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商店街裏,這是通向皇宮廣場的必經之路,帕德梅感受到了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恍惚,她總感覺上次看到這些人和事,就像是發生在幾天前一樣。
但她也知道,哪怕自己的容貌和年齡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可實際上已經又有二十多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物是人非。
盡管如此,她還是看着路邊的一家店鋪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家快餐店。
“來買啊,來買啊,舒拉果汁和炸池沼魚條。”一個商人正站在小店的門口,手舞足蹈地招攬着生意,而且還真的有不少客人光顧。
帕德梅欣慰地笑了,至少納布還有她熟悉的東西,快餐是她的主意,是爲了給納布人民提供便捷的食物和一些娛樂,這個‘團結套餐’也是她的發明。
舒拉果是納布的特産,也是帕德梅最喜歡的水果,看起來像是梨,但味道有點像芒果和桃子,還沒有核。
池沼魚,其實是幾百種小型雜魚的統稱,它們生活在各個水系裏,在過去是岡根人除了水草之外的主食。
當兩個種族團結起來之後,納布人獲得了深水洞窟下的魚,而岡根人獲得了内陸深處的水果,這就是最淺顯的好處之一。
爲了宣傳這種融合的理念,帕德梅加工了自己最愛吃的水果,還有加加賓克斯說岡根人都喜歡的小魚,創造出了這份團結食譜。
看到自己制定的國策依舊順利推行着,納布人民也算得上安居樂業,她顯然放心了許多。
不過在她隻想靜靜偷窺,臉上還帶着姨母笑發呆的時候,蘇明已經去快餐店裏買了幾分套餐回來,給每人手裏塞了一份。
“給你,帕德梅,你喜歡舒拉果吧?我請大家都嘗嘗。”
雖然在他看來,這種外帶性質,邊走邊吃的套餐隻能算是小吃,這個舒拉果汁加炸魚條的組合也像是‘橙汁配薯條’這麽簡陋。
但把吃飯和遊覽逛街結合起來作爲休閑娛樂,這個主意在星戰這樣的‘娛樂荒漠’中是不錯的。
“謝謝,我們繼續走吧,王宮的正門有着守衛,但我知道一條密道。”帕德梅已經調整好了心态,她在聽了阿芙拉的介紹後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麽選擇了。
“我記得你曾經被分離主義者堵在過王宮裏,還是靠歐比旺和阿納金才進入機庫突圍的,看來後來是重新裝修了一下王宮?”
蘇明點了一下頭,跟着前女王往遠處的小巷裏鑽,還順便回憶了一下劇情。
“在克隆人戰争之前,納布的人民醉心于藝術,從來沒想過會被人進攻,王宮自然也沒有什麽逃生密道。既然以前沒有路,那我就修條路出來,就這麽簡單。”
女王笑着來到小巷的一處民宅門前,打開自己念珠上的挂墜,取出一根小小的密碼管來,插進門邊的一條縫隙裏。
門開了,房間中的裝飾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而是堆滿了各種武器和通訊設備,一副随時準備打仗的樣子。
關上身後的門,她繞過那些武器,來到地下室裏打開一扇地闆上的活闆門。
“就是這裏了,能夠直通王宮後花園中的小茶室,如果隻需要和阿佩拉娜見面的話,走這裏就行。”
“果然是地道,不錯。”蘇明塞進嘴裏幾條炸小魚,端着飲料跳下了地道:“就是窄了點,懸浮摩托恐怕無法通行。”
顯然這裏很久都沒人用過了,空氣中充滿了灰塵的味道,照明的燈具一路上也損壞了不少,但并沒有什麽危險。
大概在地下行進了十五分鍾後,再次通過梯子離開地道時,就來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小客廳中,出口是在一座大鍾的背後。
所有的牆壁都是金色的,就連茶幾上的杯墊都是精美的镂空雕刻,桌子上放着果盤和茶壺,還有些漂亮的糕點,四周都是甜蜜的味道。
“你們是誰?”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那是一個身穿灰色華麗袍服,白發蒼蒼的嬷嬷,手裏還抱着一套金色頭飾,顯然是準備要通過這裏。
不過見到陌生人她并沒有大喊大叫,也許是喪鍾身上的棕色長袍讓她有了些聯想。
帕德梅愣了一下,摘掉墨鏡仔細打量對方的面容,随後扯開了自己蒙臉的布料,向着對方跑去:“是我,艾萊,我回來了。”
“女王陛下?不,這不可能。”雖然嘴上說着不信,但她還是丢下了手中的東西,流着眼淚和帕德梅擁抱在一起:“我明明看着您.”
“叫我帕德梅就行,你忘了嗎?我早就不是納布的女王了,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你的姐妹。”帕德梅也揉揉眼睛,不過她顯然更加堅強,忍着沒有哭出聲來,而是解釋說:“這位是喪鍾大師,是他想辦法複活了我。”
蘇明完全入戲了絕地大師的角色,雙手插在寬大的袖口裏,微笑着點點頭。
“不,陛下,您永遠是納布的女王,我也永遠都是您的侍女。”艾萊擦了一下眼睛,笑着向喪鍾點頭緻謝,随後仔細看着帕德梅:“女王,您還是這麽美麗,這麽年輕,太好了,哦,天啊,我簡直懷疑這是一場夢。”
“我的好姐妹,這不是夢,但我沒有時間解釋太多,現在必須秘密地見到阿佩拉娜女王,她在王座間嗎?”帕德梅摸摸對方的臉,這次相隔二十年的觸碰讓她微微顫抖,上一次兩人手拉着手,還是自己的臨終之際。
艾萊抱着盧克,而莫泰抱着萊娅,兩個新生的嬰兒是她們倆照顧的。
“是的,她在那裏,和議會一起商量貿易稅收的事情。”侍女振作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問題:“她如果知道您的回歸一定會高興,她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不,确切地說,納布人民都會爲此無比振奮。”
“要保密,艾萊,如果帕爾帕廷知道我活着,他就會讓我再死一次,這件事必須保密。”帕德梅安撫了激動到忘乎所以的侍女,小聲道:“能通知阿佩拉娜偷偷過來見我一面嗎?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商量。”
侍女認真地點點頭,她擦擦自己的臉,重新整理頭發:“謹遵谕旨,陛下。”
說完,她按照禮儀的規定,倒退着離開了房間,還把門小心地關好。
“看起來你對納布的影響力并沒有衰退,甚至因爲死亡而被神化了,這是個好消息。”喪鍾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點心品嘗:“隻要阿佩拉娜同意撤回反對分離主義聯盟軍,義軍同盟就至少損失了60%的地面部隊。”
“我明白該怎麽做,你想要從内部肢解義軍聯盟,根據他們的成份來看,需要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再消滅一批,我會履行約定好的交易。”前女王回到沙發旁坐下,眨巴眼睛看着喪鍾:“但我好奇的是,你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個經常出現在戰場上的人,爲什麽對政治這麽熟悉?”
喪鍾搖搖頭,他收起食品包裝袋回答:“這種策略不是我的,而是我故鄉先賢們傳承下來的智慧,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至尊法師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