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垣生眉頭皺了皺,有這麽說自己的嗎?
孟盈像個惡棍,随手拿起地上的整塊磚頭,在手上掂了掂。
那痞氣上身,哪裏還有天真單純,就是個穿着公主裙的惡魔。
“利用大氣壓強呈現出一股強大的氣流擊退上門者,從而達到守護住這房子的目的。如果你真是這家的主人,真是爲了祖宗,那我還能敬你。可惜,你不是。”
瘦子和壯漢都有些慌了。
他們在這裏這麽久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直沖沖的上門來戳穿。
看來,這一次守不住了。
“你們是蘭臣的人?”瘦子問。
沐垣生看向孟盈。
是蘭臣讓她來的?
孟盈拿着磚頭走過去,歪頭,“所以,你們守在這裏,并不是阻止修路,而是在守着……”
她盯着那倆人的表情,目光落在房子旁邊的那座斷龍山。
見她目光落在斷龍山上,瘦子和壯漢臉色都變了。
孟盈把磚頭丢在地上,拍拍手,“果然是爲了這斷龍山啊。”
沐垣生眯了眯眸,不動聲色。
他們把人綁了丢進房子裏,站在門口,看着斷龍山。
“蘭臣叫你來的?”沐垣生憋了好一會兒,他就一直在想她爲什麽會突然跑這種地方來。
如果他不跟着來,是不是她就和蘭臣來了?
一起穿過小樹林,像昨晚一樣,被那老大爺安排在同一間房?
蘭臣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她肯定喜歡。
越想這心裏就越不是滋味,口口聲聲說想要得到他,卻跟别的男人有了秘密,還不讓他知道。
沐垣生胸口有點堵。
孟盈搖頭,“不是。”
“那你怎麽突然跑這個地方來?”
“蘭臣說起了這個地方,就來看看。”
“你還說不是他叫你來的?”沐垣生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麽的怨氣十足。
孟盈面向他,眨了眨眼,“你這是在吃醋?”
沐垣生意識到剛才有些失态,趕緊調整情緒,冷着臉說:“沒有。”
“如果我說是他叫我來,我才來的,你會吃醋嗎?”
“随便你。”沐垣生不再看她。
他吃什麽醋?他隻是不高興當了個跑腿的。
蘭臣……哼,他還結交個屁!
孟盈噘起了嘴,“唉,我真是個可憐人兒。老公不疼不愛,我這顆心啊,仿佛埋在了寒冬臘月的雪堆裏,拔涼拔涼的。”
沐垣生:“……”
孟盈見他還是不理她,拿出手機,當着他的面撥了蘭臣的電話。
然後打開了免提,吊着沐垣生的手,待那邊接聽後,目光直勾勾的鎖住沐垣生的眼睛。
“蘭漂亮,你在幹嘛?”孟盈聲音輕柔如風,總是那般嬌柔醉人。
“會所。”蘭臣問,“怎麽了?”
孟盈勾搭着沐垣生的肩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勾勒着他臉龐的輪廓線條,時不時的輕捏他繃緊的下颚線。
沐垣生想走開,又欠欠的想聽他們到底要說些什麽。
“我說蘭漂亮,我以爲我們是朋友,可以坦誠相待。結果你做的事,有點不厚道啊。”孟盈笑靥如花,比剛撥開雲霧的太陽都還要耀眼,身上淡淡的臘梅香似有似無的混進他的呼吸,吸進肺裏,一點點的在攻克他。
沐垣生看着這張臉,一向自恃恬淡寡欲,此時卻是溝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