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年華語調輕松,“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孟盈說:“一會兒我老公來接我。”
許年華撇了一下嘴,“有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羨慕的話,你也可以找個老公啊。”
“……”許年華不想跟她貧嘴了。
拉開門就走了。
孟盈坐到傾城身邊,“他說能夠治好你,就一定能。隻是這樣的疼痛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得忍。”
傾城點頭。
“他應該還不知道是你,你要是不想讓他知道,這幾天你就不要去他那裏了。”孟盈看了眼她的手。
臉可以戴面具,但是手上的傷卻是躲不掉的。
更何況,她現在的臉也不宜再戴面具了。
“嗯。”傾城輕輕地應了一聲。
沒多久,沐垣生來了。
孟盈從卧室出來,沒讓沐垣生進屋,拉着他就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傾城一個人。
她擡起手,回想着許年華見到她時說的話,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便放了下來。
或許,許年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她吧。
她摸着那張完全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臉,這一刻,她無比期待看到它恢複原來的樣子。
……
孟盈每天都會去許年華那裏拿藥,一連五天,許年華也沒有問傾城爲什麽沒有來。
每次給孟盈藥的時候,他都會好好叮囑。
孟盈不是察覺不到許年華的異樣,他和傾城相處的時間也不短,特别是在研制藥膏的這段時間,他們除了晚上睡覺的那十多個小時,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
那天他去了傾城家裏,或許一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以他的洞察力,當時沒想到,後面也會想明白的。
傾城一連抹了五天的藥,已經不疼了。
那些一直反反複複的傷口也愈合,再也沒有裂開出膿水。
“用不了多久,這些疤都會掉的。”孟盈站在傾城的身後,看着鏡子裏的那張臉,“你離恢複原貌,不遠了。”
傾城抿着嘴唇有些幾分羞澀,“姐,我真的會好嗎?”
“會的。”
傾城眼珠子轉了一下,有幾分擔憂,“姐,我說他知道是我嗎?”
孟盈笑着問,“你喜歡他?”
“沒有。”傾城眼神在閃躲。
“就算是喜歡也沒什麽,他有時候看着是不着調,但人不錯。”孟盈笑着說:“你眼光不錯。”
傾城害羞的低下了頭。
突然,她又被惆怅籠罩,“可是我的手……再也沒有辦法修複了。”
“你這隻手不是很靈活嗎?又不影響你的生活,而且還很厲害呢。現在的人,接受能力并沒有那麽差。隻要你自信陽光,不畏懼世俗的眼光,别人是打敗不了你的。”
傾城擡起頭,“姐姐,你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她此時的眼神過于幹淨清澈,孟盈竟然被她這個眼神看得心裏有了幾分心虛。
“你覺得呢?”孟盈問。
“你想要藍海之心,對不對?”傾城問得很直接,也無比認真。
孟盈也很坦蕩,“我和你相遇,是因爲藍海之心。”
“所以,你對我好,也是想要藍海之心。”這是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