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嘴巴很緊,就是不肯說。
孟盈氣得準備打人了。
沐垣生把孟盈往身後一拉,正要說她兩句,隻見女人嘴角往下一撇,眼眶微紅,眼見着就要掉眼淚了。
他都懵了。
他還什麽也沒有做,怎麽就要哭了?
“你……”
“你兇我。”孟盈委屈巴巴的噘着嘴。
沐垣生第一次體驗叫什麽叫惡人先告狀了。
“我什麽時候兇你了?”
“現在。”
“我……”沐垣生長了張嘴現在都是多餘的。
孟盈一點點往他面前挪,慢慢地伸手揪着他腰上的衣服,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見他沒有推開她,她又得寸進尺的抱住他的腰,靠上去。
要是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形影不離,她就圓滿了。
前一秒還要哭的人,這一秒鍾就跟個大挂件吊在他身上。沐垣生哪裏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不是真傻,也知道她腦子靈光,更知道她身手不錯。
可是她對他這種莫名的依戀,更是不假。
對他一見鍾情?
未免也太鍾情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爲什麽在這裏裝神弄鬼嗎?”沐垣生去抓她的手,要把她挪開。
孟盈抱得更緊了,搖頭,“不想知道了。”
沒有什麽比沉迷男色更有趣。
阿大沒眼看。
這個夫人,說她不傻,但是做出來的事,跟傻子會做的事沒有什麽區别。
沐垣生早知道她這耍賴的本事,他任由她抱着,看向小青年。
“我知道你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這樣做沒有任何用。你也看到了,這麽多年你在這裏裝神弄的吓走一個又一個開發商,對于他們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少賺了點錢。但是你,年紀輕輕,就打算在這裏守着這裏一輩子嗎?”
沐垣生的聲音很好聽,悠悠的像大提琴音,渾厚有力,性感又磁性。
他說話的時候那性感的喉結一上一下的,好想咬一口。
孟盈不敢。
她聽着他的心跳,強勁豎定,也聽到他說的話了。
幾句話,她就明白了大概。
“我……”小青年握緊拳頭,眼神終于有些變化了。他又恨又氣,“那我又怎麽辦?難道我就這麽任由我姐白死了?”
沐垣生說:“報複有很多種辦法,把自己搭進去是最愚蠢的。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人嗎?如果你相信我,你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幫你。”
“我憑什麽信你?”
“你有選擇嗎?這個地方不是你的,你在這裏多年也沒有人知道,那麽讓你消失,也不會有人知道。”沐垣生眼神深邃,看不出兇狠,話卻是讓人心驚膽戰。
孟盈擡頭,望着男人完美的下颚。
果然是她喜歡的男人,瞧瞧,他們倆說的話都是那麽的相似呢。
小青年看着這一男一女,知道他們絕非普通人。
“好,我信你們。”
沐垣生示意阿大把人帶走,看了眼還撲在懷裏的女人,“你還要在我懷裏多久?”
“天長地久。”
“……”
孟盈終于不舍的松開他,仰頭沖他笑,“老公,你是擔心我才來找我的,還是想我才來找我的?”
問句話也是帶着坑的。
沐垣生果斷的轉身,“路過。”
孟盈追上去,揪着他的衣服,“這麽巧的嗎?老公,這躍龍灣的名字我不喜歡,不如改成‘傾慕緣生’好不好?”
沐垣生嘴角抽了抽,腳步加快。
下樓梯之前,孟盈突然叫了一聲。
沐垣生停下來,孟盈一下子就跳到他背上,環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那我們再想想。”
“你下來。”
“不要。剛才那小子在我肩膀上按了個帶血的手掌印,我都差點吓死了。現在腿好軟,走不了。”孟盈撒嬌,反正是賴上了。
沐垣生要是信了她的鬼話才是見了鬼。
自己娶的妻子,他能怎麽辦?
總不能把她從這裏摔下去吧。
沐垣生認命的背着她。
孟盈心滿意足,這男人雖然冷冰冰的,但勝在對她的無理取鬧也是無可奈何的。
一路上,孟盈取了好幾個名字。
什麽“孟沐府”,“戀生邸”,“盈垣城堡”……反正,把兩個人的名字拆來拆去的組合。
沐垣生聽了頭疼。
……
躍龍灣正式更名爲行雲居。
不少人都在等着這樓盤再出一次幺蛾子,等來等去,竟然已經在重新修建了,愣是沒有鬧出一點問題。
各廣告牌都換成了行雲居的廣告,每棟别墅已經炒到了兩千萬一套。
“盈盈姐,怎麽樣?這事辦得漂亮嗎?”張偉狗腿的給孟盈倒茶。
孟盈端起茶杯,點頭,“完美。”
張偉樂得跟個被老師誇獎的學生似的。
周洋急忙忙沖進來,“不好了,有人去行雲居鬧事了。”
“誰這麽不長眼?”
“是成家那個二世祖。那個地方最開始就是成家拿下來的,也是他們修成那樣修不下去了。現在看到那個地段的房子炒到兩千萬一套,他紅眼了。”周洋看向孟盈,“姐,我已經叫了一幫兄弟,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動手。”
孟盈放下茶杯,“敢去我的地盤鬧事,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嗎?”
一行人到了行雲居,施工被成平帶來的人給鬧停了。
項目負責人見到張偉來了,趕緊跑過來,“張少,現在這活沒法幹了。”
張偉揮揮手,“先去一邊休息,這事我們來擺平。”
“喲,張偉,你來做什麽?噢,我聽說這行雲居的廣告是你們家打出去的?”成平坐在他那輛法拉利車頭上,十分張揚。
張偉冷笑,“你有意見?”
“你跟姓孟的那女人有什麽關系?一個傻女人,你該不會也想上吧。”成平哈哈大笑,“你就這麽不挑?”
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有個東西飛過來。
成平根本來不及躲,那東西在眼前放大,是一塊石頭,直直的砸在他的腦門上。
他“哎呦”一聲,從車頭上滾下來。
帶來的小喽啰們趕緊去扶他,他手捂着額頭,一手的血。
“是誰他媽的砸的老子?”成平沖張偉他們大罵道:“給老子出來,看老子怎麽弄死你?”
孟盈走出來,眼裏帶着輕蔑,“哪裏跑來的野狗,怎麽亂吠呢?”
“你居然敢罵我?”成平看到孟盈,指着她,“你是誰?報上名來!”
“我是專門治瘋狗野狗的人。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打狗了。”孟盈臉上始終帶着笑意,要是不聽她這話裏的内容,還以爲是在跟朋友談天說地呢。
在無妄世界裏,有人給她取了個外号,叫“溫柔煞”。
她殺人的時候是溫柔甜美的,越溫柔,越甜美,就越狠。
成平被這個女人氣炸了,“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打趴在地上,我倒要看看,她像狗一樣舔我腳的時候有沒有這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