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華無語,“我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你,但是你又有幾次是把傾城妹妹帶來的?還有,傾城妹妹根本就不理我,我就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所以你就開始對我不爽喽?”
“……”是。
許年華不想說話了。
“行啦。我會幫你的。”孟盈拍了一下桌子,“走了。”
許年華巴不得她快點走。
孟盈走到門口又倒回來,沖他咧嘴一笑,“小華華,你能不能把你特制的藥膏給我一瓶?”
許年華頭皮發麻,被她叫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你要幹嘛?”
“給一瓶嘛。”孟盈對他勾了勾手指。
許年華往後靠,深呼吸,“這藥很珍貴,我弄這一瓶可是要花不少功夫的。”
“給一瓶。快點。”
“你要去幹嘛?”許年華舍不得。
孟盈催促,“你再啰嗦,我要揍你了。”說着揚起拳頭。
許年華害怕的往後一閃,他肯定是打不過她的。
這女人就是個蛇蠍女人,表面笑眯眯,内心毒得很。
他不舍得的拿出一小瓶給她,“調制這東西可不容易,費錢又費事,你不要浪費了。”
“知道。”孟盈搶過瓶子,眉開眼笑,“走了。”
許年華心痛得不得了。
那一小瓶,可價值上萬啊。
要不是沐垣生給他錢,打死也不願意給孟盈。
這女人,就是個土匪。
孟盈拿着從許年華那裏軟磨硬泡,恩威并施的藥去了傾城家裏。
傾城那張臉一直都沒有完全好過,特别是現在天氣熱了,她老是戴着面具也不好。
面具雖然透氣,但到底還是沒有在自然的态度下穩妥。
“這是我從許年華那裏拿來的藥膏。”孟盈伸出手,“你看這傷确實是有淡化的痕迹。我覺得對你臉上的傷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傾城感激之餘,眼裏劃過一抹無奈,她搖頭,“姐姐,我臉上的傷并不隻是疤的問題。裏面的毒素未清,怎麽也不會好的。”
孟盈記得她說過,她臉上的傷一直不愈,就是毒未清。
“許年華的醫術不錯,你要不要和他合作?”
“我這張臉,哪裏能見人?”傾城摸着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笑得很是蒼白,“姐姐,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不用擔心我,我一直在尋找解毒的辦法。我還年輕,一定可以的。”
孟盈有些心疼她,拉着她的手,将她抱住,“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傾城笑了笑,“謝謝你,姐姐。”
這一聲“姐姐”叫得孟盈終究還是有些心虛。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傾城爲什麽要叫她姐姐。
大概是認錯了人。
又或許是以前傻的時候遇上過的。
“這樣,你把你這種毒素能不能提出來,我拿去給許年華看看。或許,他有辦法呢?”孟盈握着她的肩膀,無比真誠,“兩個人想的辦法總比一個人多。”
傾城猶豫着。
孟盈急了,“你别猶豫啊。這種事情,爲什麽要猶豫呢?快點。”
哪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容貌,哪個女人又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
傾城也如此。
她終究還是心動了。
把臉上的傷疤扯下一塊放進培養皿裏,她很慎重的交給了孟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