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經理興奮之色難掩,“不得了啊。”
孟盈笑了笑,“曲經理,這塊原石您要不要?”
“要要要,當然要。”這麽好的原石,他很久沒有見着了。
“那您開個價。”
曲經理想了想,認真的估算了一下,“滿色,滿肉,滿綠,色深而沉,光澤度也非常棒。這要是放在市場上,起碼值五個億。”
孟盈挑眉,“那四億,買給您。”
“真的?”曲經理大驚。
“是。”
曲經理大喜,“那真是要謝謝您了。”
孟盈笑着說:“家裏的錢,也别賺太狠了。”
“哈哈哈,該賺的得賺。您要不是看在這是家裏的生意,怕是不會讓我來瞧了。老實說,這東西是很多人拿着錢也買不到的。”曲經理是真的樂了。
“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我賺了錢,您得了好貨,皆大歡喜。”
“是是是。那,我就謝謝您了。”曲經理是真的很高興。
這麽好的寶貝,落在孟氏,怕是又要跨一大步了。
孟盈又特意交待了一句,“今天這事,要是别人問起來,您不能說是我賣給您的。”
“我明白。”
兩人達成一緻,曲經理讓人把原石送回去,款也讓人打到賬上,交易很快,也很順暢。
走之前,曲經理是再三道謝。
“賺自己家裏的錢這麽心安理得的,也隻有你了。”沐垣生看到她喜滋滋的在查手機銀行,反複的數着那幾個零,實在是無力吐槽。
怎麽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
孟盈寶貝似的拍了拍手機,“我要當富婆,然後養着你。隻能讓我賺到錢,管他是賺的誰家的。”
沐垣生的方向盤差點沒抓穩。
說起來,還是爲了他才這麽做的。
他該高興?
……
單伍醒過來,他要見孟盈。
孟盈坐在椅子上,剝着橘子,看了他一眼,把橘子給他。
“謝謝。”單伍看着橘子,眼眶都紅了。
孟盈問,“怎麽了?”
單伍搖頭,“就是想我姐姐了。她最喜歡吃橘子。”
孟盈抽了紙巾擦手,“雖然成平沒被你打死,但好歹也還在昏迷中,就當是先讨了點利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不過,以你各方面的處境,你也拿不出什麽資本和成家鬥。”
單伍心裏難平,孟盈句句說的是實話。
但凡他有點本事,也不可能就隻敢守着躍龍灣裝神弄鬼。
這麽多年,不過隻是讓躍龍灣無人敢再接手,對成家并沒有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這一回,要不是遇上孟盈,他哪裏能暴打成平。
他下床一下子就跪在孟盈面前,“孟小姐,我求求你,幫幫我。成平侮辱我姐姐,害死我姐姐,我爸媽是帶着怨恨和不甘離開的。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啊。”
“殺人犯法,你想要怎麽報?”
“我……我哪怕是一命抵一命,也不能讓我家裏人不能瞑目。”單伍眼眶通紅,眼淚順着眼眶滑落下來。
孟盈極少見男人流淚,在無妄世界,甯死不屈,流血不流淚。哪怕是手無縛雞之力,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那裏的人,沒有什麽情感。
他們都隻是爲了自己而活。
單伍年紀不大,跟她差不多。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憑着那腔恨意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替家人複仇。
孟盈佩服。
她說:“傻子才會以卵擊石。你能忍這麽多年,也不急于一時非要讓他以命賠命。動動你的腦子,怎麽樣殺人于無形,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活着多好啊,有美景美食美人,爲什麽要用自己的命去換人渣的命?”
“起來吧。”孟盈勾了勾手。
單伍懂她說的意思,隻是身份卑微,根本就沒有辦法近成平的身。
他要是能見到成平,早就去拼命了。
“我既然要幫你,肯定是要把這事幫到底的。你隻要聽我的,我會讓你得償所願。”
孟盈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像個二十三歲的人。
單伍不知道是不是病急亂投醫,還是因爲被她的自信所吸引,他沒有猶豫的點頭,“我聽你的。”
……
從單伍的病房出來,孟盈準備走了。
走到電梯口又停了下來。
她沒記錯的話,陸景陽應該也在這醫院。
問了護士,她去了陸景陽的病房外。
人已經醒了,隻是腿骨折,打了石膏,還不能出院。
摔得有點慘。
陸景陽看到孟盈,臉色大變。
他想要按床頭的呼叫鈴,孟盈比他快,先擋住了。
“景陽哥哥,你這是怎麽了?看到我臉色怎麽這麽差?”孟盈笑靥如花,好不妖娆。
陸景陽警惕的盯着她,“你别離我這麽近!”
“爲什麽?”孟盈滿臉疑惑,“我來看你,你不高興?”
“孟盈!”陸景陽突然大吼一聲,“你别再給我裝傻了。你,你怎麽能……”
陸景陽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還是被驚的,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這個女人,那天竟然把他一把提起就扔出去了。
力大無窮!
膽大包天!
她竟然還敢來!
“我怎麽了?”孟盈走開,見他要按鈴,提醒了一句,“你猜,是護士來的快,還是我扔你下去快。”她挑着眉看了眼窗外。
陸景陽的手指碰到了呼叫鈴就趕緊收回了。
他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就是來看看你。”孟盈笑起來還跟以前沒卸妝時那般天真,隻是沒了傻氣,更加的靈動。
要不是着過她的道,一定會被她這單純天真的模樣欺騙。
陸景陽暗道一聲:我信你個鬼。
不能慌,要穩住。
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麽能被這個追着他屁股後面跑了幾年的小丫頭吓住了。
“明人不說暗話。之前你也說過,不會再纏着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不管你有事沒事,都離我遠一點。”
“哈。”孟盈看到他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在顫抖,實在是沒忍住,“幹嘛呢?我又不會吃了你。景陽哥哥……”她朝他靠近。
“你打住!”陸景陽伸手擋住她,緊張的咽着口水,“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要怎麽樣,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