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總就這麽把兩個看起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給扯上了。
沈意歡去看蘭臣,蘭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沈小姐和蘭先生不認識吧。”甯總突然盯着他倆。
“不認識。”蘭臣說。
“那還真是巧。你看你們倆衣服的顔色都這麽配。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穿的是情侶裝呢。”今天高興,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有人怪罪。
蘭臣總算是掃了一眼沈意歡,沈意歡明顯是有些局促不安的。
他說:“我蘭某人要不是今天沾了甯總的光,像沈小姐這樣的人,我哪有這個榮幸認識?”
沈意歡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心裏難受。
甯總不知道他們倆有什麽過往交集,笑着說:“今天二位能夠來,都是我的福氣。”
沈意歡如坐針氈,她都不敢去看蘭臣。
中途,她起身借口去洗手間。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才發現臉色真的很不好看。
半年不長不短,她再次見他,卻有一種心虛和負罪感。
仿佛是自己抛棄了他。
整理了一下情緒,她拉開門走出去。
站在對面的男人靠着牆,一隻手插在褲兜裏,一手夾着煙。
姿态随意慵懶,眸光冷清又犀利。
沈意歡定在那裏了。
她不知道是該打招呼,還是視而不見的離開。
猶豫了一下,她打算裝作不認識。
剛從旁邁開腳步,就聽到那陰柔的男聲落在耳邊,“沈小姐現在都這麽目中無人了嗎?”
沈意歡咬唇停了下來。
蘭臣彈着煙灰,偏頭看她,“或許,我現在是不配出現在沈小姐面前了?”
沈意歡聽不得他說這種話。
她轉過身,眼裏已經起了氤氲。
看着那張臉,她恨不得撲上去。
隻是現在,她怕。
怕會給他帶來麻煩。
也怕,他不願意跟她擁有這種家世的人扯上關系。
蘭臣微微挑眉,把煙摁在旁邊的垃圾桶裏。
他一把拉過她抵在牆邊,壓低了聲音,“沈小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沈意歡的背部是镂空的,牆面冰涼,刺激得她的身體都抖了一下。
解釋嗎?
她心尖都在顫抖,緩緩開口,“我……唔……”
唇上有淡淡的香煙味道,她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他。
這麽多天,她也很想念他的味道。
他的一個吻,便讓她抛棄了一切擔憂。
哪怕就這樣跟他堕落下去,她也甘之如饴。
他的吻來勢洶洶,又撕又咬,不是重逢的喜悅和疼愛,而是報複,更像是在懲罰。
彼此的嘴裏都有了鐵鏽味,但是他也沒有松口。
沈意歡有些受不了了,推着他的肩膀,要停下來。
可是蘭臣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恨不得把她弄死在這裏。
大概是感覺到她的呼吸上不來了,蘭臣終于放開她。
沈意歡大口喘着氣,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蘭臣擡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擦着她已經微微有些紅腫的唇,她的眼睛濕潤,帶着幾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