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年華臉皮厚,又重新找回了主線,“傾城,我有個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哈。其實這個東西還需要分析,我覺得你可以到我的診所那裏,我們一起好好做研究。那些東西不方便帶到你這裏來,我能拿給你的就隻有這些分析報告。”
“你要是方便的話,去我的診所吧。”
“不方便。”
“……”
許年華穩住他那份被打擊得快要散架的興奮,“那你對此有沒有什麽看法?我們交流交流?”
傾城倒是給了他反應。
走了卧室,很快就出來了。
她手上多了一份紙張,遞給他。
許年華疑惑地接過來,翻開看了看,眼裏藏不住的欣喜,“你是不是很早就在做這份病理分析報告了?你這比我做的還要精細啊。”
傾城想說,她從發現臉一直不能結疤愈合就已經在找原因了。
每一次有一點新發現,她都很高興。
隻是當配出來的解藥依舊不能把臉上的毒解開,她的那份熱情就又減一分。
這樣反反複複,已經把她折磨得備受煎熬。
要不是想要報仇,她甯願死了算了。
“咦,你這是都在配解藥了嗎?這……都是失敗的記錄?”許年華越往後看越詫異。
這些數據,怕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
孟盈把那标本才沒給她多久,怎麽傾城這裏就已經出了這麽多數據了?
難不成,這标本是從傾城那裏拿來的?
許年華看向傾城,“傾城,這個中了毒的人,是你的朋友嗎?”
傾城遲疑了一下,點頭。
難怪。
她這裏有多這麽多的數據,可見她對她的朋友很上心。
許年華把資料放好,“你不用太擔心。以前是你一個人,現在有我,我們一定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
傾城望着他。
這是除了孟盈之外的第二個人,用如此真誠的眼神跟她說這樣的話。
……
孟盈托着臉,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傾城。
傾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睑。
“後來呢?你是讓他走了,還是把他留下來繼續做你們的研究?”孟盈眼裏閃爍着八卦之火。
這個許年華,倒是挺會的。
能夠讓傾城這麽冷淡的人提起,确實是抓到傾城的心了。
“走了。”
“就走了?”
“嗯。”
孟盈輕歎一聲,“也罷。如果你臉上的毒能解掉,那他就一定能讓你的臉恢複如初。這是好事。”
傾城摳着手指,“這麽多年了,很難。”
“許年華都說了,以前是你一個人,現在多了一個他,希望成倍,不難。”孟盈拍了拍她的手,“要有信心。”
傾城擡起臉,眼裏有希冀,“你說,真的可以嗎?”
“必須可以。”孟盈堅定地點頭,“皇天不負有心人的。”
傾城扣着她的手指,“還好,當初你進了我的房間。”
孟盈:“……”
說起那天的事,細想真是一陣後怕。
要不是她揭了她的口罩,可能真的成了一灘渣渣。
她該慶幸,她長了一張讓傾城認識的臉。
也不知道等她發現她并非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後,會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