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回去，是回他那裏去。
回去繼續當他的情人嗎？
沈意歡搖頭，“不了。”
環在她腰的那隻手臂收緊了幾分，
“準備嫁人？”蘭臣又問了句。
沈意歡還是搖頭。
她沒想過嫁人。
她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愛人。或許，就這樣吧。
蘭臣掀開被子去了浴室，聽着水聲，沈意歡平躺過來，手摸着他留下來的溫度。
他剛才問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是怕她嫁人，還是希望她嫁人？
他總不會想娶她就對了。
沈意歡自嘲一笑，她拿過手機給外面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把車上的衣服拿給她。
來之前，就備了兩套衣服。當時可沒有想過會跟蘭臣相見，還做了這種事。隻是怕中途衣服會髒。
阿誠把衣服拿來，敲門。
沈意歡裹着浴巾開了一條縫，把衣服拿進來。
她換衣服的時候，蘭臣已經西裝革履，儀表堂堂，那一身禁欲的氣質，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麽。
“一會兒我先出去。”沈意歡把頭發放下來，遮住脖子上的一些印迹。
還好她準備了一條比較中歸中矩的白色裙子，長袖，圓領，哪裏也沒有露，看起來像是鄰家小妹，純淨可人。
蘭臣什麽也沒有說，算是接受了她的提議。
沈意歡出去後就把人帶走了，她下樓沒多久，就看到蘭臣出現在大廳，已經和其他人交談起來。
晚宴比較随性，沈意歡也喝了一點小酒。
八點鍾的時候，沈老爺子打電話來。
沈意歡便去跟甯總夫妻二人打招呼，先行離開。
蘭臣看了眼沈意歡，沈意歡沒看他。
甯總夫妻把沈意歡送上車，才重新回到主場。
“蘭先生可有想過留在我們江市？”甯總跟他閑談。确實也隻是一句閑話，蘭臣的産業到處都有，隻不過都用不着他這個大老闆坐鎮。
蘭臣端着酒杯，“可以考慮。”
甯總意外，“如果蘭先生真留在江市，那我們江市的GDP又會創新啊。”
蘭臣跟他碰了一下杯，“到時還請甯總提拔。”
“這說的哪裏話？”甯總誠惶誠恐，“我有今天，都離不開蘭先生的幫助。”
蘭臣笑而不語。
他突然，想留在這裏。
……
沈意歡回到老宅，老爺子還在客廳，明顯是在等她。
“爸。”沈意歡走過去喊了一聲。
老爺子摘下眼鏡，掃了她一眼，“還習慣嗎？”
沈意歡面對老爺子的眼神打量，心裏是有點害怕的。
她點頭，“還行。”
“嗯。你覺得甯宇是個怎樣的人？”老爺子問。
“甯總很謙遜，也很和善。他對每一個人都很友好。”這确實是沈意歡看到的。
老爺子搖頭，“你隻是看到了他的表面。甯宇是江市這兩年突然拔籌的新貴，他拿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如果這個項目在他手上做成了，那對我們沈家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沈意歡問，“什麽項目？”
“自主研究抗癌新型藥。”
“這是好事啊。”
老爺子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太年輕了。他要是研發出來了這種藥，那我們沈家的制藥公司要如何生計？各大醫院使用的抗癌藥品都是我們制藥公司生産的，他要是做成了那個項目，我們會有很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