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孟盈一個弱女子,還是個孕婦,身手不僅好,心也夠狠。
嚴應山本來就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所以隻叫了阿正一個人來盯着。
孟盈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出的手,是用什麽武器。但是,阿正是真真實實的倒在血泊裏。
嚴應山終于知道孟盈爲什麽敢一個人來了。
“你……”嚴應山被她震得說不出話來。
沒見過這麽硬核的女人。
孟盈漫不經心的解開了姚筝手上的繩子,姚筝自己解腳上的繩子,臉色很蒼白,但還是穩住了。
“現在,我們能走了嗎?”孟盈挑眉,“你要是覺得不行,我不介意再動一次手。”
嚴應山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她真的敢!
這個女人,敢殺人的!
她的動作很熟練,根本就不是個生手。
她的氣場太強,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的千金大小姐。
嚴應山攔不住她們。
砰——
門被踹開了。
沐垣生喘着大氣沖進來,看到孟盈牽着姚筝的手,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明顯放松了些。
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具屍體,很快就能想象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一路上的擔憂在這一刻需要釋放出來,沖着嚴應山就是一拳頭。
那是把人往死裏打的力量。
嚴應山硬是被打得吐出一口血,牙齒差點都打掉了。
一拳不夠。
要不是孟盈有身手,他現在來看到的會不會是她們的屍體?
沐垣生不敢想。
他把嚴應山擰起來又是一拳頭。
最後,他把嚴應山按在地上,拳拳到肉,打得嚴應山嘴裏的血跟吐泡泡似的往外流。
沐垣生的拳頭都出血了,他還沒有停下來。
“好了。”孟盈出聲。
沐垣生停了下來。
他也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孟盈走過去,抽了紙巾給他。
沐垣生擡頭看她,接過紙巾,擦着手,眼裏的殺意未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嚴應山,他把擦血的紙巾揉成一團,用力的塞進嚴應山的嘴裏。
嚴應山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嘴裏隻發出‘嗚嗚’聲。
沐垣生捂住他的嘴,聲音極低,“敢動我的女人,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嚴應山想反抗,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直到沐垣生松開他,嚴應山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回來。
沐垣生站起來,眼睛腥紅,但是比起剛才殺意騰騰的眼神還是柔和很多,“我送你們回家。”
孟盈這次沒有拒絕。
姚筝肯定吓到了,她剛才還是動了點胎氣的,好在身體的底子好,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沐垣生讓她們走在前面,出去後把門關上,根本就沒有在意房間裏面的人。
嚴應山不會死,他死掉的那個手下他自己會處理。
沐垣生根本就不怕嚴應山會報警,真要查起來,嚴應山和那個光頭,死多少次都不夠。
……
孟盈握着姚筝的手,她的手心很涼,也有很多汗。
目睹她下那種狠手,姚筝也需要時間來緩緩吧。
孟盈明白的。
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都盡量不做這種事情,顯然,她不做,總有人逼着她做。
也無妨。
她的孩子,不會這麽經不起事的。
一路上,沐垣生都沒有說話。
但是氣壓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