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卡蘿爾雖然有超級聽力,但卻沒辦法在南極聽到北大西洋上空飛機裏兩人的對話,更不知道之前兩個LSP的交流。
在南極老家等着天劍局空間站建造的她,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無所事事。
美國空軍不像陸軍那麽愛搞事,他們更喜歡坐在辦公室裏喝着咖啡吹空調,和陸軍那些一心想要搞大新聞的苦哈哈不同,空軍本來就是‘天上人’。
聽說喪鍾找她,她二話不說就加入了隊伍,還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像是迫不及待了。
“别着急,夥計們,我表哥還說讓我找個人,我不太熟悉,好像叫什麽蘭博.”死侍擋着托尼想要參觀‘那個屯’的目光,從口袋裏掏出紙條看看:“哦,莫妮卡·朗博,叫這個名字,地址是新奧爾良的港口區某處,你們誰認識這個人?”
卡蘿爾穿着她的紅藍制服,抓着手套戴好,笑着撩起金色長發:
“我聽說過這個人,她曾經打擊過一些小犯罪,被當地媒體稱作‘驚奇隊長’,但尼克弗瑞應該是找某些人都談了談,後來她改名叫光譜了。”
這麽一想,英雄代号這競争還真是激烈啊,幸虧自己本來的軍銜就是上尉(captain),天然就占據了優勢。
“賈維斯,幫我搜索一下資料,路易斯安那州,新奧爾良的莫妮卡·朗博。”托尼的辦法顯然更方便,調查神盾局資料庫就行,超能力者應該都會被那黑炭頭盯上。
于是,莫妮卡祖宗十八代的底細在下一秒都被戰衣投影出來了。
“嗯,前十代祖先全是黑奴,很普通的非洲裔美國人背景。”死侍伸着脖子看那些資料,一邊說一邊點頭:“南北戰争後的四代,過得比黑奴還不如,全是底層勞工,嗯,資本的奴隸。”
這也是常識,連死侍這個沒文化的都知道,南北戰争以北方佬的勝利告終,南方各州隻能承認林肯的解放黑奴法案。
但怎麽個解放法?美國是聯邦制的國家,各州有不同州情在此。
路易斯安那作爲最南方的州,還是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在過去是美國煤炭和甘蔗的重要産地,這些活自然都是黑人奴隸在做。
奴隸是解放了,但奴隸主們隻是把他們丢出了種植園和礦場,讓他們進了工廠。
過去教訓他們的是主人的皮鞭,而在解放奴隸之後,則是廠長的皮鞭了,大概算是好了點?
反正每個月能拿到幾美元,總算是不用在主人家裏吃飯,可以自己在外面自己買鍋買菜做飯吃了。
想着想着,死侍突然唱起了經典的南方小曲《蘇珊娜》,仿佛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黑人,從阿拉巴馬上了渡輪,拿着班卓琴要去路易斯安那見自己的心上人。
結果上了船,遇到電機爆炸,一口氣報銷了五百個黑鬼,就像是歌裏唱的那樣。
想到這裏,他咽了一下口水,看向無人的地方擠眉弄眼:“我突然想喝奶茶了,還要喝蜜雪冰城。”
托尼則沒有在意死侍時不時的不正常表現,他繼續看着光譜家的背景資料,二戰時她的太爺爺曾經參過軍,還是巴基曾經待過的陸軍第八師。
戰後算是拿到了一些退伍金,這才算是回老家買了房子,在消防局找到了工作。
黑人結婚生孩子都比較早,霍華德晚年才有了托尼這個兒子,但人家朗博家在相同的時間内已經傳了四代,幾乎代代都是消防員。
而莫妮卡因爲是個女孩,不方便進入消防局那種男子氣氛濃重的行當裏,所以她在家裏的幫助下加入了新奧爾良港的港口巡邏隊,成爲了一個警察。
再看一下履曆,可以看出是個刺頭,經常因爲不服從上司命令而被停職,但往往沒過幾天就會複職,更像是一個工作狂被領導強制休假。
她的人際關系很好,很多下屬都對她十分喜愛。
“性格熱情大方,嫉惡如仇,曾經因爲半夜有人在家門外向她求助,她就真空上陣,隻穿一件絲綢睡袍上街和幫派槍戰等等,賈維斯,這真的是神盾局檔案嗎?”
不自覺念出報告内容的托尼歪了一下腦袋,露出黑人問号的表情。神盾局資料應該是嚴肅記錄的,可這槍戰現場的照片和街道監控錄像是怎麽回事?
“口味太淡,沒意思,不過,我倒是不太懂她到底是在什麽地方上班。”瞄了一眼照片就失去興趣的死侍,此時叼着手指頭看看卡蘿爾,提問道:“港口巡邏隊算是什麽機構?海岸警衛隊的一種嗎?”
莫妮卡在黑人中算是漂亮的,身材也不錯,但她和卡蘿爾一樣,都有一種女戰士般的彪悍勁,不是韋德的菜。
這種勁拿天朝話來說,就是二愣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海岸警衛隊隸屬于國土安全局,那幾乎可以說是軍隊,但港口巡邏隊則屬于警務系統。”驚奇隊長對此倒是門清,畢竟她也算是軍隊的人,爲了便于沒文化的死侍理解,她還好心地伸出雙手亂比劃:“你可以把他們看作是開船上班巡邏的警察,或者說是水警。”
死侍懂了,他用拳頭一錘手掌:“就是那些開着小快艇,沿着河道逮捕無證釣魚者的那些警察。”
在美國,不管是打獵還是釣魚,除非在自家的領地裏,否則都要辦理證件。
獵鹿要有獵鹿的證,獵狼有獵狼的證,都不一樣,每年不同季節有着不同的證件,而釣魚也是同理。
釣魚證一般隻要三十美元,但有些人就是連這個錢都不願意花,無證釣魚就會被抓走罰款。
“差不多可以這樣理解,抓無證釣魚的人就是水警的重要職責之一,就像是紐約巡警在街上給車貼罰單。”卡蘿爾此時聽到了身後谷倉裏傳來小喬壓抑的慘叫聲,她臉上一紅,拉着死侍和鐵人往遠處走了走:“不過看資料,這莫妮卡是個警督,能力應該不錯。”
“你家裏是在宰殺牲畜嗎?有趣,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偷過一頭豬,又用熱氣球運到了學校舞廳的房頂上進行空投,當時高年級正在辦畢業舞會,你肯定想不到那些老古董教授們的表情,真是讓我懷念。”
然而托尼還是聽到了,他來了興趣,指了指谷倉那邊:
“好像聽到了殺豬的聲音,我也許可以幫你做一套全自動殺豬流水線,讓我先進去參觀一下場地.”
“不要看!你聽錯了!我們現在就走,去新奧爾良。”卡蘿爾二話不說掐住死侍的脖子,用力搖他的腦袋:“快傳送我們走。”
“呃,要死了,我不能呼吸了!嗷,蘇珊娜,你可别爲我哭泣,我從阿拉巴馬州來,膝上放着我的班卓琴.”
死侍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梗了,他上一秒還被掐着脖子一副要死的模樣,可下一秒又随着BGM開始熱唱,還真的模仿出了黑奴的南方口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