或者具現出頭腦中的東西。”
“這個好漂亮,爲什麽就它最亮?”女孩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捅了捅那枚金黃色的戒指,它看起來和其他的彩色戒指不一樣:“其他的戒指看起來像是塑料或者玻璃,它卻像.某種蘊含能量的金屬。”
“這是黃燈戒指,它可以吸收恐懼來轉化爲可以使用的能量,不管是别人的恐懼,還是我自己的。”蘇明張開了手,看着自己指頭上的戒指,笑着說:“我和它的相性最好,人們總是會害怕耳邊突然響起的喪鍾。”
“那麽教授,你自己也有害怕的東西嗎?”女巫眨巴眼睛,此時兩人走出了城堡側門,來到了中央庭院。
這裏有一座漂亮的美人魚噴泉,此時正在随着音樂和水流變形。
“當然有,丫頭,我一直說自己是個普通人,所以我自然也有各種情緒。”蘇明辨認了一下總是不斷改變方向的走廊,确定了接下來要前進的方向:“我害怕一些事情的發生,也害怕一些事情沒有發生,另外,作爲一個生物,我也挺怕死的。”
“嘻嘻!”赫敏笑出了聲,因爲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教授有死掉的可能,他是那麽強大,幾乎無所不能。
“總之言歸正傳,我給你展示一下情緒的力量好了,直接看比較直觀些。”這麽說着,他發動了黃燈戒指,用燈戒能量具現出了一架小小的戰鬥機模型,而且朝着庭院草坪角落處,一棵倒黴的狗尾巴草發射了機翼下挂載的微型導彈。
伴随着一團金色的小小爆炸雲升起,那棵小草就不見了,原地隻剩下了一個老鼠洞大小的圓洞。
“看起來挺可愛的。”部長小姐打量了一下那個洞口,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形:“果然男人們都喜歡武器裝備,還有模型。”
“這也隻是爲了給你展示一下情緒能量的應用罷了,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讓這架飛機變得比地球還大。”蘇明收起了投影,幾枚燈戒依次消失在手指上,就像是隐形了一般:“情緒的力量也許并不高級,可是用好了它,簡直可以說是直通多元宇宙級的快車道。”
“啊,那這樣就不怎麽可愛了。”赫敏張張嘴,想象了一下那巨大戰機的模樣:“雖然我覺得古代魔法使用情緒的方式應該和這個不太一樣,但我已經認識到情緒的危險了,果然要把它握在咱們手中才行。”
兩人走過了花園,又走進了另一條走廊,腳步聲漸漸掩蓋了對話的聲音,隻有身後一大一小的黑影子在陽光下拖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