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嬸,那果子不是我請你幫忙背回來的,是給你的”秦望舒連忙上前。
聞言,關三嬸搖頭:“我家人多,家裏已經有不老少了”
“你家有多少都是你家的事,我怎麽能讓你給我花力氣”說着,秦望舒就去開門,打算将果子擡到關家去。
關三嬸仿佛看透了她,連忙将人扯住:“老四媳婦,不管是過去那段時間,還是這回,我老關家欠你的是怎麽都還不完”
“别的,我也就不說了,以前的也不提了,但這次,你怎麽都别跟嬸子計較,不然,回頭我得讓家裏給你分成了”
“分成?”秦望舒莫名。
笑着,關三嬸道:“你們三發現的果子,不說給你們三分一半,但你們撿好的那些,我們至少得分出來”
見李婆子聞言臉色一變,生氣了,她急忙将後話說出來:“知道你們不會要我們分出來的,我們也就不拿着果子過來招人了,可這一袋,怎麽都得收着,不然,我這心裏怎麽過得去”
心知關家也好,林家,楊家都一樣覺得沾了他們老李家大人情,更明白他們都是清楚人,隻要人回來,都會背些果子過來。
而他們家,雖然撿了下果子,雖然叫了人,但并不覺得自家就能拿人家辛苦背回來的,倒時候又是一番唇舌,到不如接了關三嬸這一袋,讓她勸勸其他人。
“你們關三嬸都這麽說了,便聽她的吧”李老頭一錘定音。
老李家不在于自己計較,關三嬸的目光自然的又落在了李小姑臉上:“小夏這是怎麽了”
“那些殺千刀的打的呀····”氣呼呼的,李婆子将與李老頭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罷,隻見關三嬸滿臉懊惱:“都怪我,若是我多考慮下,就應該與你們一起等人···”
“關三嬸,這果子不能這麽囫囵堆放着,得先挑選出來,不然好的也會被壞的連累”急急出聲打斷,秦望舒忙不疊将自家草席門打開。
瞧着她這副急切樣,關三嬸又是一陣惱悔。
當然,更多的是感激。
“老四媳婦,多的嬸子就不說了,隻有一句謝謝你一定要接受”
實在見不得大家這樣,秦望舒毫不猶豫将事實說出來:“嬸子,其實我們沒被搶,剩下的一袋半是被我跟小夏丢掉的~”
心,先是一緊,而後放松,李小姑在衆人的沉默中嗆嗆道:“我是自己摔的”
李老頭:“·····”
李婆子:“·····”
關婆子:“·····”
此刻,三人都隻有一個想法。
這事以後都别說了,說多了隻會讓這兩孩子難受,看她們自責,還不知要編出什麽話來哄人。
與三人不同,對于小姑的話,李大朗深信不疑。
就說小姑臉上的傷怎麽會那麽奇怪,感情是擦出來的。
“小姑,你是不是在山腳時摔了?”李大朗語氣十分肯定的問。
略一咬唇,李小姑點頭。
頓時,李大朗沒好氣:“我不是跟你說了,那麽跑着就不能停,停下就會摔”
“不停我得跑哪裏去?”都到山下了,她還不停,她直接跑進江裏去?
對于自家小姑的明顯惱羞成怒,李大朗不是沒感覺,隻是,這畢竟是自家小姑,他并不希望她那張臉在來一次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路平了自然就停了,又不會一直跑下去。下次,到山腳時你隻要别往腿上使勁,慢慢的就會停下來”
狐疑的,李小姑看着李大朗,而李大朗,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指出:“男孩都知道的,就是三郎都知道”
瞧着李大朗這麽認真,而小姑娘編得無力,三人又是一陣心疼。
“好了,好了,女孩子哪裏能跟男孩一樣撒丫子跑”推着李大朗,李婆子說:“去将弟妹們接回來”
不在出門,孩子也就不用自家幫忙看顧,對于李婆子的話,關三嬸自然沒說的。
自然的,關三嬸攬住大朗肩頭:“走,大朗,一起過去”
忽然覺得奶奶跟關三奶奶很是敷衍自己,看向小姑時又異常慈愛,李大朗心累。
算了,說,她們自己說了,信不信,那都是别人的事了,他還是看弟妹的好。
在李大朗将幾個小的接回家時,拒絕了去二老帳篷休息的李小姑被老婆子拉着清洗傷口,而秦望舒與李老頭蹲在小姑子的帳篷裏,挑揀。
沒多會,小姑子跟老婆子加入,大朗帶着幾個孩子擠在門口。
發現擦傷,擠傷的不少,李婆子心疼到不行,見孩子堵在門口處,她挑揀出一衣兜看着損壞最嚴重的“大朗,打盆水來洗果子”
“好”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李大朗頓時轉背去打水。
在李大朗轉身時,她嘀咕:“今天不煮飯了,餓了自己拿果子吃”
“奶,我們已經吃飽了”李三郎摸着肚皮:“關大奶奶給我們洗了一大盆,我吃了兩個”差點被撐死了:“今天應該都不會餓”
聽到他的話,都将目光放在他肚皮上的李婆子,李老頭,秦望舒以及李小姑齊齊蹙眉。
那麽大一顆的蘋果他竟然吃下去兩個!
····肚子會不會撐破了?
“三郎,過來”憂心忡忡的,李婆子向李三郎招手,然後各種在他肚皮上輕壓,在确定他除了想吐沒有其它痛感時稍微安心了點。
擡手,兩指就落在他腦門上:“這果子一顆就差不多一斤,你一口氣吃兩顆下去,是想将自己給撐死?”
自己确實撐得難受,李三郎可憐兮兮道:“二哥說我家的果子隻有您跟爺爺背,我就想着關奶奶家人多,吃兩顆回來就不吃了,誰知道我肚子這麽小···”
“咯~”
李二郎适時的一個飽嗝打斷了李三郎,同時,李婆子臉色大變的站起走向四郎跟潘成武。
見奶奶這副神情,李二郎忙道:“小弟跟成武都隻吃了一顆”
那麽大一個的,他們兩吃一個都夠嗆。
果然,摸着兩孩子的肚子,李婆子眉頭緊鎖:“我去煮點草木灰水”
忽然意識到藥品的重要性,秦望舒思考起交換藥品的可能。
然而,幾分鍾後她又垂頭喪氣。
無法交流,這想要什麽怎麽說···事實上,她手裏也不是沒有藥,隻是這些藥不知能不能治肚子脹,更不敢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