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家酒吧也并沒有那麽不堪。而且像這種包間的客人,更講究,也懂規矩。
除非遇到個别喝多了的,才會動手動腳。
葉謹言很幸運,這一屋人,一直都很正常。
除了倒倒酒,添添果盤,什麽也沒有讓她做。
“還沒來?”其中一個梳着大背頭的精英男看了眼手表,“半個小時了。”
“家裏給他安排相親,估計被纏住了吧。”另一個穿着黑色花襯衣的男人晃着酒杯,“我們這麽多年沒見,好不容易都回來了,就碰上他相親。這運氣,沒誰了。”
“不如讓他把人帶來瞧瞧。不适合他,可能适合阿零呢。”一直坐在角落裏,穿着白色套頭衫,跟穿花襯衣男從看起來有幾分相似,但比較乖一點的男人瞟了一眼大背頭。
花襯衣男人拍了一下手,看了眼大背頭,“這個可以有。反正,你對女人最有一套了。阿銘不喜歡相親,要不然你就幫幫他,救他出苦海呗。”
郁零突然掃向了葉謹言,這姑娘從進來到現在,也隻說了一句話。
就是問他們好。
安安靜靜的,看到他們也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完全不像之前那些女服務生,兩眼放光。
而且也很有眼力見,隻要他們杯子裏的酒見了底,她會立刻添上。
這姑娘,長得也好看。
“你在看什麽?”花襯衣順着郁零的眼神看過去,“啧,你這眼睛可真毒。”
乖乖男也看過去,瞧着葉謹言,也是勾了勾唇,“阿零,你别吓到人家了。”
葉謹言突然被三個男人看過來,心裏慌了一下。
好在她很沉穩,隻是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話音一落,門被推開。
幾個男人的視線終于齊齊移到門口,葉謹言也松了一口氣。
她不想成爲男人眼中的獵物,隻想着把今天的工作做好,要是能有點小費那就最好不過,要是沒有,至少她第一天的工作是順利的。
“你總算是來了。”裴信元笑着說:“你的相親對象呢?剛才還說,要是難纏,不如交給阿零。隻要阿零出馬,他絕對能幫你解決掉麻煩。”
“早說啊。下次我媽給我安排,直接讓你去。”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葉謹言的背脊一下子就繃緊了。
她一直站在角落裏,離門口不遠,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清冽的味道,這就麽直接擊中了她的心。
葉謹言一動不動,她腦子都空白了。
甚至,想逃。
不過,她現在的身份,不能逃。
她現在不能得罪人,得罪了,被投訴了,她就會被開除,還有高額違約金。
合同是不公平的,但是沒有辦法,很多人爲了錢,隻能接受不平等的條約。
“妹妹,給孟少倒酒。”郁零還是點了葉謹言的名字。
葉謹言心髒在打鼓,她不敢擡眼,盯着腳尖往前走。
她化了妝的,還是那種比較濃的妝。
穿的也是酒吧服務員的套裝,跟平時很不一樣。
或許,他根本認不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