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捏着鼻子喝中藥,喝完後盯着沐垣生,小嘴抿着,眉頭皺着。
沐垣生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一對上她那雙眼睛,心頭就慌。
很怕她突然就撲過來。
“這藥,還要喝多久?”孟盈忍住了。
青天白日,她得忍。
免得把人吓跑了,她又要一天見不着人了。
沐垣生有些失落,正襟危坐,“許年華什麽時候不給你送藥,就不用再喝了。”
“那我去把他弄死。”
剛進門的許年華聽到孟盈這句狠話,就想打退堂鼓。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蛇蠍婦人。
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毒婦!
許年華忍了,沒敢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很怕一會兒橫着出去了。
“來了。”沐垣生對孟盈微微颔首,就差一句“去弄死吧”。
許年華:“……”
損友啊。
孟盈盯着許年華,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眉頭一緊。
許年華吞咽着喉嚨,挺直了腰杆,“你要是想早點睡到你男人,最好是讓我活得時間長一點。”
孟盈那提起來的氣焰因爲這句話,偃旗息鼓了。
比起喝這苦藥,睡沐垣生才是大事。
隻要能夠得到沐垣生的人,她就算是喝再苦十倍的藥都行。
許年華把孟盈的那點心理拿捏着的死死的。松了一口氣,大搖大擺的把東西放在桌上,“記得按時吃藥。”
孟盈睨了他一眼。
煩死了。
沐垣生忍着想笑的沖動,他不去看孟盈那怨怼的模樣,問許年華,“隻是來送藥的?”
“有正事。”
孟盈起身,“你們慢慢聊,我上樓睡覺了。”
她一走,許年華倒是有點欣賞,“懂事啊。”
沐垣生是看不太懂孟盈的,她仿佛就真的隻是想得到他的身體,對他别的沒有任何興趣。
她這般确實是懂事,可這心裏,總有幾分空蕩蕩的。
“你有沒有跟蘭臣搭上?聽說你老婆和他走得挺近的。有這麽一層關系,應該很容易吧。”許年華知道他來渝城的目的。
這麽久了,應該有所進展才對。
沐垣生輕捏着手指,蘭臣這個人并非那麽好結交,看起來一副無害的面孔,實則心裏可是把人看得死死的。
他能跟孟盈交好,确實讓人有些意外。
隻是現在孟盈對蘭臣的态度,他不想去結交蘭臣了。
最好是,讓他們倆越來越疏遠才好。
“再想想。”
“想?你要的那件東西,隻有蘭氏族人才能拿到手。除了蘭臣和蘭氏家族脫離了關系,水火不容,誰能幫得了你?”許年華狐疑的眯起了眸,“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你改變了主意?”
沐垣生一向穩重冷靜,偏偏今天提起這件事,情緒有些煩躁。
點了一支煙,眸光淡漠,“這些事不用你管,你隻需要把她的病醫好。”
“我說九爺,你該不會真要把她帶回去吧?”許年華瞪圓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
沐垣生不說話,吸着煙。
許年華盯着他搖頭,“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不對,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一心爲了事業,怎麽突然認真起來了?”
“我對我做的事,向來負責。”沐垣生認真臉,糾正他說的話。
“……”
許年華無言以對。
他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随便你吧。反正婚姻這個墳墓,我是不會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