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娜就發現了,哥譚實施了宵禁的政策,看起來這裏除了執法者之外,任何人不允許在夜裏出門。
一旦離開自己的住所,就會被認爲是心懷不軌,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從而受到處罰。
此時唐娜兩人就看到了類似的場面,這裏距離警察局大概有一公裏左右,也許是有人想要利用燈下黑的道路出門散散心,也許是真的打算去做什麽壞事。
但那個男人剛剛鬼鬼祟祟地走出門外,就被身後黑暗巷子裏的一個光膀子的警察盯上了。
在大雨中還光着上半身的警察,光頭上隻戴着一頂警帽,即便距離稍遠,渡鴉還是認出了這是維克多·紮斯(Victor Zsasz)。
昔日裏,他是一名連環殺手,因每次殺完人都要在自己身上劃一刀而聞名于世。
就像是監獄裏面的罪犯記錄日子一樣,他每殺一個人都要自己的身上畫下一道記号,湊齊四條短豎線,然後畫一條長橫線,代表殺了五個人。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這樣的标記,就連眼皮内側都被他刻上了,這讓他看上去有着樹皮褶皺般的皴裂皮膚。
作爲一個連環殺手,他殺人主要是爲了取樂,有時候也會接受一點雇傭性質的工作,當然,是要讓他能大殺特殺的那種,報酬的多少對于他來說反而是其次。
他是蝙蝠家族的老對頭了,渡鴉和唐娜也因爲加入泰坦小隊,在哥譚小住過一段時間而認識他。
紮斯是個武學宗師,雖然他看上去又瘦又矮,像是營養不良的難民,但他絕對是哥譚最危險的罪犯之一。
他最擅長的武器是匕首以及小刀,但如果沒有,他可以就地取材使任何東西變成殺人武器,上到錘子扳手,下到水果冰棍,都能用來殺人。
殺的人越多他越冷靜,如果長時間不殺人,他會處于一種瘋狂的戒斷症狀裏。也就是說,他對于殺人有着非常強的瘾頭。
紮斯赤手空拳就能和蝙蝠俠肉搏對打數百招,想跑路的時候還能躲過蝙蝠俠的追捕,瘋得恰到好處,而且還是世界第二的逃脫大師。
奇迹先生曾經從天啓星的監獄逃回地球,被認爲是宇宙中最強的逃脫大師。而紮斯則是在地球上沒有任何監獄能關住他,這個瘋子總是能安然無恙地脫身。即便是正聯的幾座超能力監獄,對于他來說也形同虛設。
在越獄這方面,小醜都比不上他,他有時候累了或者餓了,還會主動投案自首,吃飽喝足再從阿卡姆越獄出去,就像回老家一樣。
唐娜和渡鴉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殺人狂居然成了哥譚的警察,這座城市真的瘋了。
那個在夜晚離家的人走在前面,路燈讓他的影子微微搖晃。
而不遠處的街角處,則是紮斯的黑影,他擡手在面前動了動,随後一道白光在燈下閃過,那是他在舔自己的匕首。
然後他走出拐角,尾随那個人而去。
“不行,我們得阻止他,他要殺人了。”
唐娜有點想插手,如果不管的話,那個行人就要死了。
她自己單論武藝的話可能不是紮斯的對手,但她有一身神器,而且身邊還有魔法師,想要搞定一個普通人應該不算太難吧?
渡鴉并不反對,雖然這樣會暴露自己兩人,但如果看到有人死在眼前都不管,那還算是什麽英雄?
之前那個人出門的原因并不清楚,但這絕不是死刑的原因。
作爲隊友的兩人甚至不用過多的交流就開始了戰鬥,唐娜直接從樓頂飛身而下,而渡鴉則準備一個控制法術。
其實泰坦的戰術一直都是那樣,簡單來講,就是無腦五保一,五個戰士保護一個巫士。
唐娜的速度可以算是個優勢,她帶着風聲徑直飛向紮斯,準備将他按倒,然後用套索捆起來。
可惜,紮斯是武學宗師,他即便背對着昏暗的街道,依舊有着敏銳的感知力。
聽到背後的風聲,他毫不猶豫地朝身前之人丢出飛刀,然後自己轉身,徒手擋下了唐娜的攻擊。
力量方面的差距在真正的武藝面前并不算什麽鴻溝,唐娜勢大力沉的一拳被他輕輕在手腕處一抹就撥拉到一邊去了,然後他往下一縮的肩膀卸力,一頭撞在唐娜的臉上,反而把她擊退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從唐娜發動突襲,到違反宵禁的人背後中刀,隻不過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快到渡鴉的咒語甚至沒有念完,她們倆想救的人就死了。
“不!”
唐娜捂着鼻子,眼淚和鼻血一起流下。
紮斯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用腦袋撞一個神自然也不會輕松,但是他笑得很開心:“哎呀,這不是唐娜麽?什麽風把你吹到哥譚來了?”
“你這個瘋子!爲什麽要殺人?!他犯了什麽錯?!”唐娜握緊了劍盾,她也準備殺人了。
蝙蝠俠也許不會殺紮斯,但她和戴安娜一樣,是會殺人的。
“如你所見,我已經改邪歸正了,現在是哥譚警察局雇傭的一名警官。”紮斯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警帽,還從褲子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警官證來:“貝恩市長頒布了宵禁令,市議會全票通過,根據政府賦予我的權利,我可以對違法者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我隻是在執法,呵呵。”
渡鴉傳送到了倒下的人身邊,檢查雨水中的人,但她隻能朝唐娜搖搖頭,紮斯出手又快又準。
這匕首從這居民身後的第四和第五肋骨間橫向射入,精準地切斷了心髒動脈,人瞬間就死透了。
唐娜咬了咬牙,眉頭緊鎖:“也許是該讓你嘗嘗亞馬遜的法律了,死!”
