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嚣張,兩幫人已經準備随時打了。
孟盈正要出手,張偉走上前,“姐,讓我來。這種小角色,用不着你動手。”
孟盈看了他一眼,挑眉,“你行?”
“我行。”張偉行如風的走到成平面前,擡起拳頭就砸向他的臉。
成平被打得哇哇叫,“你們愣着做什麽,給我上!”
一幫人,湧上來。
瞬間混亂。
張偉和周洋帶的人也不少,兩幫人馬混亂的打起來。
孟盈提醒着,“别弄出人命了。”
她才整頓開工,要是弄出人命了,之前炒起來的房價都白搞了。
阿大趕來的時候,孟盈站在一旁拉着工地的一個施工員聊天,知道他們工作辛苦,打算完事了給他們加點工錢。
“夫人,你怎麽……”阿大看着這混亂,簡直無語。
她怎麽就這麽能惹事?
孟盈見他來,趕緊看向外面,确定隻有他一個人來了,才松了一口氣。
要是她那漂亮老公來了,今天怕是要挨一頓教訓。
“你要麽去幫忙,要麽就在這裏看着,别吵。”
“……”阿大沒見過這麽能惹事還不怕事的女人。
上次他們要是來晚了,她怕是要把那個單伍弄死了。
今天還打群架。
怎麽就這麽不省心?
十分鍾後,成平被張偉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周洋也氣喘籲籲,指着那幫還想鬧事的人,“你們再亂動,信不信送你們去住殡儀館?”
都是纨绔子。
脾氣,性子,玩的東西,都大差不差,就算誰更厲害了。
“姐,收拾好了。”張偉一腳踩在成平的腰上,向孟盈炫耀他拿下的獵物。
孟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吝啬的誇道:“幹得漂亮。”
“張偉,周洋,你們有種放開我,我回去叫我爸來!”成平滿嘴泥罵街,“你們就是窩囊廢,居然跟個女人混……啊!”
張偉踩了他一腳,“你他媽閉嘴吧。多大個人了,還知道叫爸爸。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放開你。”
“張偉,這筆賬我記着了!”成平氣得直捶地。
“老子怕你不成?”張偉呸他。
孟盈蹲下來,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擡起成平的臉,“啧啧啧,怎麽打成這樣了?瞧瞧,鼻青臉腫的,怪可憐的。”
“臭娘們兒!”
啪——
孟盈直接用木棍扇他的臉。
這木棍打臉得把握住力度,還有巧勁,不然就是重重一棍,那聲音聽着不清脆。
用巧勁抽,就跟鞭子抽在臉上一樣疼。
成平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我要告訴我爸,我讓他打死你們!”
孟盈皺着眉頭,問張偉,“他腦子有病吧。”
“他是他爸的獨子,仗着自己家裏有幾個臭錢,最喜歡惹事生非了。但凡遇到比他厲害的,他就回去告狀。”張偉對此嗤之以鼻,完全瞧不上。
孟盈想了想,站起來,“放開他。”
張偉踩了成平一腳,才挪開了。
“你要回去找你老子告狀,那就趕緊去。我在蘭韻會所等他。”孟盈把手上的棍子扛在肩膀上,睨着艱難爬起來的成平。
成平恨恨的盯着孟盈,指着她,“你給老子等着!”
說着,氣沖沖的帶着人灰溜溜的跑了,車子都沒開走。
……
蘭韻會所。
孟盈坐在沙發上,張偉和周洋站在她的身後,俨然似保镖。
阿大站的位置要遠一些,看着孟盈像個女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有些糊塗了。
九爺當初莫不是娶錯了女人吧。
這女人,哪是個傻子,明明就是個惹禍精。
還有她身後那兩個,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收服的。
以前聽說張家和周家這兩個二世祖,那是誰也不服的。
門被踢開。
一個像是懷胎九月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身後跟着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鼻青臉腫的成平已經收拾了一下,捂着臉指着孟盈,“爸,就是這個女人,她讓人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成祥耀打量了一眼孟盈,她身後那兩個小子他倒是臉熟,隻是這個年輕女人他沒見過。
“就是你打了我兒子?”
“是。”孟盈承認的爽快。
成祥耀站在她面前,“誰給你的膽子?”
“我本身的膽子就夠大了,用不着别人給。”
“猖狂!”成祥耀沒見過這麽嚣張的年輕人,更何況是個女人。
“你知道我爲什麽把你約到這裏嗎?”孟盈突然問。
成祥耀眯眸。
孟盈笑,“蘭韻會所屬于渝城三不管的地方,聽說前幾年有人在這裏有進無出,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話出口,不管是成祥耀父子,還是阿大等人,瞳孔都微縮了一下。
她這是什麽意思?
阿大完全詫異。
在渝城她都這麽嚣張狂妄,要是回了天境城,她不得攪得腥風血雨?
“哈哈哈,你是誰家的?竟然敢說出這樣的狂言?”成祥耀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聽到這麽大口氣的人。
孟盈不急不緩的站起來,慢慢踱步,“五年前,祥耀地産開發了躍龍灣。有個漂亮的姑娘爲了弟弟上學,到躍龍灣打臨時工。原本人家工作的好好的,你的兒子成平去工地視察,看上了人家姑娘。獸性大發,直接把人帶到才修建起的别墅裏做禽獸之事。姑娘不從,從三樓跳下來,死了。”
成平臉色難看,瑟瑟發抖。
成祥耀面不改色。
“這麽多年,成大少還是成大少,完全沒有把這條命當回事,依舊風流。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成老闆在生意上是成功的,隻是這個兒子,教得太失敗了。”
“躍龍灣染上了那條人命,從此就變得不太平。我想,是那姑娘想要報仇吧。”孟盈臉上挂着淺淺笑容,明媚動人。
成祥耀眼角輕抽,深知這女人來者不善。
“胡說八道。”
“要不然,你的躍龍灣怎麽變成了鬼别墅呢?”
成祥耀臉色難看,當時出事後,他就找人擺平了。
隻是後來接二連三的又出事,不是有工人摔斷了腿,就是建好了一塊又塌了,值班的保安還說晚上看到有個白影站在别墅裏面跳舞。
弄了好幾次,最終都沒有人敢來上班,這才荒廢了。
他請大師看過,那算命的大師也說,是鬧了鬼。
最後就放棄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發生的事沒人再提起,今天這女人,竟然舊事重提。
“你想怎麽樣?”成祥耀問。
“欠賬還錢,殺人償命,你說該怎麽樣?”孟盈挑眉,直視着成祥耀那雙盛滿怒火的眼睛,“這種簡單的道理,成老闆不會不懂吧。”
成祥耀冷笑,“怎麽?你這黃毛丫頭還想學人要命?”
“我不要,苦主要。”孟盈看了眼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