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安靜,沐垣生有些許不太習慣。
他看了眼女人,“在想什麽?”
孟盈摸着那個紋身,“老公,萬一将來我倆離婚了,你的新婚妻子要是看到這個東西,會不會醋死?”
“你還想踢了我?”沐垣生眸光暗沉。
“萬一是你踢了我呢?”
“不會。”沐垣生抱緊她。
孟盈手指在他的胸口畫着圈,“你爲什麽娶我呀?”
“想娶。”
“爲什麽想啊?”
“想少奮鬥幾十年。”
孟盈笑了。
她幹脆爬起來趴在他的身上,“軟飯硬吃?”
“嗯。”沐垣生的瞳孔是帶着一點棕色的,很深邃,也很迷人。
孟盈描着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嘴唇,“那我要努力掙錢,把你養好。”
沐垣生抓住她的手,“好。你養我,我爲你賣命。”
“大可不必。”孟盈說:“我會保護好你,也會保護好我自己。”
她原本想問他關于天境城的事,最終還是算了。
……
宣儀死了,傾城沒有殺掉羚羊。
羚羊身體裏有蠱蟲,不用殺他,他也會死。
孟盈和傾城一道去看蘭臣,确實是被傷不輕,到現在那張好看的臉上還有傷。
“啧啧,這麽張漂亮的臉挂了彩,真是難看死了。”孟盈一臉嫌棄,“蘭漂亮這名字不适合你了。”
水清在一旁聽着有些不高興。
要不是爲了她,蘭臣至于受這麽重的傷嗎?
蘭臣倒是笑了,“我怕你觊觎我的美貌。”
“呵。真不要臉。比起我家老公那張臉,你這哪裏算得上美貌?頂多就是過得去而已。”孟盈挖了勺蛋糕,瞥了他一眼,“有沒有内傷啊?”
蘭臣搖頭。
“那就好。”孟盈微微提起的心,放了回去。
傾城坐在一旁,全程沒有說話。
蘭臣時不時的拿眼看她,那種熟悉感,讓他沒有頭緒。
“你的傷怎麽樣了?”蘭臣又把話題引到孟盈身上。
孟盈撩起袖子,那傷疤有些吓人。
她按了按,“還好。”
“留了這麽深的疤……”蘭臣輕蹙着眉頭。
“許年華說了,這疤他有辦法弄掉。”孟盈并不擔心身上留疤。
在無妄世界裏,她身上的疤可不少。
孟盈突然看向傾城,許年華要真是有這個本事,那傾城臉上的傷疤,是不是也有得治了?
……
從蘭臣那裏離開,傾城先回了家。
孟盈就直接去了許年華那裏。
許年華一見是她就又繼續埋頭工作。
孟盈坐到他對面,雙手放在桌上,認真的想了想,“許年華,問你個事。”
“嗯。”
“你說大面積燒傷,有沒有得治啊?”
“有啊。”
“那種有了疤,而且反反複複,有沒有得治?”
“有啊。”
孟盈眼睛放亮,“你這麽厲害?”
許年華掀起眼皮,“你要是不信,幹嘛要問我?”
“我不是不信,是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麽好醫術的人存在。”一波彩虹屁正在輸出,“你看你年輕紀紀,這醫術造詣如此之高,實在是讓人敬佩。”
許年華停下手上的活,靠着椅子,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等她說完。
孟盈笑眯眯,“像你這麽厲害的醫生,實在是太少見了。我能認識你,簡直就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老天待我不薄啊。”
許年華嘴角抽搐,他好想打電話問問沐垣生,他這個老婆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