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跟葉征道别，車子開出葉家莊園。

路上。

孟盈問，“他跟你說了什麽？”

“問我想不想成爲天境城的城主。”

“你怎麽說？”

“等我成了天境城城主，我會以城爲聘禮，娶你爲妻。”

“……”

這是在回答她。

他會成爲天境城的城主。

孟盈平靜的心裏，因爲他這句話，起了漣漪。

當初，他們隻是拿了證。

都不知道是怎麽結的婚，反正就是丈夫和妻子的關系了。

她也無所謂。

反正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

沒想過要婚禮，更沒有想到會怎麽個大辦一場。

以爲就是這樣的過一天算一天。

他突然這麽認真嚴肅，孟盈說不出來是緊張，還是激動。

她沒理由緊張，也不該激動。

一路上，孟盈腦子裏全是他說的那句話。

“以城爲聘，娶你爲妻。”

古有帝王以江山爲聘，那是何等的風光榮耀。

她曾經也羨慕那樣的愛情。

不曾想過有一天，有一個男人也會對她許了這樣的承諾。

孟盈忽然之間，腦子裏沒東西了。

他，是認真了嗎？

到了家。

孟盈先去浴室洗澡。

沐垣生在外面等她。

“你，去洗吧。”

難得，在他面前沒那麽嚣張了。

沐垣生走過去，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孟盈坐着，一動不動。

他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青絲裏，溫柔無比。

十多分鍾後，吹風機關了。

一下子就安靜了。

沐垣生把吹風機收好，靠着牆，“我們好好談談。”

“嗯？”孟盈擡頭，“你想談什麽？”

突然這麽嚴肅，她有點不适應。

沐垣生說：“我娶你，當時的目的并不單純。”

這是要坦白了？

“你母親曲婉珍，和我母親曾經是閨蜜。曲阿姨當年不聽她父親的話，執意出了天境城，嫁給了你父親。後來，曲阿姨暗中跟我母親聯系，說她有一個女兒，要是可以，希望能夠讓我娶了你。”

孟盈蹙眉，還有這一層關系？

“曲阿姨說過，她女兒生了一場大病，變得癡傻。如若我們嫌棄，也不怪我們。這件事，我母親是在她離世前跟我說的。當年天境城的情況并不好，我的處境也不好。所以，一直沒有來找你兌現承諾。”

“後來，我爲了尋找藍海之心，到了渝城。爲了兌現當年的承諾，我找上孟家，向你父親求娶你爲妻。”

“所以，你是奉了父母之命。”孟盈聽明白了。

沐垣生點頭。

“沒有别的原因嗎？”孟盈問。

眸光明亮，異常的犀利。

沐垣生猶豫了片刻，“有。”

“什麽？”

“鳳瞳。”

孟盈眯眸，“你也覺得鳳瞳在我身上？”

“當年曲阿姨跟母親說過，她的女兒絕非俗人。曲家總有一人會擁有鳳瞳，而你，就是擁有鳳瞳之人。”

曲婉珍這麽肯定？

“從那麽高的地方跳進水裏，沒有人有夠活下來。”沐垣生語氣平靜，“你活下來了。”

孟盈就知道，這事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正常。

“不僅活下來了，你還擁有了靈魂力。”沐垣生說：“一般人，是不可能有這樣奇遇的。”

“我沒有鳳瞳。”孟盈說：“這一點，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