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華終于說了出了一句比起回應“我喜歡你”還要讓她爲之感動的話。
“我會給你未來。”
傾城心滿意足，笑了。
她說：“趕緊喝粥吧。”
“沒了？”
“什麽沒了？”
“不再多說點什麽了嗎？”
這種時候，應該把氣氛烘托得更爲極緻才對。
傾城說：“我一晚上沒睡，喝了粥，想去補個覺。”
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折騰得夠嗆。
許年華不再纏着她。
喝完了粥，許年華主動攬下洗碗的活，讓傾城去睡覺。
傾城洗了個澡，就去床上躺着。
她是真累，沾床就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到許年華問她，“沙發太窄，睡着不太舒服，我能不能借你的床睡一下？”
傾城迷糊的答應了。
許年華承認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沙發睡着真的不太舒服。
他并沒有想要占傾城便宜的意思，也打算睡在邊邊，不碰她，挨都不挨她的那種。
他很規矩，傾城更規矩。
兩個人泾渭分明，誰也不占誰的位。
傾城睡得很踏實，她動一下身，許年華就繃緊身體，又怕又想。
怕她碰過來，又想她碰過來。
偏偏，傾城側過身也隻是睡在她的地方，沒有一點點越界。
許年華都有點懵了。
不是說女人睡覺都不規矩嗎？怎麽到了傾城這裏，就這麽規矩？
許年華不想這麽規矩，又有些怕。
人家是心善讓借一邊床給他睡，他心裏生出了壞水，那是他人品有問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過了，還是因爲身邊躺着傾城，許年華有些輾轉難眠。
這是給自己找罪受。
中午十二點，傾城的手機響了。
許年華剛眯上眼睛，就被驚醒了。
想把她的手機關了，怕把她吵醒了，剛起身準備從她身上夠過身子去拿櫃子上的手機，傾城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有些許尴尬。
傾城盯着他，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許年華也慌了。
現在的姿勢真的太沒眼看了。
“我，我……你手機響了，我準備幫你關一下，怕吵到你睡覺了。”許年華連忙解釋。
傾城還是不說話。
以她的角度，許年華就是趴在她的身上的。
傾城壓着呼吸，心想着說既然醒了，爲什麽還要保持這個姿勢？
手機停了，又響了。
傾城抿了抿唇，“所以，你是幫我拿手機，還是從我身上下去？”
許年華這才反應過來。
越是慌，動作就越亂。
他的手一軟，整個人就直接趴在傾城的身上了。
這下，姿勢是真的很說不清。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能夠看到彼此眼裏的自己。
傾城緊張地咽着口水，眼睛睜得大大的。
許年華這會兒反應倒是挺快的，趕緊翻過身下了床站着。
大口喘氣。
傾城也深呼吸，大冷的天，她竟然熱出了汗。
緩了緩神，坐起來拿過手機，看到來電，她皺起了眉頭。
劃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讨好的聲音，“傾城啊，你在哪裏呀？今天是新年，你不回來嗎？”
聽着那聲音，傾城隻覺得惡心想吐。
“我是個不祥之人，回哪裏？你們不怕我給你們帶來災難嗎？”傾城諷刺。
這一家人，是傾城原身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