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喪鍾的指示,巴裏不斷修改着電腦上的數據,他的手非常快,幾乎是蘇明說一點,他立刻就能完成改進。
有這水平,其實他要是去從事廣告設計專業,肯定比現在在實驗室研究物理學,以及兼職法證專家賺錢多了。
他幾乎可以立刻完成客戶的要求,完全零等待。
随着他不斷操作,投影在大廳中不可名狀的怪物,形象也越來越具體。
當蘇明看到除了阿爾貝拉和他之外,所有人都因爲SAN值狂降而嘔吐了之後,他知道自己的目标達成了。
現在這個‘增強版小表弟’的影像,真的會變成颠倒人的噩夢。
“沒有想到他脫了制服之後這麽可怕,我都有些被惡心到了。”
蘇明也摘掉頭盔抽煙,他需要平靜一下。
即使現在的形象隻是他想象出的,他把韋德的形象回憶了一下,描述給巴裏聽,再通過藝術加工,加上了大量的克蘇魯特征。
但不得不說死侍的底子太好,沒有費太大功夫,他們就獲得了一個真正的上古邪神。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鬼玩意啊,即使蘇明自己,也無法用言語描述眼前的存在。
真正的不可名狀就是如此,它帶給人的不是恐懼,而是反胃和惡心,地獄魔王别西蔔和它相比連根毛都算不上。
巴裏吐出了晚餐的披薩,和衆人相比,他倒是有時間快步走出門去,把東西吐到封印初生的大坑裏去。
“這就是你的表弟嗎?每年感恩節臨近的時候,記得提醒我不要去你家附近。”
巴裏一邊擦着嘴,一邊擋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房間裏的東西。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并沒有家。”蘇明對巴裏挑挑眉毛,笑着表示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嘿,夥計,你沒必要過得這麽悲慘,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正義大廳和我一起住,我分到的房間可是大得很。”
巴裏頓時又同情心泛濫,他最見不得别人無家可歸了。
“你那裏除了各種跑步機,連台電視都沒有。”
蘇明并沒有因爲孤身一人而感覺自己悲慘,畢竟前世就是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你可以去看超人的電視,他也不會介意的,當然,最豪華的電視是蝙蝠俠的,但我覺得他不會讓你進他房間。”巴裏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勸說的話題。
蘇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謝他的好意:“不必了,你們正義大廳的房間隻是員工宿舍,我現在有錢了,在哪裏都能買到房子,還是說你打算結婚以後還住正義大廳?相信我,蝙蝠俠不會讓你的妻子進入超級英雄們的生活的。”
見到巴裏因爲這個話題陷入了沉思,蘇明走向了另一邊的阿爾貝拉,她依舊一口煙一口酒地享受着,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而她身邊的唐娜和紮坦娜都已經吐出苦膽來了。
“你居然能忍住不吐,我都懷疑你以前在地獄都經曆了什麽。”
“當你喝得足夠多之後,就能避免看到很多不想看的東西,這比任何防護魔咒都有用。”阿爾貝拉聳聳肩,輕松地把手裏的煙塞到蘇明嘴裏:“爲什麽很多地方把酒稱爲魔力之水?因爲它有保護心靈的力量。”
感受着煙蒂上微濕的觸感,蘇明搖了搖頭:“我是比較科學的那派,你說的保護,我一般稱爲麻醉。”
“随便你怎麽說吧,巫士們看到的世界和你們并不一樣,如果你有機會試一下星體投影,那你看到的世界,會比磕了藥之後的瘾君子看到的,還要多彩。”
阿爾貝拉笑着搖頭,想要和一個門外漢解釋魔法的世界,确實非常困難,畢竟對方連看都看不到。
但蘇明卻是個例外。
他知道星體投射是什麽,漫威也有類似的魔法,在《奇異博士》電影中讓靈魂脫離身體的魔法,就是星體投射,是古一大師用來漫遊宇宙的招牌法術。
隻不過國内的觀衆一般把那叫‘靈魂出竅’,或者是‘身外化身’。
在那種狀态下,施法者能看到魔法維度的生物,确實就像外星動物園一樣,不光五顔六色,而且什麽怪模怪樣都有。
很多巫士都有酗酒的習慣,就是因爲見識了太多古怪的東西。
“實際上,我見過魔法維度”蘇明猛吸一口就把煙抽完,丢下煙頭扣上了頭盔:“波波,收拾一下嘔吐物和垃圾,你們其它人可以藏起來了,留我和紮坦娜面對赫卡忒就行。”
猩猩臉上的黑毛顯得更黑了:“爲什麽讓我收拾嘔吐物?在你和閃電俠弄出那麽個怪物之後。”
蘇明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麽簡單的問題波波還要問他,你身爲名偵探的矜持呢?
“因爲你是酒吧老闆啊,收拾嘔吐物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
波波用力咧了一下嘴,狠狠抽了自己腦袋一巴掌。
可惡,喪鍾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赫卡忒抵達的速度并不快,蘇明有些疑惑這個家夥是不是之前又去了哪裏。
在安排好一切後,他和紮坦娜等了很久,赫卡忒才姗姗來遲。
當巫母在虛空中展現身形的時候,蘇明就知道她去了哪裏。
她趁亂去了地獄,找回了朵恩和黑蘭花身上的力量,此時的她,已經比之前在香格裏拉的時候,強大了好幾倍。
“爲什麽沒人告訴我,她力量增長的方式不是加法而是乘法?”
蘇明小聲地和身邊的紮坦娜吐槽,在隻有火把照明的地方,他們的影子原本顯得非常淡。
但赫卡忒出現之後,她身上如同烈焰般燃燒的紫色靈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别說影子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實起來。
相比于蘇明的無所畏懼,作爲施法者的紮坦娜可做不到那麽坦然,她深刻地了解巫母的恐怖,也知道這能燃燒空氣的魔力都代表着什麽。
她不太确定幾人先前的計劃是否可行了。
而此時的赫卡忒并沒有巨大化,隻是比普通人身高略微高一點點,她帶着黃金構成的三月頭飾,也同樣穿着一條深紫色的床單。
她看着兩人,以及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古老法陣。
她那布滿了皺紋的老妪面孔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