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垣生站在孟盈身邊,深邃陰戾的眼神落在張甜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夠讓張甜永遠消失。
張甜被沐垣生的眼神吓到了。
她心裏怵得慌,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壓抑,不順暢。
姑姑曾經跟她說過,不要招惹孟盈。
孟盈有多狠,她不知道。
但是此時孟盈和沐垣生施加給她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們明明什麽也沒有做,可就是恐慌。
“我,我……”張甜咬咬牙,握緊拳頭,“你必須告訴我,我姑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要這麽害她?”
孟盈看了眼她還抵着車門的手,重新去拉車門。
張甜抵着門,不松手。
“我說了,你去問她。”
張甜盯着孟盈的手,看起來并沒有使力,但是她愣是按不住。
車門打開,張甜也被推了一個踉跄。
孟盈坐上去,關上車門,把張甜隔絕在外在。
沐垣生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車子啓動,呼嘯而過。
張甜站在那裏,氣得直跺腳。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Mini停在路邊。
車喇叭響了一聲,張甜才咬着牙走過去。
“怎麽樣?你問清楚了嗎?”梁倩問。
張甜恨恨道:“她什麽也不肯說。”
“警局怎麽說?”
“說姑姑故意殺人未遂。”張甜不懂,“姑姑對她那麽好,怎麽可能會殺她?你看她現在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誰能害得了她?”
梁倩說:“難不成是她陷害你姑姑?可你姑姑也不會那麽傻,被陷害了不知反抗上訴啊。”
“不管怎麽樣,孟盈把姑姑送進監獄,這就是她不對。她現在好人站在那裏,沒少根頭發,憑什麽讓姑姑去坐牢?姑姑在他們家這麽多年,對她有多好,誰不知道?現在好了,她竟然跟白眼狼一樣,反咬姑姑一口。”
張甜氣呼呼,“她就是個狠毒的女人。當初把陪了她那麽多年的孟欣說攆出家門就攆了。還有,因爲她奶奶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就把老太太的手腕給捏斷了。她這麽惡毒,才最應該被關起來!”
梁倩挑眉,“她這麽狠?”
“當然了。”張甜氣得不輕,“我說老太太的死,怕是跟她也有關。不然,老太太怎麽平白無故的摔下樓死了?”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
“孟盈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人,還有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張甜越說越火大。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
“是啊。那個長着一張死人臉,冷冰冰的女的。”張甜說:“那個女的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那手,都是假的。”
梁倩回想着,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你怎麽知道?”
“我摸過。”張甜深呼吸,“反正,孟盈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不讓她好過!”
梁倩瞧着她一臉的憤怒,勸道:“你也别太激進了。她現在可是孟氏的繼承人,我都要在她手下讨飯吃。”
“那又怎麽樣?她能這麽對我姑姑,我要是坐之不理,我怎麽對得起姑姑?”張甜那雙眼睛裏透着一絲恨意。
梁倩看了她一眼,開車,“你打算怎麽做?”
說起這個,張甜眼裏的光就暗了下來。
她搖頭,“我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