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冷笑,“這就怕了?我的筋骨還沒有活動開呢。要不,再陪我玩玩?”
“不不不要……”幾個人連連求饒。
再這麽玩下去,他們得折在這裏。
張偉不僅眼睛痛,也被孟盈踢了幾腳,現在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華麗的衣裳早就沾了些草和泥,哪裏還有半分少爺模樣。
他都哭了。
“孟盈,你放過我們,我們給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敢了。”張偉被她踢得渾身疼,骨頭都像是散架了。
“對對對,我們再也不敢了。”周洋也連連求饒,“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們以後都聽你的。”
就剛才孟盈那幾下,他們确實是痛,但是更多的是懼怕。
男人從小都會幻想有一身很厲害的功夫,他們也學過一些防身術,可是剛才在孟盈面前完全沒用。
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沒有什麽好丢臉的。
與其說他們是怕再被打,不如說是他們被孟盈這一身拳腳功夫征服了。
孟盈知道這個世界殺人是犯法的,她也沒想把他們弄死了。
更何況這地方現在是她的,在她這裏死了人,晦氣。
既然他們求饒,還願意聽她的,這倒還算合她的意。
拿開腳,立到一旁,瞥了眼他們,“還算識趣。”
幾個從地上站起來,張偉的眼睛沒瞎,隻是紅腫了。
他忍着痛睜開眼睛看着孟盈,“孟盈,你怎麽這麽厲害?要不,你也教我們幾招吧。”
會打架的人,真的是太帥了。
周洋也眼巴巴的看着孟盈,都想跟她學幾招。
孟盈掃了他們一眼,“這是想拜我爲師喽?”
“想。”幾人異口同聲。
“那要看你們的表現。”孟盈雙手環胸,十分高傲的挺起胸。
周洋立刻狗腿上前,“盈盈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保證我們哥兒幾個從現在開始,以你馬首是瞻。你說,你想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
孟盈問,“你們呢?”
張偉頭點如搗蒜,“聽你的,盈盈姐。”
孟盈挑了一下肩頭的發,咬下了嘴唇,看了眼這荒廢的别墅,又看了眼這幾個纨绔少爺,計上心頭。
“行,那你們幫我做幾件事。”
孟盈交待完後,他們幾個人就趕緊散去了。
偌大的别墅區隻剩下她一個人。
一陣風吹來,雜草搖擺,烏雲蔽日,别墅的陰森感越來越強烈。
孟盈往裏面走,她倒要看看,在這裏作祟的到底是鬼還是人。
……
“九爺,夫人去了躍龍灣。”
沐垣生眉頭一沉,“你怎麽沒有跟着她?”
阿大委屈,“夫人不讓我跟。”
“去找她。”
要變天了。
風大得把樹吹得沙沙作響,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躍龍灣别墅上空的烏雲都要厚一些,沒有燈光,更顯得陰森森的。
孟盈聽着風聲,似嬰兒啼哭聲,又似鬼叫。膽子小的人到這裏面來,肯定會吓得屁滾尿流。
孟盈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如同找不到歸途的女鬼。
她站在最後一棟别墅門口,盯着樓上,嘴角微揚,“出來吧。”
回應她的,隻有風聲。
“你要是不出來,那我可就去找了喽。”孟盈笑着走進别墅。
裏面黑漆漆的,風聲灌進來,呼呼作響,慎人得很。
孟盈腳步很輕,她聲音裏帶着笑意,“在我的地盤裝神弄鬼,可千萬别被我抓到了。不然,我會讓你變成鬼。”
忽然身後有東西“嗖”的一聲閃過。
孟盈回頭,什麽也沒有。
又有東西從眼角飄過,上了樓。
孟盈眯着眼,笑容不減,“是人是鬼,出來會會。”
回應她的,隻有風聲。
忽然,她的肩上一沉,她反應迅速的抓住肩上的東西,那東西像是泥鳅一樣,滑不溜丢的。
她看了眼手,沾了血。
肩上,有一個手印。
孟盈聞了一下,笑道:“雞血?”
忽然,她腳下加快,沖上三樓,環視一周,目光落在一堆石頭旁。
那石頭大小不一,砌成了半人高的牆。
孟盈緩緩走過去,“抓到你了,我會讓你知道人血是什麽味道的。”
笑容一收,她一個箭步沖過去,一把揪出裏面的人。
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她的眼角抽了抽。
怎麽是個要飯的?
“之前傳出來的鬧鬼,就是你搞出來的?”孟盈把要飯的提起來,瘦得跟個猴子似的,明顯就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你爲什麽不怕?”瘦猴子問。
孟盈嘲笑道:“這是我的地盤,我爲什麽要怕?誰要敢擋我的發财路,是人殺人,是鬼滅鬼。我說小子,以前我不管你爲什麽要吓唬人,但是現在,這地方是我的。你要麽走,要麽我就報警。”
“我不會走。”穿着一身又髒又爛的小青年盯着孟盈,“有本事,你就把殺了。”
孟盈眯起了眼睛,“你以爲我不敢?”
小青年絲毫沒有怕。
那雙眼睛,異常的堅決。
“呵。有意思,許久沒有碰到過這麽不怕死的人了。”
孟盈笑聲一收,伸手就掐住他的咽喉,将他提到三樓沒有任何阻擋的陽台,“從這裏掉下去,運氣好隻殘不死。運氣不好,那就一命嗚呼。反正這地方鬧鬼,被鬼上身跳樓而死,也沒有人會在意吧。”
風刮來,小青年瘦弱的身體仿佛随時都會掉下去。
終于在他的眼裏看到一抹慌亂,他不能死!
“九爺,是夫人!”
阿大和沐垣生往裏走,一眼就看到孟盈把一個人懸在陽台上。
沐垣生臉色凝重,“你在做什麽?”
孟盈聽到這個聲音,往下一看,歡喜的喊着,“老公。”
“你放開他。”沐垣生很怕她一松手人就掉下來了。
這女人,當真是胡作非爲。
阿大也沒有想到孟盈膽子這麽大,這可是渝城,在這裏殺人是犯法的。
“好啊。”孟盈把人拉回來,松開手。
她拍了拍小青年的胸膛,警告道:“小子,看在我老公的份上,我饒你一次。從現在開始,你立刻離開這裏。否則,就算是我老公給你求情也沒有用。懂?”
“我不走。”
“你……”孟盈揚起手,“你信不信我揍你?”
小青年沒有退縮。
孟盈倒也不是真的要讓他去死,他年紀輕輕,要不是遇上什麽事,也不可能在這裏搞事情。
她問,“你留在這裏,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