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雨了。
從老大爺家裏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斷龍山。
那山身被雨淋後,越顯得光滑。
沐垣生站在孟盈身後,“你一直盯着那山,有什麽緣故嗎?”
“老公,你看那山,是不是又粗又大又黑又潤滑?”孟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墊上,仰起臉問他。
沐垣生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麽形容?
“好好說話。”
孟盈笑嘻嘻,“明天,我帶你過去好好看看。”
沐垣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兩個人站了一會兒,老大爺領着他們去了他們的房間。
“你們将就一晚吧。”
“這樣已經很好了。謝謝您。”孟盈随時都是挂着笑臉,很讨人喜歡。
老大爺倒也沒有再給他們臉色,自己下了樓。
沐垣生想要叫住老大爺,孟盈拉住他的手,“你幹嘛?”
“再讓大爺安排一間房。”
“爲什麽?”
原因很簡單,他不能跟她同睡一屋。
孟盈挑眉,雙手背在身後,傾着上身,“你就這麽怕跟我同睡一張床?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沐垣生不說話,但他确實是怕。
這可不比家裏,她要是對他動手動腳他都不知道往哪跑。
她要是霸王硬上弓,怕是無處可逃。
孟盈樂了。
“老公,你怕是沒有常識吧。在别人家,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麽?還有啊,就算真要對你做什麽,今天那片小樹林都比這裏更好操作。”
沐垣生耳根子通紅,眼神慌亂,趕緊往樓下去了。
哪怕是老大爺不再給他安排房間,他甯願坐在樓下過夜,也不會跟她同床共枕。
一晚上,沐垣生都沒有進過那間房。
下了一夜的雨,孟盈睡的也不踏實。
天還沒亮,她就醒了。
站在窗前看着斷龍山,漆黑光亮。
天亮了,雨也停了。
孟盈下樓,不見沐垣生。
黑娃,就是老大爺養的那條懶懶的狗,看到她搖了搖尾巴,就走出大門。
門外,沐垣生已經穿戴整齊,和老大爺說着話。
孟盈和老大爺打了招呼,看向沐垣生,“我們走吧。”
答應了老大爺的,她斷然不會食言。
“煮了雞蛋,你們吃了走。”老大爺進屋端了一個碗,碗裏有四個雞蛋。
孟盈笑着接過,“謝謝您。”
剝着蛋殼,孟盈又漫不經心的跟老大爺說話,“大爺,剛才起床在窗口看到對面的那座山,跟别的山不一樣。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那山好像叫斷龍山,對嗎?”
老大爺看了她一眼,她正剝着雞蛋殼。
“嗯。”
孟盈把白嫩嫩的蛋遞到沐垣生的嘴邊,“我不喜歡吃蛋白。”
沐垣生低頭看着與她肌膚一般嫩白的蛋白,咽了咽喉嚨,輕咬了一口。
他咬得很恰到好處,蛋白脫離,蛋黃露出來。
孟盈擠出蛋黃,咬了一口,土雞蛋比飼養的雞蛋更香一些,她和着蛋白蛋黃又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又遞到沐垣生的嘴邊,問着老大爺,“這名字聽起來非同一般,是不是有什麽典故啊?”
老大爺忽然起身,把他們往外趕,“天亮了,吃也吃了,趕緊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