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相林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被她狠狠地拽在手上,用力的捏緊,恨不得捏爆。
他在這裏被攪心攪肺,她卻那樣的無所謂。
她仿佛在這裏跟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都是對她的一種折磨和污染。
嚴相林深呼吸,“我想問一個問題。問了之後,你就走吧。”
孟盈站着沒動。
“是不是因爲我姓嚴,所以你才這麽厭惡我?”
“無關你姓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孟盈說:“别再來打擾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嚴相林包紮好的手腕,再一次被他捏得浸出了血。
孟盈已經上了車,她沒有看到在醫院的一棵大樹之下,站着兩個人。
“她就是讓哥要活要死的人?”戴着口罩的女人問嚴君燕。
嚴君燕點頭,“嗯。”
“哥壓不住這個女人的。”
“可他喜歡。這麽些年,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人,甚至連命都不要。哥在工作上精明,知道怎麽算計,自己想要的怎麽都能得到。但是在感情上,他就是一個白癡。要不是看他這些年也沒有個喜歡的人,我也不會這麽低三下四的去求她。”
嚴君燕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再得孟盈已經有喜歡的人,這麽去強求也求不來,根本就是把自己踐踏的泥土之下,完全沒有尊嚴。
要是換成别的女人,或許還能搏得三分同情,可惜這個人是孟盈。
孟盈連看都不願意看嚴相林,多待一秒都是多一份厭惡,所以這樣的人,哪裏值得付出那麽多?
“既然喜歡,那就搶回來。”女人那雙眼睛冰冷如雪,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溫柔。
嚴君燕看着她,苦澀一笑,“你當真那麽好搶?她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管她幾般的女人,哥想要,我就給他弄回來。”女人說完,便走了。
“阿琅!”
嚴君燕也沒有把人叫住,她趕緊回去跟嚴相林說:“阿琅說要把孟盈搶回來給你。你趕緊給她打電話,讓她别沖動。”
嚴相林是失神的。
“哥!”嚴君燕急了,想去抓他的手,看到他手腕又浸出了血,吓得臉都白了,“哥,你……”
“我沒事。”嚴相林看了眼被血浸紅的手腕,“你跟阿琅說,别去打擾她。”
“那你趕緊給她打電話。”他們三兄妹,隻有嚴相林有和阿琅聯系的方式,嚴君燕從來都不會去打擾阿琅的。
嚴相林聯系阿琅的次數也少,這一次不知道阿琅是怎麽知道嚴相林出事了,才出現了。
……
孟盈回了家,沐垣生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怎麽今天回來晚了?”沐垣生每天都把孟盈下班的時間記得很清楚,一般她一進門最後一個菜就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