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沉浸在沐垣生和孟盈鄰證的喜悅中。
孟盈覺得這樣就好,結婚了,要好的朋友來聚一聚就好了,一起開心,不用管什麽規矩,不用彩排,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鬧就鬧。
玩累了大家說散就散,各回各家,有女朋友老婆的回家抱着睡,單身漢就抱着被子睡。
孟盈想跟沐垣生說不辦婚禮,但沐垣生說什麽都不肯。
他說孟銘和葉謹言都辦了,爲什麽他們不辦?
他沐垣生的妻子,别人沒有的得有,别人有的,得更好。
孟盈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話語權,因爲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
沐垣生也說了,到時隻需要她出席就行了。
孟盈在想,大概她是全世界最省心的新娘了。
南桑站在外面,他看着裏面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挂着真誠的笑容,他知道這一晚過後,他的一切心思都該收起來了。
原本就不屬于他,不該有的心思,得全部打碎了。
要不然,他怕自己會做錯事。
就放縱這一回吧。
南桑一個人喝了不少酒,靠着牆,聽着裏面的歡聲笑語。明明那麽多聲音,他卻能輕而易舉的聽到孟盈的聲音,在所有聲音裏,她的聲音完全清晰的落入他的耳朵裏。
她在笑。
她跟傾城說:“喜歡就表達出來,女孩子矜持歸矜持,也要看時候。如果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矜持的話很容易把人給放跑了。男人呐,怕磨。不管怎麽樣,是愛或不愛,都要自己去找答案。至少,讓他知道,你爲了他,可以不顧矜持。隻爲了得到他。”
她跟傾城還說了,“愛一個人不是罪,他不愛你也沒錯。隻要自己的心意讓他清楚了,是什麽答案,都不重要。總比一個人藏在心裏,受着折磨好。讓他知道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南桑偏頭看着裏面那個耀眼的身影,如果他告訴她,他愛她。她會怎麽樣?
是厭惡,還是無所謂?
似乎,不管是哪種态度,他好像都會心痛。
可她說了,心意要讓對方清楚,要不然,誰知道你愛誰?
南桑有些心動了。
他甚至幻想着,他跟她表明了心意,她會不會高興?
如果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或者在他們結婚前的任何一次,他跟她表明心意,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面?”孟盈出來透透氣,就看到南桑站在牆角,一個人喝着酒。
南桑心髒狂跳了一下。
偏頭看她。
以往,他在她面前都是很規矩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到她了,還這麽慵懶的靠着牆。
其實,南桑和沐垣生真的很像,要隻是個背影,穿着風格一樣,真的會認錯人。正面的,不熟的人,也會以爲是雙胞胎。
但是孟盈分辨得出來。
南桑整個人和他的性子一樣,很低調,很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有本事讓自己在一衆人裏變成最不出衆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