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瞧都瞧不出個所以然的村長定定站在一邊,而秦望舒,将一系列的準備做好後手一點,将捆綁在V行坡一端的木頭疙瘩推下。
“借用滑輪,下坡的木料能輕易将山下的木料拉扯上山····爲了萬無一失,這個位置還有兩邊上下都得安裝上滑輪組,那樣來往于山坡兩邊的繩索才不會出現纏繞什麽的現象···”連說帶比劃,在秦望舒說完時,何村長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
許久,他憋出一句:“你早就知道這種方法了”
“幾個月前我差點讓一袋果子拽下山”幾個月前她确實被一袋果子拽着下山過,經得起驗證的。
秦望舒說的有沒有依據可不在何村長的考慮範圍内,這會兒,他腦子一片混亂。
這種方法她早就知道了,可因爲她計算錯誤,認爲人力就足夠,所以,她便沒說。
這會,她想彌補她先前的錯誤,所以說了出來。
“你~”真不知該罵她一頓還是該說她聰明!
“何村長,若是借助下行力,一組最多用六個人”一組若隻用六個人,這木料數量便是原本的數量不動,一天下來,一人也超過了兩斤量。
面對翻倍的成果,何村長激動的同時也感覺到羞愧。
到底是他狹隘了。
“若六個人就能處理好山上的事,那剩下的六個我就将他們安排在山下”一斤左右已經很不錯了,不能太貪心。
得到了某些好處,受到某些啓發的何村長退卻了一開始的貪婪,而他這話一出,對他隻有唯利是圖這一不算好印象的秦望舒又對他改觀了那麽一點點。
若不用那麽多人跟着搬運木料,各個隊伍将能多砍幾棵樹。
“何村長,大義”
“·····”怎麽大義能大過你去?
怎麽都覺得這是一句諷刺的何村長收斂内心,破罐子破摔:“大侄女既然這麽說了,那幫忙的事?”
“何村長都能多開幾條滑到了,這人手肯定是沒問題的”何老大一行基本出師了,來回兩趟他們帶的人也能帶人,哪裏還用她:“不會是後頭的滑道都不能用吧?”
嘴角沒控制住的抽搐了幾下,十分想反駁的何村長卻反駁不出來。
不是這樣卻也差不多。
悶悶的,他轉開眼。
“有幾條不好用”
“···不好用?”這話值得推敲。
沒看,自然也就不會因爲對方的眼神心塞,自信心不會受到傷害,話說起來當然也就不是那麽困難。
隻聽依舊偏着頭的何村長道:“一起增添的十三條滑道有四條比較費力,有七條卡料難下”
比較費力的情況隻會有兩種,一是坡道太陡,二是滑輪組卡頓,但下滑時卡料,這基本就隻會是滑道的問題,還是坡道不夠陡峭的問題了。
如果說下行道有問題,這上行道也有問題的可能就會加大。
“這十三條道,有幾條是上不好上,下不好下的?”
“四條”知道秦望舒想到什麽,何村長回過頭來:“我已經仔細問過了,他們都說嚴格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若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做,問題就不會産生”很不想打擊人,但事實就是這麽殘酷:“這十三條滑道不會趕巧都在我那條道下邊位置吧?”
何村長:···還真是趕巧。
擡手,揉着太陽穴,秦望舒無力得很:“我當時給預留了足夠的位置,便是增添二十條都不會有問題。可若有人自作聰明,放棄稍遠的選擇比較近的,那問題就大了”
很想說那個自作聰明的就是自家兒子的何村長一口氣憋在心口。
好一會,他糾結出一句:“應該是你沒說明白”
“我沒說明白?!”秦望舒被氣笑了。
她可不能背别人的黑鍋:“你将人找來,我與他們對峙,問問他們,我有沒有明确的與他們說過隻能往上開發,不能往下增添?我有沒有講過差不多高的山陵很難确定誰高誰低,爲了避免麻煩,出現意外,隻能選擇遠離”
見何村長尴尬的表情,秦望舒估摸到是誰那麽有決定權了。
真是高看他了。
收斂,沒在與何村長較真,她一字一頓道:“我,勘,察,這,條,路,線,之,上,至,少,能,增,添,二,十,條”
“·····”這臉打得。
一個字··疼。
“我安排人去”
實在不好意思,何村長開溜。
不用強迫自己,秦望舒自然不可能上趕着去,回頭就将自己鬧的這個烏龍說出。
對于她的勇于認錯已經很有感觸的關二嫂,關三嫂,楊大嫂等人聽罷,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信口開河時她們都在旁邊···她算錯了,她們居然都沒發現!
一根木料一錢糧食,十根木料一兩糧食還是會算的···。
赫然發現自己在她說話時腦子都不會動一下的人集體自責,暗暗的,一個個都決定,以後不能在這樣。
在聰慧,到底年紀小。
“雖然算錯了,但你也發現了,現在更是挽救了”就憑她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補救之法這點,她們就是不如她的。
拍拍秦望舒的肩膀,楊大嫂便笑開,而聽了她這話,女人們相互對視後集體自卑。
年紀比她大,腦子卻沒她轉得快,想給她把關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幫他們搓麻繩?”關大嫂問,她不想一再确認自己不如一個小女娃這件事。
無獨有偶,與她一個心思的關二嫂頓時看向秦望舒,然後下意識覺得自己沒救了。
才深刻明白眼前女娃不能太依靠,結果轉眼又忘記了。
搖搖頭,感覺自己要改過來得一些時間,她說出自己的觀點:“若是快些将麻繩弄出來,他們應該能快些運送”
“咱又不缺這一天的糧食,幫一幫也沒關系”斂下目光,林大嫂說。
主要是心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能幫一下就幫一下的好。
因秦望舒那句何村長倒是還不錯,沒将她說出去,卻沒想到人家臨江村不止有何村長一人,何村長沒長舌,不代表所有被她忽悠的人都不多嘴的女人們,都對他保持感激之心,這不,一提起,個個都贊同。
然,瞧着何村長往西走的秦望舒卻果斷搖頭:“那邊的人比我們多多了,她們動手都不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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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