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接收楚州的過程中,武當山沒有任何爲難的行爲,默認了李征吞并楚州的行爲,不過,武當山畢竟是楚州最大的江湖勢力,該有的态度,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不出李征所料,很快,就收到回複,同意了李征的拜訪。
兩天後,李征如約而至,來到武當山下,看到了他的老熟人,紅塵道長。
“戰界一别,長久不見,紅塵道長,别來無恙。”
紅塵道長一臉複雜的看着李征,這個當初懷遠鎮的剛剛踏入武道的少年,沒想到,不到一時間,竟然就已經占據了兩州之地,成爲了當世勢力最大的霸主。
據說,他的實力,也已經超凡入聖了,當世無敵了。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一想到,師父告訴他的李征的身份是界外大能,紅塵道人才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據說界外大能是比聖人更加厲害,李征這麽快成爲聖人,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比聖人還厲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境界?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李征雖然說話很客氣,但是紅塵道人卻不敢和李征客氣,保持着最大的尊敬,回答道:“見過尊者,師傅已經等候多時了,請尊者随我來。”
在路上,李征看紅塵道人一闆一眼,不複當初的潇灑肆意的模樣,好像一個不知愁的少年,踏入了社會,見過的人間冷暖,磨平的棱角那樣,讓人唏噓不已。
以李征修爲境界和對道的造詣,隻是打眼望了紅塵道人一眼,就看出了紅塵道人的虛實,不由爲之惋惜道:“道基不穩,難晉二品,這是,情劫?想不到,世人皆知紅塵逍遙的紅塵道人,竟然有一天會受情劫所擾,真是世事無常啊。”
李征的年紀雖然小,但是地位和實力擺在那裏,看出紅塵道人問題後,當着他的面,有感而發,說兩句,紅塵道人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受着。
“貧道慚愧,讓尊者笑話了。”說到這個,紅塵道人的臉也闆不起來了,顯示出了一絲難得的很有人情味的,尴尬。
李征笑着搖了搖頭,兩人畢竟有着一段香火情,好心的提點了紅塵道人兩句道:“無情是道,忘情是道,斷情是道,有情亦是道,道,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紅塵,你着相了。”
聽後李征的話,紅塵的身體一止,雙眼失去了焦距,雙唇不斷的張合着,嘴裏重複着李征的話,一時之間,竟然癡了。
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了紅塵道人的身前,看着紅塵道人的狀态,挑了一下眉,道:“頓悟?”
老者轉頭看向李征,知道這是李征給紅塵的機緣,不由代紅塵向李征道了聲謝。
“這是紅塵道人應得的,是吾在償還之前欠下的因果,不用道謝。”
老者搖了搖了,随手激活了一個陣法,護住了紅塵道人,免得他被人打擾,然後,面向李征,右手一引,道:“道友,請。”
說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李征的眼前。
李征擡頭望向三裏外的斷崖,身影一閃,跟着老者到來了此處。
李征掃了一眼茅草屋,又看了老者一眼,然後四下張望了一眼,笑着搖了搖道:“武當山果然不凡,下界與上界之間的聯系,竟然如此緊密。”
老者笑了笑回答道:“道友來自界外,對我們不了解,這并不是我們武當山的特殊本事,九大宗門,各大勢力,皆有這樣的本事。”
李征聽出來,這是大勢力的基本操作。
老者接着說道:“而且,道友沒有用瞳術,看得不仔細,若是在之前,我們各大勢力上下界聯系雖然緊密,但是也達不到現在的程度,隻有到了三界合一時期,我們的聯系,才會如此緊密,而且還會越來越緊密。”
在對方的宗門,用瞳術解析對方的虛實,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爲,很有可能會因此結仇。
李征又不是莽夫,自然不會做出無故結仇的蠢事來。
老者随手一揮,山巅的巨石兩側多出了兩個蒲團:“請坐。”
客随主便,李征依言盤坐在蒲團之上。老者又在兩人的中間放了一個小桌子和茶具,親自運用神通之術,爲李征沏了一壺茶:“請用茶。”
在李征看來,這應該就是此界的茶道了,李征端起茶,輕飲了一口,贊歎道:“果然是好茶。”
老者看李征喜歡,也端起了身前的茶杯,悠然的飲了一杯。
之後,兩人談天說地的好像兩個老朋友似的聊起天來,聊着聊着,聊到了‘道’。
“我見識過道友的混元太極演示圖,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睛,老道還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太極竟然還有這種诠釋,真是歎爲觀止。”
說到這裏,李征也是感歎萬千。
他也沒想到,他竟然從《太極劍法》開始,一步步的以太極劍道築基,最後,修成了混元大道。
想到這裏,李征靈機一動,大道感應之定,輕咦了一聲道:“咦,這個是,仙道?道友,你們武當山,不是以武入道,承的諸子百家時期道家的傳承嗎?怎麽會是仙道?”
李征可不是以前的小白了,經過了這麽多的事,他可是知道,仙道在此界,可是類似前朝那樣,是禁忌。
尤其是在人界,尤爲嚴重。
李征還真沒想到,會在人界看到傳承仙道的大勢力存在。
老者聽到李征的話,眼中精光閃爍,趕緊擡頭看天,還好天道未生感應。
然後,突然感知到了什麽,原來,剛才李征說這話時,竟然運用了領域的力量,怪不得,天道沒有感應呢,這些話出不了領域,自然不會被天道感應到。
老者承李征的情,猶豫片刻,回答道:“我們武當山,的确傳承自諸子百家時期的道家,不過,道家的根腳,卻是仙道,此事隐秘,還請道友代爲保密。”
李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此界可是仙道的超脫之地,其底蘊,就算過去了數百萬年,也依然頑強的存在着。