她揮動手中的寶劍,朝着紮斯砍了過去,那由泰坦們鑄造的武器,甚至比戴安娜的更好。
但紮斯隻是閃躲,沒有還手:“哥譚如今還存在社會秩序,完全是因爲這裏還有法律,希望你們不要妨礙我的執法工作,這可是人民的選擇。要知道你們可是在襲警,我不還手是看在蝙蝠俠的份上,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可笑!亞馬遜人從不怕挑戰!”唐娜甩手就是一擊盾擊,毫無意外地打空,同時揮砍出去的一劍,也被紮斯以一個後仰多了過去。
刀劍的寒光在雨幕中留下一片軌迹,但是再美的光芒,無法命中敵人也是無效的。
渡鴉已經放下了屍體,準備了一個黑魔法,在唐娜纏住紮斯的時候,她抛出了自己的法術。
“觸手池!”
一如既往,她喊出魔法名來提醒隊友,但是同樣,對方也聽到了。
紮斯在那個黑洞洞的池子還沒有到達腳下的時候,飛快地從唐娜胯下滾到她身後,然後雙腳用力,直接跳上了路邊的電線杆,站在了五米以上的高度上。
他掏出了一個對講機:“呼叫總部。”
“咳咳,請講。”對面傳來一個憋着笑一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來了兩個泰坦小隊的女孩襲擊我,我能殺了她們麽?”紮斯跳到了馬路對面,即便說着話還是躲開了唐娜的追擊。
“來的是誰?”總機那邊詢問。
紮斯擡腿撥開唐娜的膝撞,手裏還拿着對講機在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扭來扭去:“神奇少女和渡鴉,能殺麽?我好想把她們刻在身上啊.”
“别殺,那樣就不好玩了,你拖住她們,我帶人過去支援你,抓住她們送到阿卡姆改造,哼哼。”對面的聲音再次傳來,還發出了興奮的哼哼聲。
“好的,豬臉,就按你說的辦吧。”紮斯想了想,他不太清楚貝恩和蝙蝠俠的協議細節,所以也不太确定殺掉泰坦的人會不會引來蝙蝠俠針對。
如今的哥譚,那個老頭和貝恩擁有對等的權利,招惹大人物可不好,自己隻是個小警察嘛,呵呵
“不要叫我豬臉,你個@#%!我們現在是警察,你要說‘好的總台,通話完畢’才對。”在警察局裏坐鎮通訊中心的是豬面教授,他還沉迷于角色扮演呢。
紮斯懶得理會,反手把對講機裝進褲兜裏,施展全身武藝和唐娜對打在一起,他力量雖然不夠,但是可以用技巧和敏捷補足。
不算很輕松,他還是挂了彩,但是他樂在其中。
如果說一開始唐娜是爲了正義想要殺他,現在則是完全上頭了,她隻想殺掉眼前這個跳來跳去的惡棍,至少爲哥譚除去一個禍害。
可惜,對方武藝太好了,而且比泥鳅還滑溜,簡直就像是瘋子光頭版本的蝙蝠俠。
見到久攻不下,自己的魔法也被對方一次次躲過,甚至無形無色的心靈法術和血魔法都被閃避,渡鴉就知道不能拖延了。
唐娜會戰鬥上頭,這渡鴉早就知道,亞馬遜戰士都這樣。
但作爲一個巫士她自己不能上頭。
她快速念出咒語打開傳送門來到唐娜身邊,還不給雙方反應的機會,就在地上再次開啓傳送,兩人一起掉了下去,瞬間消失。
紮斯擦了擦身上的幾處傷口,略帶腐蝕性的酸雨流進傷口,那是他最愛的感覺。
他朝一邊吐了口唾沫,像是沒事人一樣來到路邊屍體旁,拔出自己的匕首,然後伸出舌頭,在舌面的四道豎線上劃出一道橫線,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而這時,街道上駛來了幾輛警車,胖胖的,帶着豬臉面具的教授跳下了車。
“人呢?”
紮斯用舌頭接着雨水,面帶笑容:“跑了,你不會以爲我真的能留住魔法師吧?叫增援隻是爲了吓退她們,我的體力已經耗盡,再過十招,唐娜就要砍死我了,亞馬遜還真是強啊。”
豬臉手裏還牽着帶着豬頭面具的‘警豬’,那都是他通過手術改造的人類,完全瘋狂隻剩獸性的人類。
他歎了口氣,看看身後的謎語人他們:“三分鍾都頂不住麽.算了,告訴貝恩一聲就行,收隊吧,誰要去喝咖啡吃甜甜圈?”
惡棍們紛紛笑着舉手,警察嘛,就是要這樣生活的呀!
臉上纏滿繃帶的緘默則蹲下檢查屍體,把人翻了個身,在對方懷裏掏了掏,取出一疊鈔票來,其中還夾雜着一張藥方。
作爲醫生的他,立刻就認出了這是用來治療心髒病急性發作的藥方,聰明的大腦立刻意識到這個人半夜出門是爲了給親人去取藥的。
但這關他什麽事?
他把藥方丢在路邊的水坑裏,把屍體踢到牆角處,舉起手裏的鈔票:“今晚我請,盡管我們現在吃東西從來不給錢,但是偶爾給一次也不錯。”
“噢!萬歲!”
一群昔日的惡棍,今天的警察,勾肩搭背地唱着歌開車離開了,哥譚人就是這麽淳樸,他們的快樂來得就是這麽容易且簡單。
同學結婚要幫忙,加上臨近過年有好多事還沒準備,這段日子先減少爲兩更,求大佬們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