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儀強撐起來,她看到傾城那雙眼睛冷森森的盯着自己。
那張臉白得不似活人,除了一雙陰森的眼睛在動,看不到一點活人氣息。
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有些怵她。
傾城聲音很空靈,“要留下來嗎?”
宣儀心頭莫名的恐懼,她深呼吸,警惕的盯着傾城,“打擾了。”
她奪門而逃。
傾城站在門口,盯着宣儀的背影。
宣儀按着電梯,回頭看了眼,被傾城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
電梯門一開,她逃似的鑽進去。
回到車上,羚羊已經醒過來了。
他回頭看着宣儀的臉色變了,立刻問,“大小姐,怎麽回事?”
宣儀喉嚨的血腥味又湧了上來,她按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羚羊吓得臉都變了。
他趕緊抽了紙巾給她擦,“大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那個女人,非比尋常。”
“誰?”
“孟盈。”
“是她傷了你?”
宣儀抹掉嘴角的血,目光透着狠勁。
羚羊不敢相信,“她真有那麽厲害?”
“還有跟她一起的那個女人。”宣儀沒跟傾城交手,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那個女人絕非善類。
宣靖完全有可能是死在她們手上的。
羚羊萬萬沒想到,他們并沒有看得起眼的人,竟然這麽厲害。
那個蘭臣,到底結識了什麽樣的一群人?
“你怎麽回事?”宣儀問他。
羚羊一臉愧疚,“我本來就在樓下等你,誰知就看到了那對男女。那女人走過來就對我下了手,手速快到我完全沒有辦法反應。”
宣儀閉了閉眼,“想要找他們算賬,得從長計議。”
“之前孟欣提議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宣儀睜了眼,“去盛家!”
……
孟盈一路上都在說她這裏痛,那裏痛,非要沐垣生吹吹。
沐垣生也很配合,任由她折騰他。
回到家,沐垣生停好車,下車。
然後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彎腰解安全帶,把她抱出來。
蓮嫂瞧着這倆人每天恩恩愛愛的,臉上的笑都包不住牙齒了。
沐垣生把孟盈抱到沙發上放下,孟盈說:“我想吃蛋。”
“我去給您準備。”蓮嫂正要去廚房。
孟盈叫住蓮嫂,“我想吃老公……老公煎的蛋。蓮嫂,你下去休息吧。”
蓮嫂看了眼沐垣生,沐垣生臉色不太自然。
難不成先生不會煎蛋?
“蓮嫂,你去休息吧。”沐垣生脫掉外套,解開袖扣,耳朵發燙的挽起袖子去了廚房。
蓮嫂見狀,心想先生連蛋糕都會做,煎蛋這種事一定也會。
大不了,多煎幾次就好了。
也沒多想,把空間留給這小倆口,她就走了。
孟盈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男人那挺拔的背影,動作不太熟練,但穩得很。
明明聞到一股糊味,他很淡定的把糊掉的盛出來,刷鍋,繼續打蛋。
“老公,蛋白煎焦一點。”她補充要求。
“嗯。”
孟盈非常惬意的欣賞着亂中帶穩的男人,即便不會,但真的是一點也不慌,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确實是個做大事的人。
今天她都已經動手了,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保留。
回來這一路,他也是沉得住氣,什麽也沒有問。
仿佛從他要娶她開始,對她的過去,對她現在的行爲,都一點也不好奇。
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刨根問底了。
這種相處方式她很舒服,倆人是一體,但對對方的一切都不提出質疑。
她也一樣。
即便知道他絕非普通人,她也不問。
結婚了,隻要不離婚,慢慢去了解對方,去一點點探索對方,比起你問,他答要來得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